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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指你为仙(2 / 2)

只是同样的道理,除凶神以外,纵是妖王,除非数以千万计,否则也只够塞牙缝。

因此,他的目标主要放在了炼化长夜刀,完善神国这上面。

非特定对手,汲取养分已是可有可无。

而现在,长夜刀已炼化一半。

破境神阙,近在眼前。

姜望觉得没必要主动去做多余的事。

除非特定的目标送上门来。

打量了眼好似与之前一般无二,毫无变化的虚空,姜望勉强找到人间位置,遁了回去。

陈锦瑟的眼前,是撕裂开的虚空,是从中跌出,扑通摔在地上的姜望。

他赶忙上前把姜望扶起来。

姜望道了声谢。

陈锦瑟说道:“与裴剑圣一战的感觉如何?”

姜望想了想,说道:“挺疼。”

陈锦瑟的声音低了些,“林剑神......”

姜望说道:“他已完成毕生夙愿,有了自己最好的归宿。”

陈锦瑟问道:“没打过裴剑圣也算?”

姜望笑道:“他的目标并非打赢,是朝着裴静石出剑,是要挑战,他至少已成为某种意义上的天下第一,哪怕后世有人效仿,也都得排在他后面,就算有朝一日,裴静石输给了别人,那也只是另一个天下第一。”

陈锦瑟闻言,抬头看天,微笑说道:“林剑神确实是天下第一,只可惜,此一战没让世人皆目睹。”

姜望也抬头看了看天,说道:“你要回琅嬛么?”

陈锦瑟问道:“你又想去哪儿?”

姜望说道:“去磐门,剑神前辈的事,终究会世人皆知的,也不可能一直瞒着林澄知前辈,至少,应该我去说,他最伤心的时候,我在身边,起码能做些什么。”

陈锦瑟说道:“那就一块。”

阿姐说道:“我就不去了,正好回望来湖歇着,跑来跑去的太累。”

姜望看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

神都,***府。

落枫居。

唐棠面无表情。

负手立于庭院湖畔。

对面亭里是唐果与九姑娘。

旁边躺坐着大猫。

鼾声如雷,倒是没心没肺。

“陛下与你说什么了?”

***在湖畔亲自煮茶。

唐棠侧目瞧了一眼,“能说什么?他依旧没把话摆在明面上,但话里话外,恶意满满,我倒是真的很久没见他,回忆起以前,还真是判若两人。”

***说道:“他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唐棠冷笑道:“也幸亏姜望与裴静石没有接着往下打,否则你俩一块拦我,后果怕是神都要血流成河,我能大概明白陈景淮在想什么,我不理解的是,你在想什么?”

***说道:“当年姜祁尊你为兄长,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护着姜望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不觉得这件事会有什么问题,陛下想看姜望与裴静石一战,那就得让他看。”

唐棠说道:“你以前就很疼他,现在还是没变啊,也怪不得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一说话,他就会听你的,那有些话,你又为何不说呢?万一说出来,事情就会很简单呢。”

***看着唐棠说道:“你当他傻,还是我傻?”

唐棠说道:“他傻不傻我不知道,你确实不傻。”

***低眸煮茶,沉静少许,忽然道:“舒泥与姜望挺熟的。”

唐棠不认得舒泥,但他听懂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即冷脸道:“有些事最好别做,也别动那个念头,因为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看向湖对面的唐果,说道:“最让你没耐心的事,也会最让你有耐心。”

唐棠眯着眼说道:“那你就试试看。”

***微微一笑,递去煮好的茶,说道:“你爱喝的。”

......

苦檀上炀因象城,白家小草阁。

靠窗而坐的白雪衣,瞧着夜空里点点星光,问道:“感觉到了么?”

站在阁内的李害乱,摇头说道:“震颤很强烈,但是谁,我难以感知。”

白雪衣说道:“是剑圣裴静石、剑仙唐棠、国师曹崇凛、剑神林溪知,还有......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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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害乱瞬间瞪大眼睛。

这些个名字出现,让他险些窒息。

“是隋覃要开战了?”

白雪衣摇头说道:“是裴剑圣入隋,林剑神挑战,从而出现的连锁反应,与隋覃无关。”

李害乱仍是觉得震惊,“林剑神挑战裴剑圣?”

白雪衣喃喃说道:“林溪知啊,虽与他们非在同一层面,也不愧剑神之名,可惜,世上再无剑神,但林剑神死后,他离散的真性,划过苦檀每个角落,有诸多真意遗留。”

“得者,便得传承,更是苦檀剑门未来昌盛的根基。”

“好巧不巧,因象城里,落了一道。”

白雪衣转眸看向李害乱,笑着说道:“找到林剑神的真意,拿回来给我,若正好砸在某人的头上,被其得去,便将之除掉,记得,别闹出太大的动静,要悄无声息。”

李害乱收拾好情绪,作揖道:“明白。”

白雪衣的视线重新投向窗外,喃喃说道:“别的真意四散而落,选定有剑门资质者,又或落在某处,等待有缘人来,但我想着,你得留些真意,送给自己想送的人吧。”

“谢吾行好像不在隋境,他怕是无缘了。”

正待离开的李害乱,此时又回身说道:“公子,据闻乌啼城的副城主被国师抓去了神都,我多番打探,不见李神鸢的踪迹,想是已经死了。”

白雪衣沉默了片刻,说道:“李神鸢会言出法随,虽然在国师曹崇凛的面前,逃离的希望渺茫,可我觉得,她应该还活着。”

李害乱攥紧拳头,说道:“公子究竟为何高看李神鸢?”

白雪衣说道:“感觉,从我见她第一眼,就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很少出现,所以让我不得不注意她,她能活着,自然很好,若是死了,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觉得遗憾可惜罢了。”

他挥了挥手。

李害乱稍作犹豫,躬身退走。

小草阁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寒风吹拂着白雪衣的脸颊。

他微微眯眼,呢喃道:“姜望,你跑得太快了,我很难追,可正因如此,我好像也更兴奋了些,跑吧,尽管往前跑吧,人生太过无趣,是该给自己找些乐子,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此时夜黑风高。

转眼便是暴雪。

变化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