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黄皮子附身(2 / 2)
白清浅说的这些我都懂,爷爷从小就告诉我,正道修行的仙家,远比凡人更守规矩,轻易不会越界。
白清浅双手抱在胸前教育我说道:“人活在世犯了错,会有司法机构来惩罚犯错的人,仙家不得擅自干预,更无权惩罚一个普通的凡人,因果轮回,仙家干预因果,那是修行的大忌,咱们家的堂口又是执法堂,堂口的仙家比其他地方的仙家更守规矩,收起你武打明星的美梦吧。”
听到这,我觉得有点遗憾,突然又有一个新的疑问,“那独眼老道来咱们家闹事,那他算凡人还是什么?你带着仙家去收拾他,就不算犯戒了么?”
白清浅似乎是被我的问题难倒了,她赏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白眼,不耐烦的说道:“你说他是什么人,他就是什么人,快点起床吃早餐吧,你是不是要尽早回学校上课了?”
“大四了,课程少,也可以不回去的,等爷爷过了头七。你呢?什么时候回沈阳?”
白清浅看了一眼香案上的堂单,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和你一样。”
我将擦完的红花油瓶子放在一旁,看着白清浅贱兮兮的问道:“姐……你能不能问问老仙,明天双色球开奖号码是多少?”
白清浅冷笑一声,转身向外屋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老仙说了,他担心你有命中没命花,一个人一生有多少财、什么时候有,那都是宿命安排好大差不差的,你没有那么高的德行,背不动那么多财,告诉你个双色球号码,只能是害了你。”
我看着白清浅的背影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还努力干什么?直接躺平,钱也会来啊。”
“你做你的白日梦呢?你自己不努力,财神爷都只能叹息摇头,快点起来,别磨蹭了。”
“最后一个问题,爷爷生前为什么常说‘修德聚财’?”
“德行不够,财只能给你带来灾祸。德行够了,财会主动找来。”
里屋的门被白清浅关上,我再想问什么都没机会了,笨拙的从炕头找到昨天脱下来的衣服裤子穿上,下地的时候又拉扯到了大腿内侧肌肉,这是真的疼啊。
幸亏蟒黑龙昨天没有太大的动作,这要是真的耍帅来几个高难度动作,估计我这身体就彻底废了!
原计划我是吃了早餐给我爷烧点纸就回沈阳的,结果是早餐都没吃完,家就被村里的大爷大妈们“围攻”了,原因是昨天的大神和秦二神把白清浅立堂的消息传出去了。
村里人特别信这些,认为第一炷香起卦很准,这不一大早就找上门来,要请白清浅帮忙看看事。
七八个大爷大妈站在我家就不肯走了,为了能抢到第一个让白清浅看事的名额,差点动手打起来。
白清浅招呼众人说道:“各位叔叔阿姨、大爷大娘你们别着急,有什么事一个一个来。”
村口的王二毛他妈最为强势,不管别人干啥,她扯着大嗓门嚷嚷道:“我小孙子昨天下午出去玩掉河里面了,呛了好几口水,你快问问老仙,是不是被水鬼拉下去的?”
白清浅耐心劝说道:“大娘你带孩子去河边玩的时候注意点,小孩子不小心掉水里面很正常,别和这些扯上联系,没必要的。”
王二毛他妈很明显不满意这个说辞,抱怨道:“你别敷衍我啊,问问老仙,看看老仙咋说?要不要给我孙子请个平安符什么的。”
老刘家的大儿子刘春喜四十多岁一直在打光棍,他听王二毛他妈这么说,马上就不高兴了,嚷嚷道:“人家帮你看完了,你又不相信,哪有你这样的,该轮到我了,清浅我和你说啊,我和你爷爷交情特别深,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快帮我破一破,我这两天腰疼,是不是招什么东西了?”
白清浅问道:“你腰疼你去医院了么?有没有拍片子?医生怎么说?是不是不小心扭到了?”
刘春喜道:“医院还没去呢,我这不是听说你刚刚立堂,这一大早就赶过来让你看看,都说这头卦最灵验,我宁愿相信你都不相信医院。”
白清浅道:“你先去医院拍片看看,是不是扭到了,医院检查没什么毛病你还是疼,再过来找我。”
刘春喜还想问为什么,被第三个人挤了下去。这第三个人要问的事也有点那种“没屁搁楞嗓子”的感觉,又被白清浅给应付了。
这么一下来,人群中还是出现了对白清浅不满意的声音,甚至有人开始说风凉话,说白清浅不行,自己就没仙所以一直应付他们,还有人说什么我爷爷那一堂老仙看不起白清浅,全都散了。
这就是人性,自己不满意就开始诋毁。
白清浅并不在意这些,她准备好言相劝众人回去的时候,发现在人群后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是前面那一排房子把头老郑家的孙女小英,父母出去务工,那些大人往前挤的时候,小英被挡在最后面,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这些大人都不问事了,白清浅这才看到了小英。
她走上前低着头看着小英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小女孩搓着手,有点不太敢看白清浅的样子,唯唯诺诺的说道:“我爷爷好像又招黄皮子了,在家里不停的又跳又闹,嘴里还唱歌。”
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英身上,有个大妈追问道:“咋唱的?”
小英回忆道:“他唱的什么,它家住在幽州城,每天自在又逍遥,天不怕来地不怕,就怕郑国权的大板锹……”
刘春喜道:“郑国权是小英他爸,听他自己说的有一次喝多了,拿着大板锹拍过黄皮子,可能就是这只吧。”
白清浅道:“那个黄皮子现在还在你家么?带我去看看。”
刚刚还在吐槽白清浅的一群人来了兴致,见白清浅要去老郑头家会一会这个黄皮子,全都自发的跟了上去。
我走在白清浅的身边,小声问道:“姐,你行么?整得住这玩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