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染黑圣父需要几步](2 / 2)
贝丝努力的搭讪被他“再会”两个字结束,她无话可说,转身走到侍卫长雪莱跟前说:“我可以把我的朋友苏里亚和乔纱送回去,再回宫吗?苏里亚他受伤了。”
“当然可以。”雪莱看向了苏里亚,圣光神迹是来自于他?还是那位年轻漂亮的伯爵夫人?
苏里亚却从石床上站了起来说:“贝丝小姐不必送我,我的伤已经好了。”
他拒绝了贝丝公主的好心。
雪莱皱了一下眉,听见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
“贝丝小姐可以送我回去吗?我有些不认识这里的路。”乔纱温柔的瞧着贝丝,对她眨了眨眼,怎么能拒绝一位可爱的小公主呢?她觉得这个世界女主也不好当,男主他看着温柔,实则无情。
“当然可以。”贝丝看着她,顿时开心起来,上前拉住她的手,非常想谢谢乔纱,帮她找到这位梦里的少年。
雪莱看着乔纱,这位年轻的伯爵夫人,似乎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她并没有那么粗俗、卑劣,相反她看起来明艳动人,比那位苏里亚少爷,有礼貌多了。
她们一同出了石屋,马车停在伯爵的庄园,只能先骑马回到庄园换上马车,侍卫长雪莱将贝丝抱上了她的马,在马下为她牵着马缰。
乔纱跟着女仆卡莎,走到侍卫长旁边的一匹白马前,这是侍卫长副手的马。
白马下站着为侍卫长领路的女仆长朱莉,她是坐这匹马而来,方才石屋里的对话她也没听见多少,此时瞧见乔纱一同从石屋里出来,惊讶的瞪着乔纱,“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老老实实待在房间里忏悔,什么时候跑到了夫人的墓地?”
乔纱还没有说话,坐在马上的贝丝就皱了眉,低头对朱莉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对乔纱夫人这么无礼?”
朱莉虽然不清楚贝丝就是公主,但能惊动侍卫长亲自来找,还恭恭敬敬的扶上马,一定身份尊贵,是公主的朋友,所以朱莉忙行礼:“尊贵的小姐,我是傅亚伯爵的女仆长,您有所不知,这位乔纱夫人出身低微,品行恶劣,刚刚犯下大错害得希尔少爷重伤昏迷,您千万不要被她欺骗了。”她抬起头看贝丝,试图告知这位小姐,乔纱只是个卑劣的奴隶。
“放肆。”侍卫长雪莱却低喝了她:“身为仆人竟然敢议论指责自己的主人,傅亚伯爵管教仆人未免太宽容了。”
朱莉慌忙跪下。
贝丝气呼呼的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没有礼貌的仆人!”
乔纱站在一旁,假模假式的说:“算了贝丝小姐,她一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惩罚她,只会让她更记恨我,以后就更难度日了。”
“天啊乔纱,她一直这样欺负你吗?这怎么能行!”贝丝气的要下马,被雪莱止了住。
“贝丝小姐,让我来替乔纱夫人处理。”雪莱对乔纱微笑,又垂眼看着女仆长说:“朱莉是吗?我会转告傅亚伯爵,你冒犯了乔纱夫人和贝丝小姐,你暂时留在这墓地,等傅亚伯爵回庄园再处置。”
“长官大人!”朱莉急忙要辩解。
雪莱“嘘”了一声,让副手将她押走,他亲自走到乔纱跟前,对她说:“很感谢夫人您对贝丝小姐的照顾,我扶夫人上马。”
他对乔纱伸出手。
乔纱看着那张英俊的面庞,想了想,将双手交握在胸前,抱歉又赧颜的说:“很抱歉雪莱大人,恐怕我得拒绝您的好意,因为……伯爵大人,他不允许我和任何男人接触。”
她脸颊微微发红,看起来又羞涩又抱歉,像只身不由己的温顺羔羊。
雪莱收回手,有些同情起她来,“是我该抱歉,那就……”他看向女仆卡莎,卡莎的力气恐怕无法将乔纱扶上马。
乔纱当然知道,这个世界里女人骑马是侧坐着的,需要被托一把才好上马,卡莎看起来根本托不动她。
她看向了安静注视着一切的苏里亚,对他说:“那就只能拜托我的继子苏里亚,来扶我上马了,我想你的父亲一定不会介意,我与你之间的接触。”
苏里亚看着她,之前被灼伤的手背,痛感仍然在,他从石屋里出来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背。
扣子,她纤细的背后有一排珍珠扣子,从后颈一直往下往下,扣到尾骨。
珍珠扣子的触感在他的指尖泛了起来,他记得昏迷时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人给了他水,温柔的抱着他,就像幼年时他的母亲那样温柔。
他只触碰到,她背后的扣子,凉凉的触感,是珍珠扣子的触感。
那不是梦吗?
“苏里亚,能扶我一下吗?”她对他伸出手,她想要验证一下,触碰是不是会让他厌恶涨仇恨值。
雪莱和贝丝也看向了苏里亚,穿着骑马服的苏里亚站在那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乔纱,沉静的可怕,他们都以为他会拒绝。
毕竟那样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上前的欲望。
可苏里亚忽然上前,走到了乔纱面前,他没有扶住乔纱的手,而是直接托住她的腰,将她托举起来,抱放在了白马上。
乔纱也惊讶的慌忙扶住他的肩膀,险些以为男主是要将她过肩摔出去,可他居然稳稳把她放在了马上,握着她腰的修长手指似乎抚摸了一下她的背,碰在尾椎骨上那一粒粒珍珠扣子上,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尾巴。
她抖了一下。
苏里亚在马下也呆了一下,慌忙收回了手,掌心刚刚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扫了一下,痒痒麻麻的触感。
尾巴?他……碰到了她的尾巴。
她在马上皱了皱眉,低低轻轻的说:“苏里亚,你该向我道歉,你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苏里亚攥住掌心,心中非常清楚她方才借着侍卫长和贝丝的手除掉女仆长,也非常清楚她故意让他来扶她上马,她睚眦必报,她暗藏鬼胎,可他……
“很抱歉。”他向她道歉,“我并非有意。”
她坐在马上趾高气昂的道:“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