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李正景,你要死了(2 / 2)
“这条猴尾巴,都没毛了,也变不成你们的模样啊。”鬼谷灵官摊了摊爪子,浑不在意地说道:“老夫此举藏身,要是你们今日全都栽了,好歹将来可以找机会给你们报仇嘛……”
“你个狗东西,活了六百多年,还这么废物,报仇个屁!”昆仑仙宗掌教也当即出声,破口大骂:“贪生怕死,不讲义气!”
“老夫要是有你这般力挽狂澜的本事,把命搭上也无妨……”鬼谷灵官无奈道:“这不是把老夫送上去,也完全派不上用场嘛,只好装死了……”
“行了,鬼谷前辈能够保得性命,实在难得。”
李正景笑了一声,颇为开怀,他知道鬼谷灵官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否则当日围攻债主,鬼谷灵官便可以置身事外,而不是主动参与!
而且正经团伙走到今日,鬼谷灵官行事风格,他再是清楚不过。
鬼谷灵官早年凶厉,如今仁善,或是妖仙之心影响,或是钻研对于各种生灵本质构成的解析,长期之下,他依然让自身保持着对于生命的敬畏……鬼谷灵官算得是仁善之辈,且他本身极为冷静,因此不作无谓牺牲。
对此李正景可以理解,也万分赞赏,于是他大笑一声,旋即指向了焱神王,说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不杀你!”
焱神王露出惊喜之色,然后便听得李正景的声音继续响起。
“你自行了断,神躯可以保留完全,让大焱国来赎这一具神躯!”
“……”焱神王面色变幻,骤然起身,喝道:“欺人太甚!”
“试试?”李正景单手背负于身后,一手抬起,托着淡白色剑丹,漠视对方。
而就在焱神王面色变幻之际,却听得各方强者均是出声大喝。
“杀!”
“杀了这老东西!”
“这老东西不安好心,为南荒除一祸害!”
随着群情激奋,又见大焱国方向,一道光芒瞬息而来。
这正是满面复杂,隐约有些畏惧之色的望北王。
焱神王转身看去,心中松了口气。
既然望北王来援,想必整个大焱国强者都会到此。
就算无法镇压李正景,至少可以造成压迫……而对方此刻周身还是真气,未成法力,仍然未成人仙,想必斩杀千丈相柳之后,未必存留太多力量!
尽管他对李正景以真气境界,斩杀千丈相柳,无敌于世的风采,感到不可思议。
但是焱神王心中多了一分生的希望。
旋即就在焱神王准备开口,以整个大焱国的力量,跟李正景谈判,寻求留得一条残命的时候……
望北王带着满面复杂之色,大声呼喊!
“陛下请神王以大局为重!”
望北王躬身拜倒:“以大焱国为重!”
焱神王浑身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咬牙道:“本王是大焱国的开创者,是他的生身父亲!”
望北王低声道:“正是因此,还请神王顾念过往为了大焱国基业,浴血奋战,死战不悔的将士功臣,为我大焱国留下基业!正景仙尊无敌于世,我大焱国不可抗衡,须遵照仙尊之命,以消仙尊之愤怒……”
他抬起头来,略有颤抖的声音,说道:“大焱国愿意以国库三成灵石,赎回焱神王之躯。”
“八成。”
李正景平静说道:“本该是十成,但留下两成,可以维持大焱国还有少许力量,维持秩序,百姓免收灾难……”
望北王面色微变,然而此刻在遥远的方向,却传来了大焱国皇帝的声音。
“正景仙尊心慈仁善,我大焱国举国拜谢!”
随后各方强者,露出发出声音。
“正景仙尊天下无敌,心慈仁善,乃是当代之福!”
“仙尊仁慈,我不及也!”
“当以正景仙尊为榜样!”
“我等俱应效仿仙尊行事!”
陆续有声音从各方传来。
而昆仑掌教神情之间,有些复杂之意,心道:“老夫也来南荒多次,怎么不曾有人如此夸赞于我?”
挂壁鸟忧心忡忡,朝着边上的五行造化树说道:“都说南荒之人性情直率,未想竟是都如此善于溜须拍马,讲话比你我好听顺畅得多……”
五行造化树挥舞枝条,也有些忧虑,说道:“老爷今日听惯了这群不要脸的说话,定然胃口被提高……将来咱们夸赞老爷,用的词便要更加优美,否则老爷便听不入耳,觉得低劣……”
白霄尊者凑近前来,说道:“这倒也不妨事,老夫学富十车,文采斐然。”
在场之中,只有焱神王,面如死灰,瘫坐下去,气机渐消。
随后龙女娃儿忽然奔上前来,一拳打在他脸上。
焱神王仰面倒下,气息全无。
他的人仙神魂,被龙女娃儿一拳打散!
此处之事,终于尘埃落定!
而万蛊母神作为曾经的蛊神教大长老,还是顾念旧情,要将千丈相柳焚烧,挫骨扬灰,以作安葬。
但架起了火焰之后,却发现相柳之肉,越烤越香。
“寂灭之气已被除去,祂本身是以本命蛊所化,并非蛊神之身,可食!”
鬼谷灵官当下判定了一番。
但挂壁鸟等人皆呸了一声,完全不理会这个单独藏身装死的老家伙。
李正景笑了一声,往前而来,扯下一块蛇肉,咬了一口,满嘴流油,他看向昆仑掌教,说道:“千丈相柳,本领极高,其本体相柳,只怕更为凶悍……我凭六层剑丹,可以伤祂,不能杀祂,只怕还要等我修成人仙,再随你同往大雾峡谷。”
“……”
昆仑掌教感应着李正景的锋锐之气,以及强大而澎湃的生机,眼神微沉,说道:“你快要死了,活不到成就人仙的时候……”
正经团伙众人,皆为之一怔,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朝着李正景看去。
而鬼谷灵官似乎想到什么,两步往前,扯住李正景的臂膀,打量了一番,最后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昆仑掌教语气复杂,叹道:“如此急功近利,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