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奴。”苏羽轻声道。

梦沉璃颤了颤：“主...主人。”

“黑暗的感觉如何？”

她沉默了。

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心痛，由心酸引起的双眸再也看不见，只要心中的结一日不解开，她就无法...

“我...眼前一片灰暗，我找不到了。”

苏羽拿出了当初从梦沉璃手上夺来的梳妆台。

月魄流年铜镜摆在面前。

九鸾粉盒轻轻将粉黛擦在她的脸上，螭（chi）龙梳，没有动用魔力，只是在铜镜前，将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梳的整齐些。

梦沉璃有些困惑。

主人，为何要这样...

她乖巧的将裙带解开，在苏羽的面前叩头：“璃奴...”

“感谢主人的...宠幸。”

否则，为何苏羽要多此一举？

她的脑海之中，似乎只剩下了刻在身躯记忆之中的，讨好眼前的主人这一想法。

苏羽笑了笑：“倒是有了点自觉。”

“不过嘛...璃奴，我还是更喜欢你那生的高贵却被我踩在脚底的感觉。”

“你太不堪太凌乱的话，我反而没了那种想法。”

苏羽没有欺凌弱小的癖好。

反倒喜欢欺负这种来历非凡，高高在上的人物。

梦沉璃轻轻睁开了眼。

眼眸被血丝弥漫覆盖。

苏羽手指还残留一点点鲜血。

向前轻轻伸出。

又找了狗链子，拴在了她的脖子上。

“璃奴。”

“我的鲜血，有阿斯特赖亚给予的生命本源。”

“我需要的是一个给我当奴的神后，主动戴上锁链，没有任何尊严的无条件的满足我一切需要，但又要在外面光鲜亮丽一点，给我长面子的神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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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将所有的温柔和爱留给家人，将义气和宽容留给朋友和部下。

但内心之中的阴暗，任何人都会有的阴暗，普通人选择憋着。

苏羽选择，让她来承载。

如何能在通往通天之路，神性崛起的时候保住人性？

或许人性是丑恶的，或许人性是美好的。

更或者。

是并存的。

并存的人性，就需要锁住人性的“锚”。

才能不在关键时刻摇摆。

艾莉娅雪瑶是锁住爱的锚。

而你，

既然用“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和我锁在一起，那就成为锁住我‘恶之花’的‘锚’吧。

反正对你这个，曾经多次给我带来绝望的女人，我是没太多心理负担。

但苏羽终究不会放纵自己做个坏痞。

梦沉璃爬到面前，喝下苏羽鲜血。

“我想看到光明。”

“我想再睁开眼。”

“我不想再想他的事情了，我想挖开他的心脏，看看到底有没有属于我的一滴泪...求你了。”

苏羽轻轻颔首：“好啊，你的愿望我接受了。”

“刚好我也想看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如果能影响到他那就更好了。”

不是简单意义上的“臣服”。

而是一种...

苏羽能感觉到，属于过往真正神灵的“祈愿”，在心灵无数次摧毁后，终于将自身的愿力，转向了...

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