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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六)(1 / 2)

本以为太子的心腹会是于志宁,没想到竟成了许敬宗。

其实在朝野议论中,许敬宗这位内阁的位置极其特殊,其人是最早跟随张阳的人。

也就是说,许敬宗在内阁的位置有骊山县侯庇佑。

当年太子登基依仗着太子少师张阳,也依仗着骊山。

因此在众多人看来,许敬宗这样的人不得不成为陛下的心腹。

贞观一朝,总的来说还是君臣和睦的。

李承乾想要延续贞观遗风,学习他的父皇,与臣子保持亲近。

皇宫内,这里一如既往地安静。

张清清走入凌烟阁,打量着凌烟阁内的一张张画像,这是贞观一朝,进入凌烟阁的二十位功臣。

排在首位的还是赵国公长孙无忌。

再看最后一位,便是自己的爹爹。

画像中的爹爹并不好看,像是老迈了许多。

李象神色担忧,“姐,你不会想要炸这里吧?”

张清清道:“我就是这里看看。”

李象长出一口气,尴尬笑道:“原来是看看,那就好。”

张清清继续道:“其实要炸了也不是不可以?”

李象原本放下来的心,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左看右看,也在这里看不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便转身离开了。

李象扶着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一旁的赵节道:“赵将军,在凌烟阁多派些人手。”

“喏。”

随后,李象连忙跟上脚步,“姐,今天我们要不炸玄武门,如何?”

张清清道:“咦?我今天没想炸房子呀。”

“是……是吗?”

李象迟疑地低声道。

张清清双手背负,又道:“这承天门刚刚炸了,要重新修起来才是,等新的承天门建设好了,再去炸其他地方,更为稳妥。”

李象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说来也是。”

张清清继续道:“其实我看好长安城的另外几面城墙。”

“啊?”

看着李象的神情,张清清狐疑道:“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

李象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与这位表姐说话,实在是太吓人了。

见他要走,张清清道:“你去哪儿?”

李象有些恍惚,他扶着额头道:“孤回东宫坐一坐,不知道为何,现在觉得好累。”

张清清满不在乎道:“你去吧。”

在骊山骊山工匠的安排下,承天门的修缮开始了。

这些骊山小郡主总是会来皇宫,承天门修了两个月。

在皇城的尽头,太极殿的前方,一个高耸的石门立在这里,这里没有真正意义的门框。

雕刻着龙纹的石柱立在两旁,高有十丈。

这是扇又高又显大气的石门,连接着两边的城墙。

给人一种肃穆又大气的感觉。

大唐自立国以来,便是这种磅礴大气的感觉。

这是骊山给皇宫交付的第一个工程。

皇宫自前隋以来到了武德年间,便停止了修缮,现在的宫里还保留着许多前隋年间的样式。

张清清想要皇宫焕然一新,也预示着现在的大唐要焕然一新。

李承乾给骊山付了第一笔银钱,给的都是现银,一共三十万贯。

骊山的第一次修建,朝堂与皇帝都很满意,第二次修建自然是欣然接受的。

自从上一次看了凌烟阁之后,张清清总觉得这里太过小气了,她对李象道:“既然是功臣画像就应该用琉璃框装起来,这才像是功臣的模样,再者说这凌烟阁也太小了,要扩大才行。”

李象点头道:“父皇确实有这种打算。”

“那就对了,此地也应该是个宏伟大气的所在。”

挡不住这位表姐要将凌烟阁拆了重建,还要将这些功臣的画像用琉璃框装起来。

李象坐在凌烟阁外,双手撑着下巴,这个十一岁的太子很迷茫。

迷茫的是表姐实在是太有钱了,更迷茫的是表姐胡作非为,父皇也不管,皇爷爷也不管。

骊山,房玄龄近日一直都在养老,弟子张心安越发懂事了。

高士廉过世之后,长孙无忌的生活也轻松了不少,他近日来骊山拜访房玄龄。

“房相,近来如何?”

房玄龄手拿着弟子所写的文章,笑道:“教孩子,帮着骊山处理一些闲杂事。”

长孙无忌的目光看去,张心安正看着一张图表发呆。

房玄龄喝着茶水没有说话,住在骊山的这处宅院也轻松写意很多,除了有些时候,陛下聊发少年狂,最近沉迷架子鼓,生活还是很简单的。

“你在看什么?”

听到问话,张心安回头看去,还显矮小的身高需要抬头看人,他行礼道:“小子见过赵国公。”

长孙无忌抚须笑道:“这是什么图表?”

张心安回道:“这是关中各县作坊的生产产量的图表。”

“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准备这些了吗?”

长孙无忌有些诧异,不得不说骊山的孩子起步很高,这才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开始了解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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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安又道:“其实小子懂不得太多,家里有什么产业,有什么家产总要明白的。”

长孙无忌稍稍点头,“当然。”

还以为骊山的孩子能有多厉害,差点以为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给骊山调度生产了。

张心安拿起一份卷宗,根据卷宗上的数字,一项项地填入图表中。

其实这个图标很大,挂满了一整面墙。

长孙无忌站在一旁看了许久,这孩子做事很有耐心,他做的事也很简单,只是将卷宗中的账目,填入图表中的位置。

再一看这个图表各县的作坊类别,填入每天的产量。

长孙无忌又问道:“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吗?”

张心安笑道:“有呀,虽说我记不住这么多,但我大概可以知道关中每天产出布匹多少,通过产出的布匹再推算价格,就可以知道产出赋税多少。”

长孙无忌迟疑道:“这么简单?”

张心安挠了挠头道:“这挺难的,我没有姐姐这么聪明,就知道用这种笨方法记。”

“嗯,也好。”

长孙无忌感慨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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