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姐。”柳清婉小声地告诉她,因她晚归,蒲月已经将沈熙月责备许多遍了。
叶浅夕从不会因一人之过牵连旁人,既然收留沈熙月就不会因顾言知所为而为难她。
但她也只是稍稍数落了蒲月两句,“蒲月,以后我不在时,你莫要什么都拿熙月来撒气。”
“小姐,我可没有,她只要在药堂好好劳作,不来招惹我就行。”
她仍旧觉得自己没错,自打萧绾柔死后,小姐武艺高强哪怕深夜不归,蒲月也不会太过担忧。
她让叶浅夕坐在案几旁,为她上药,那用来遮掩疤痕的假皮戴得久了会妨碍伤口愈合,这才是她真正担忧的。
见伤没有恶化,两人才放心些。
叶浅夕被人围观好不自在。
柳清婉还是忍不住好奇:“月姐姐,你去哪里了?”
“我去见故人。”
她们二人听沈熙与提了一嘴,身为半个过来人柳清婉也猜到了她遇上了谁。
这么一想,好似明白了什么,由衷地替她开心。
叶浅夕知道她想错了,也不愿解释,她还在病中不好的事不与她讲。
所以,她打算晚些再与蒲月说这件事,“今日你们去谢府,有没有被欺负?”
“我倒是没事,就是柳小姐。”蒲月面露同情地看去。
面色苍白的柳清婉又开始掩着帕子轻咳,她之所以去谢家,就是因着姜昭云。
从前这种打着各种由头举办的宴饮,她也是不会参与的。
可谢姝前次来挑衅一番,她不能如此软弱被人欺凌。
“月姐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怎么了?”
“姜世子病了。”提到心仪之人,柳清婉悲伤得难以自抑。
“什么时候的事?”
这叶浅夕倒是没听说,可柳清婉只一味哭泣,也不好问缘由。
依着蒲月的急性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替她开口,“准确地说,是快死了,不知哪个天杀的江湖骗子说什么要早些与谢家成婚,说什么冲冲喜会好得快些,这不婚期提前了。”
她自幼说话不会婉转,如此便就句句扎柳清婉的心了。
原来,在姜昭云与谢姝定亲时他就一病不起,茶饭不思,如今病情越发严重,已经不能下榻。
今日谢姝就是没安好心。
蒲月没有忘记谢姝的冷嘲热讽,她气不过让墨鱼偷偷去吓唬了她,才将柳清婉带走。
说到这里时,墨鱼还邀功似的爬上她的肩头。
此时见它无比亲切,心中的欢喜也多了一丝。
她将小蛇盘在手中,问道:“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想让她去救人么?话说的难听些,她救的人可都没什么人能有好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