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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回乡(1 / 2)

福松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发现自己胸口几处大穴插上了金针。

“师弟,还好你用仙鹤针替我疏通了气血,否则事情就糟了。”

他一时间感慨万千,以前他练功出了岔子,也是师兄福山用仙鹤针治的他。

可惜师兄治得了别人,治不了自己。

“师兄,要不是我瞎胡说,也不会害得你气血乱走。这门功夫,果然是有问题的,你要不别试了?”

周清说话间,将金针一一拔出。

金针柔软,武者皮肤坚实,若不注入虎鹤劲,根本刺不进皮肤。无论是虎鹤劲,还是原本的仙鹤劲以及虎戏产生的热气,都不能渡入旁人体内。通过仙鹤针的手法,也仅能刺激一下穴位。

鹤形术说到底只是回春符典的一部分,养生主现在对回春符典的评价还是入门,论修炼难度,其实还要高于虎鹤双形拳。

这门符典博大精深,涉及人体奥妙。

周清打算回江州之后,细细参研,应该能与五禽戏的修炼相互促进,起到奇效。

说到底,五禽戏也是探究人体,养生益寿的功夫,出自医家,与回春符典这医武兼修的奇技,有共同之处。

事实上,他依旧没弄清楚奇技的真正含义,问福松,福松也不知道什么是奇技。

反正中举之后,他已经有了安稳发育的环境,可以慢慢来。

福松摇头:“师弟这功夫没问题,大体的思路我已经有了,但细节上还需要反复推敲,一门新功夫的形成,不可能一蹴而就。即使创出来,适合我也未必适合你。可是咱们清福宫哪一门功夫不是这样创立完善出来的?”

周清:“师兄说得对,天下事岂可畏难而退?”

福松笑吟吟道:“因此师弟要努力钻研回春符典,万一为兄我练功再出了差错,还得靠你来救命。”

周清轻咳一声,“师兄,要不别折腾了。我这才疏学浅,万一治不好怎么办。何况这功夫也不知具体有多大效果。”

福松:“回春符典除了治不好脑子和绝症之类,练到我师兄那程度,即使刚咽气的人,也能救回来,让他说几句遗言再走。只是你想要将回春符典修炼到他的地步,应该多治一些疑难杂症,如此肯定对你帮助不小。”

“如此说来,还得行医?”

“抽空看些个疑难杂症便好了,以往也有武者或者达官贵人慕名上清福宫求医,反正找上来的,都是难治的伤病。你放心,往后若有人再找来,我就不推却了,由你出面来解决。”

周清不禁一奇:“师兄,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吧。”

周清:“以前大师兄治病,按理说能收不少的诊金,怎么清福宫……”

就算是坐吃山空,也不该是这个吃法才是。

福松神色微变,随即长叹一口气,“师弟,你只知黄白之物可贵,却不知世间有一门叫炼丹术的东西,这玩意钻研起来,金山银山都给烧了。他当初为了突破先天,硬是去强炼引气丹,结果将多年的积蓄耗费一空不说,自己也因此大受挫折,最后尝试接天雷,也不成功……”

周清听到“炼丹术”神色一动,“那引气丹是什么?”

福松:“祖师爷留下的丹方,除了他没人知道。你不要打主意了。现在你还年轻,你若是不想进官场,专心练功,将来说不得是有机会晋升先天的。只是也很可能练了一辈子,都到不了那境界。修行可不是有付出,便能收获的。”

周清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他不怕没收获,就怕不知道怎么付出。

福松说的先天,应该能触及到长生之秘,肯定对延年益寿是有帮助的。只是周清目前,显然远远接触不到这个层次。

先把五禽戏练完再做下一步打算。

按照大学老师的说法,周清目前做出的判断是五禽戏应该应了他以前看过的武术电影里的一句话。

先拳后腿次擒拿兵器内家五合一。

这电影来源于前世过往的一些武林旧事,其中自是透着玄机。

随后福松调整气息,明天就启程回江州。

第二日,周清启程。冯知县过来相送,简要地说了张乡绅那边的事,反正让周清放一万个心。

冯知县跟着周清启程,送到城外长亭,忍不住掩袖抹着眼泪,

“贤弟啊,这一路山高水长,你可千万珍重。”

“贤兄也是。”

冯知县和周清依依不舍分别。

虽然年纪差了足足两轮,可是两人在外人看起来,当真是一见如故。冯知县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要出横波县的地界,才止住脚步。

作为地方父母官是不能擅离自己地盘的。

目送周清一行消失在前方的树林中。

冯知县长叹一声,“我欲伐平此林。”

旁边跟过来的公差问道:“大老爷为何要伐平此林?”

冯知县:“此林挡住我看贤弟的目光了。”

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要是周清名留青史,冯知县再操作运作一番,指不定能整个“冯县看林”的典故出来。

……

……

蟾宫折桂,功名到手,衣锦还乡。

江州城十里长亭外,林老爷、林小姐、胡屠户等焦急得等着周清回来。

林老爷道:“算好时间了吗?是今天下午到?”

林小姐:“可能是和沿路的知县老爷寒暄耽搁了行程?”

她是焦急中带着喜意。

当知晓周清中了解元之后,林小姐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怎么就中了解元?

在她预计里,周清应该是能中举的。

可是中解元,那是做梦都不敢想。

偏偏这事真的发生了!

林家有靠山了!

胡屠户更是喜不自禁。他断了一双腿都没哭,可是听到周清中解元后,三十岁出头的汉子,嚎啕大哭起来。

他知道的,周相公中举自己这辈子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他想过是三年,或者又三年,虽然很是期盼这次就中举,可也觉得希望不大,但嘴上一直说是周相公能中,一定能中。

但心里还是很难相信的。

现在周相公,不但中了举,还是乡试第一名解元。

那是天上的文曲星在世啊。

远远有烟尘扬起。

去时,春寒料峭,万物才开始复苏。

回来时,路边野花盛开,春草如茵。

昨夜春雨如酒,今天路上都好似泛着令人迷醉的气息。

随着解元公的车队越来越近。

众人再忍不住喜意。

“解元公来了。”

周清骑的仍是林小姐送的马,来到她面前,下马道,

“幸不辱命。”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亦是对林家的承诺。往后他这个解元会庇护林家的。

“解元公。”胡屠户禁不住热泪盈眶。

这大喜的日子,他还是又哭了一次。

周清拍了拍他肩膀,“胡大哥,相信我,你的人生才刚刚起步。这点事,不值得高兴。”

长州,在外人面前,他谦虚谨慎。

现在身边是自己人,是要追随他的人,他少年意气,指点前程。

他要给跟随自己的人信心!

接下来周清选择在胡村唱戏、摆酒、请客,一连三日。

满村张灯结彩。

每日都有许多乡绅豪强来拜访,与本地的官员交际,还和江州的凌知州寒暄一阵。他还听说陆提学的大舅哥王家已经搬往京城去了。

半月以来,日日都有来奉承周清的,还有说亲的,周清以年纪还小身在孝期拒绝。他放出话说自己求取功名是慰父母在天之灵,如今功名到手,当在期间守孝,安心读书。十年内,不考虑参加科举会试。

经过半月的喧嚣后,周清果真闭门不出。

至于胡村投献土地、求得荫蔽的事,周清交给胡屠户打理,而林家大家都知道有周清这个新科解元当靠山了,生意上的刁难立时少了许多。

周清依旧住在林家老宅里,如今改名周宅。

地契房契早已过户。

至于张家,因为张乡绅被冯知县留在长州,其余旁支见主宗绝后,立时起了觊觎之心,如今内乱起来,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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