第25章(1 / 2)
“你在摸什么?”他声音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
妩关关慌忙松开了他新长出来的兔耳朵,下意识的用被子盖了住,“你别生气啊,别生气老公……”他那么讨厌他的兔耳朵这又长出来了可咋整……
晓镜白耳朵里是被子盖住的窸窣声,他看着朦朦胧胧的她有些想乐,她是以为盖住耳朵他就感觉不到又长出来了吗?
他微微侧了侧头,将耳朵从被子下拽出了半截,继续看着她。
“……”妩关关看着那半截露在被子外的兔耳朵,一时之间也沉默了,满脑子全是——她老公的兔耳朵重新长出来了怎么办?该怎么让老公接受自己是兔子这个设定不要再自残?如何跟老公沟通兔耳朵的好处显得合理?
被子下的兔耳朵又动了动,晓镜白从床上坐了起来,乱蓬蓬的黑发里两只又长又软的兔耳朵垂下来一左一右在脸颊旁,阳光照在耳朵上,白白的绒毛下透着粉红粉红的光。
妩关关看着那对耳朵下意识的脸红心跳,她想起破庙里那一夜,抓咬着兔耳朵时他不可言说的表情。
长了兔耳朵的晓镜白突然看起来限制级起来……
“你在想什么?”他忽然问她。
她脸一红,忙心虚的说:“没想什么,什么也没想,真的。”
“是吗?”他那双眼睛眯起来瞧她,却瞧不清她的表情,“那为什么不说话?”
“我刚睡醒还在发癔症。”也就是欺负他现在眼盲,妩关关才能小脸通红通红的说着鬼话,“老公饿不饿?肯定饿了。老公早饭想吃什么?老公想吃草莓吗老公?”
她尽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不刻意去提起他的兔耳朵,避免他产生强烈的抵触情绪,就把那一朵兔耳朵当成……正常的耳朵,没什么好特别的。
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瞟了一眼他的耳朵,阳光几乎将耳朵照的透光,她最喜欢兔耳朵了,清清纯纯又怪涩的。
“吃草莓好不好老公?酸酸的。”她故作随意的说。
晓镜白靠在床上歪头笑了一下,“妩关关,你知不知道你心虚的时候嘴特别甜?”
妩关关愣了一下,她不是一直都很嘴甜吗?
“一句话里两个老公起步。”晓镜白似笑非笑的看她,心虚就老公长老公短,平时就是“你”。
妩关关脸更红了,她有吗?她没有。
她反驳道:“平时我也爱叫你老公啊。”
他笑着不说话。
妩关关看他的样子似乎心情还不错,又问他要不要吃早餐?不然就鸡蛋三明治加草莓?光吃草莓没营养。
“不要鸡蛋。”他却说:“我不吃蛋类。”
“不吃蛋类?”妩关关想起空间她的兔在孵蛋的样子,他不会因为那颗蛋所以不吃蛋类吧?她有些酸酸的,也不知道曾经那枚陪着晓镜白的黑蛋最后孵出来个啥,应该不会孵出个女妖精吧?晓镜白那么爱护那颗蛋,但凡孵出来个女妖精,他还能保留着元阳之身被她破了?
可能是个男妖精,也可能是个不能成精的小动物,比如小卷毛。
他要真能孵出个崽崽就好了。
“不然吃鸡?”妩关关问他,“乌鸡怎么样?补血。”他昨天流了那么多血,得补一补。
他说:“都行。”
她的兔居然不挑食了??太出乎意料了,是因为过了假孕?情动期结束了?那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快恢复了?
她打个个电话给王姨,让她准备早饭又问了两句小卷毛怎么样。
晓镜白突然从床上光着脚下来,朝着浴室走去。
“老公!”妩关关慌忙挂了电话立刻跟了上去,“老公去干嘛?”昨晚的割耳朵让她心有余悸,生怕他又偷偷去自残,她伸手握住了晓镜白的手指,对他笑,“老公要去洗漱吗?我陪着你好不好?”
晓镜白停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凉冰冰的手指紧张的抓着他,身上还有他的血腥味,“担心我?”
妩关关老老实实的说:“担心的老公。”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一带,“那一起。”搂着她将她带进了浴室里,另一只手“嗒”的一声拉上的浴室的玻璃门。
昏昏暗暗的浴室里,地上一片狼藉,有碎掉的玻璃,还有血迹。
妩关关看着地上的血迹就知道昨晚他一定在这里……割的耳朵,她有些不知道怎么下脚,他双手托着她的腰忽然将她托抱了起来。
“老公你……”妩关关紧张的慌忙抓住他的肩,脸红心跳以为他突然想开了要做点什么,却被他放坐在了洗手台上,松开了她的腰……
她只好把后半句“干嘛呀”换成,“小心你的脚,别被玻璃扎了……”
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对着面前的镜子突然问妩关关,“不想问问我的耳朵是怎么回事吗?”
妩关关心里“咯噔”一声,观察着他的神色说:“老公死而复生肯定经历了些什么离奇的事情,比起死而复生长出一朵……兔耳朵也没有什么,等老公想告诉我了再说。”
他什么也没说,低头将脑袋伸到了开着的水龙头下面,用水冲洗他的头发和耳朵。
他头发里是干掉的血污,冲下来是水是红色的,整个洗手池里宛如一池血水。
原来他是来洗头发的啊,妩关关松了一口气,伸手按下洗手池的水槽开关,将积水放了下去,看着他苍白的手指穿梭在黑发和耳朵里,她这次清楚的看到他有兔耳朵的状态下是没有人耳朵的……
他没开热水,一声不吭的洗自己的耳朵,将耳朵洗的通红通红。
妩关关忍不住替他将水温调成了温水,伸手去轻轻抓住了他洗耳朵的手指,“你不要那么用力……我帮你洗好不好?”她的手指温温柔柔的穿过他的黑发,在温水里轻轻揉搓他的头发、他的耳朵。
他站在洗手台旁,没有拒绝也没有动,她好温柔,每一下都温柔的他舍不得动。
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水流声。
直到妩关关说了一声:“好了老公。”
他抬起头,一条柔软的毛巾就盖在了他头顶,妩关关的手指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拽到了她跟前,坐在洗手台上耐心的替他擦头发,擦耳朵,边擦边小声的对他说:“我什么也不问,但老公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割掉你的耳朵了?”
她用毛巾卷着他的耳朵温柔又小心的擦,“我知道老公可能不喜欢这对耳朵,可是……那样多痛啊。”
她絮絮叨叨的仿佛在梦境里对那只兔说话一样,“这对耳朵多可爱多漂亮啊……”
“你喜欢它吗?”他在毛巾下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太喜欢了。”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手里忍不住借着擦毛去揉那对耳朵,“好喜欢的老公。”
他黑发下的脸和脖子早就被她揉红了,他拉下她抓着毛巾的手,在毛巾下睁开了眼睛,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金光乍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在妩关关面前显现他真正的眼珠子,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轻轻低低的对她说:“如果我不是你老公苏镜白呢?”
妩关关呆在了那里,晓镜白……要主动向她掉马甲了吗?
“妩关关啊……”他金色的眼珠子流光溢彩,声音却暗哑至极,“我不是苏镜白,我来自你不知道的世界,被苏镜白献舍重生,我是个……很坏很坏的魔头,你还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