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
他掏出手机,翻翻翻,然后向她展示,沈溪和财宝同时凑过去一看。
财宝伸着胖指头数零:“一二三四五……五个零。”
沈溪吓得一哆嗦,这玩意五个零?金子做的吗?
陈川跟她要两万,已经是打骨折的价格了,她突然有点不敢说话。
但——
“妈妈~~”财宝用力地扯了扯妈妈的衣摆。
说好的,我是你最心爱的小宝贝,现在小宝贝要被扣鸡腿了,你怎么无动于衷?
沈溪把衣摆从财宝手里扯出来,然后默默地挪开几步,离她远一点。
自己还要赔花瓶呢,财宝的账,自己清哈。
财宝跟着挪几步,紧紧地贴着妈妈,伸手抱着她的大腿:“妈妈~~”
仰个脸儿,无辜可怜瘪嘴地看着她。
小家伙在装可怜,沈溪明明知道,但该死的,她心软了。
伸手揉了揉她的海胆毛:“宝儿别怕,有妈妈。”
财宝大眼睛一亮,“嗯嗯!”猛点头。
沈溪勇敢抬头,质问“恶势力”道:“这么贵的东西,你就这样放着?有时候也不能都怪别人,也要找找自己的原因,有没有立块牌子,上面写‘五个零,打碎要赔’。”
“你未尽到提醒义务,就不能让我们赔那么多钱。”
财宝颤巍巍站出来:“是哒,宝不寄到。”
陈川眼睛微微一眯:“所以,我给你们打折了,还不够吗?”
沈溪和财宝对视一眼,财宝张嘴:“打折是什么意思?”
沈溪倒……
她抹了把脸,继续战斗:“力度太小,你再往根上折折。”
陈川假笑一声:“呵呵。”
沈溪真不是想耍赖,她哪知道那破花瓶那么贵啊,不然她也不会随便财宝乱玩了,她以为便宜货呢。
这看着也不是什么值那么多钱的东西啊,就,漂亮点,雅致点,瓶型特别点……
怎么就要那么多钱?
“你贵货就自己收收好嘛。”
陈川扫她一眼:“不然呢?打板供起来吗?它再贵,也是花瓶而已。”
财宝仰个脑袋,看看爸爸。
沈溪怀疑地看着他:“你可不像是会花那么多钱,买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的人。”
小孩姐又瞅瞅妈妈。
“艺术品,懂?”
左看看。
“那你也不可能花这个钱。而且,你看起来也没啥艺术细菌。”
他俩约会,只要看文艺片,必然头碰头,一起睡。
看个画展,全程在讨论这画多少钱。
所以,都是商人,没有艺术。
财宝右看看。
“别东拉西扯,你就说赔不赔吧。”
再看看。
“不赔!又不是我砸的,谁砸你找谁。”
哦哦,财宝总算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赶紧举手,一边举手一边蹦:“我我我!我砸的!!”
她还挺光荣。
沈溪立马无耻地甩锅:“对,你女儿砸的,你扣她鸡腿吧。”
扣鸡腿,财宝可不答应,她赶紧说:“我有钱。”
哦?
陈川和沈溪同时对视一眼,然后,又同时转头看向财宝:“你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