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在一边指挥,“制住她,绑起来,快快。”
沐锦遥被塞进轿子里,手脚全都绑的结结实实,嘴巴被塞住,求救无门,不禁气哭了。
她以为已经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可现实给了她致命一击。
她好恨,恨的想毁天灭地。
为什么活着就这么难?
金府,没有半点办喜事的样子。
金家五兄弟就聚在一起喝了一顿水酒,“老五,女人是要哄的,多花点心思,该给的体面得给。”
“给什么呀,我觉得应该狠狠揍,不听话就揍。”
“女人嘛,只要有了孩子就会认命,你就赏她一个孩子,之后你让她做什么都乖乖听你的。”
几个兄长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出谋划策,可以说,是金家全家在算计沐锦遥。
金五爷喝的红光满面,“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锦娘为我们所用。”
他们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她的本事。
外面有人禀道,“老爷,人已经到了。”
金五爷没有起身迎一迎的意思,一脸的不耐烦,“直接送去小院。”
“是。”
金大爷忽然想起一事,“老三,那个侍卫处理干净了吗?“
老三拍着胸口保证,“我办事您放心。”
兄弟几个杯盏觥筹,喝的半醉。
金老大就是金家的主事人,也是通判大人,这主意是他出的。
他见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催促,“老五,你过去吧。”
金五爷一脸的嫌弃,“哎,那女人长的那么丑,不把自己灌醉,我都下不了嘴,大哥,我这算是为家族牺牲了。”
金老大面带笑意,“我记得你的好。”
金五爷这才摇摇晃晃的起身,在下人的搀扶下去新房。
其他人留下来继续喝酒。
新房,两支红烛滴泪,窗上贴了个喜字,床上红通通的锦被。
沐锦遥四肢依旧被捆着扔在床上,眼泪已经在路上流尽,一双黑眸闪烁着熊熊烈火,亮的可怕。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日 ,她要金家满门都去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慢慢来,今日的耻辱她会百倍千倍的奉还。
自杀?不存在的,别人死光了,她也不会死。
死是懦夫的选择。
死都不怕,为什么不将仇家全都拖下地狱?
“给五爷请安。”外面传来丫环问安的声音。
沐锦遥垂下眼帘,将恨意一点点的压下去,深埋在心中。
“咯吱”一声,房门推开了,金五爷摇摇晃晃的被扶进来,送到床边坐好,下人这才退出去。
他像是眼瞎,没有看到沐锦遥身上的绳索,扑向床上的女子,“锦娘,夜深了,我们歇下吧……”
就在此时,“轰隆隆。”一声巨响,地面抖三抖。
金五爷的酒意全吓没了,下意识的往外跑,“地震了,地震了。”
他都没有管沐锦遥就逃跑了,无法动弹的沐锦遥无力的闭了闭眼,这是天要亡她吗?
金家全乱了套,男女老小疯狂的往外跑,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咦,好像哪里不对。
有人尖叫一声,“不是地震,是有人用火药砸开了大门,攻进来了。”
“攻进来?”金家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火药?弄错了吧?”
这是普通人能弄到的东西吗?难道是哪支军队?问题是,军队怎么可能攻击官员?要造反吗?
就在他们惊疑不定时,一群青衣女人闯了进来,手中拿着□□对准金家人,“都不许叫,不想死的统统趴下。”
有人想跑,但被□□精准的射穿身体,钉在地上成了血葫芦。
“再说一遍,不许乱叫,不许乱跑,趴下。”
这可把金家人吓坏了,纷纷抱头趴地,只有金通判强自镇定的站着,试图跟她们说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朝庭官员的家?这是死罪。”
青衣女人井然有序的排成队型,却没人理他,而是默默的等待着。
金通判的心悬的高高,七上八下,汗如泉涌,脑子转的飞快,他们金家这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些女人看着训练有素,是哪一路人马?
在金家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一辆马车徐徐驰过来,如入无人之境。
马车停下,一个轻盈的身影跳下来,随即转身伸手,一只纤细的玉手搭了上去,一个美丽的女子被扶下马车。
众女齐齐躬身行礼。
金通判呆呆的看着对方,一身深蓝的锦衣,高马尾,英姿飒爽,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
“你是谁?”
沐晚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趴地上的金家人。
“谁是金五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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