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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郡主登门(1 / 2)

细风密雨敲了好几日的窗棂,暮雨初晴,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叶浅夕恹恹地斜躺在凉亭的美人榻上。

手中捏着无寻交给她的,风息竹留给她的一封信。

信封之上被她握住的还有他留下的那只玉佩。

她定定地望着,叶浅夕亲启这几个字,字迹苍劲,铁画银钩,字如其人。

可无寻说,这封信要在六月中才能打开。

如今堪堪五月底,她有些等不及。

不知是心急这封信到底书写为何,还是心中责怪他的无端离去。

亦或者名为记挂之物在心底里生了根。

她呆呆的,望着玉佩,手中捏着的蝰蛇的力道不由得大了些。

那条可怜的蛇儿不能言语不能撕咬,双目微撑,拼命扭动着身形。

好在叶浅夕不多时便意识到,懊悔地松开了它,手一松它便躲进了袖筒里。

她笑了,留给她的活物还是个冰冰凉凉的小条条。

惆怅后忽而又想着旁的事,对那人她是信任的,虽说国事不该她来操心,但事关父亲身故缘由,她还是有必要去问一问唐大将军。

她翻了个身,直目望向屋顶,亭中松香扑鼻,她慵懒地将双腿搭在榻边,轻轻摇晃。

和逸居没了男子,倒也不那么拘谨。

“阿月,你在想什么?”柳清婉将一个薄毯盖在她身上,“这几日总是下雨,雨后还是寒凉的,你可莫要着凉了。”

自风公子离去数日,她整日里像是失了魂一样,恨不能吃住在凉亭里。

近日来除了柳清婉心情好些,她与卿染情绪俱都不佳。

卿染是因着叶里公子突然消失,而叶浅夕有些气恼。

月下叙话后,那人一句话也未曾留下便消失了。

就像当年她发现他时一般,再次消失于无影,这一次连个背影也瞧不见。

不知他手臂上的伤可有好,到最后的关切之言终究没能说出口,送他的药物也没拿走。

叶浅夕终于起身,目光有些呆滞,她扶着下颌,回她:“我在想…”

她想父亲了。

念及柳清婉在身边,怕她好不容易因柳家一脉尚存而欢喜些的心情打乱。

是并未将心思如实说出,“我在想,若是和逸居运作起来那以后我该做什么?”

三个女子两位都在守丧,虽说她无意嫁人,柳清婉亦是在丧期,唯有卿染,她看得出来,卿染在为叶里公子是北狄人而伤神。

自然这是风息竹告诉她的。

“我也在想,为何那丫头还不回来,甚至连个信也无。”

她说的便是蒲月。

她又念叨:“陛下赐匾,也不知何时能到。”

她又想到,陈公公所说,陛下想让她做皇子妃一事。

想不到她烦恼的竟是这些,柳清婉狐疑地问:“该不会陛下想将你的婚事敲定后才将匾送来吧?”

她这样一说倒是提醒了叶浅夕,可陛下迟迟未见消息。

“早知就该将此事告知风公子的。”如今人已经走了,若是陛下真的有意指婚她能逃得掉么?

叶浅夕故作生气地白了她一眼,郑重道:“他是我兄长!”

人家自己要做兄长,她能勉强么?父亲丧去,她不可能现下成婚的,不能误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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