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1 / 2)
苏语凝憋着一口气, 将肚子用力的鼓起来,眼眸里是天真的期盼,谢蕴清抬手温柔的抚了抚, 随后长指滑到她腰侧轻挠了一下。
“啊……”
突如其来的痒意让苏语凝一下就泄了气, 她弯起眼睛笑得泪花都闪了出来, 侧着腰躲他的手。
“清清!”苏语凝气恼着喊他, 又怎么也忍不住笑意,尾音拉长了声音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谢蕴清跟着笑了起来,将人重新抱回了怀中,揉着她平坦的小腹, “哪有小娃娃, 妧妧骗我。”
他不给,她怎么可能有孩子。
苏语凝看着自己的肚子泄了气, 小嘴扁扁起,眼睛里的光都暗了下来,声音细如蚊呐,“为何就我没有。”
谢蕴清微微敛起眉心,默了一瞬道:“妧妧。”
“你上回说翻翻书告诉我的, 如今知道了吗?”苏语凝扯扯他的袖子, 眼睫忽闪忽闪地瞅着他。
谢蕴清被她看得心都化了, 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松口, 也不会松口。
他低头吻了吻小姑娘噘起的嘴,“妧妧为何想要小娃娃。”
苏语凝想了想, 老实道:“大姐姐和二姐姐都有。”所以她也想要。
“而且小娃娃软噗噗的最可爱了。”想起安儿肉乎乎的脸蛋, 还有每次一见着她就伸展着小手要她抱的样子, 苏语凝就更加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娃娃了。
“可小娃娃会长大。”谢蕴清为难道, “若是长成夏云那般, 可如何是好?”
苏语凝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脑海里安儿的憨态可爱的模样慢慢变成了夏云挠头傻乐的样子,她足愣了许久才不敢置信地看向谢蕴清,不安地反问他,“那怎么办?”
谢蕴清拖住她的腿弯,起身抱着她往净室走去,“便不要了吧。”
苏语凝连梦里都是吓人的画面,她梦到安儿软糯糯的唤她阿姐,要她抱,可一转眼安儿就不见就变成了夏云,他不仅弄丢了她的纸鸢,还叫她阿姐。
谢蕴清是被她抽抽嗒嗒的声音给喊醒的。
“清清,清清。”
黑暗中也能看到她湿漉漉的眼眸里浮动着不安和无措,藕臂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挤在了一片盈软之间。
“我在。”谢蕴清将她搂入怀中,吻了吻她微潮的眼尾,“妧妧可是魇着了。”
蓦然从睡梦中醒来,他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和低沉。
“嗯。”苏语凝心有余悸的将脸埋到他的脖颈处,“清清,小娃娃明明那么有趣可爱,一定要长大吗?”
万一长成夏云那样,瞧着比她还不聪明。
谢蕴清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小姑娘竟然还记得,连做梦都不忘。
他抚着她的发,实在是不舍得再叫她伤心了,哄慰道:“妧妧也是从小娃娃的时候长大的,现在的妧妧比幼时还要可爱上一些。”
苏语凝微微抬起头,在黑暗中看着谢蕴清的眼睛,“我怎么不记得我小时的模样了。”
“我记得就行了。”谢蕴清如画的面容温柔至极,“我头一回见妧妧,还是在你洗三礼的时候。”
那时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被乳母抱着襁褓里,刚刚睡醒,却一点也不怕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什么都好奇。
见到他时忽然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当时就想把人抱回家养起来了。
苏语凝懵懂地看着他,洗三礼她知道的,安儿的洗三礼她就见过,那时的安儿可比现在小多了,只有一丁点儿大。
她天真地问道:“那我怎么没有见过清清小娃娃时的样子。”
谢蕴清笑道:“我年长你这些岁数,你自然是看不到了。”
苏语凝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那模样瞧着像是遗憾极了。
她将脸颊贴在谢蕴清的胸口,开始眨巴着眼睛东想西想,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也不是每个小娃娃都会像夏云一样对不对?”
谢蕴清“嗯”了一声,手掌抚着她的发丝哄她入睡。
苏语凝又道:“像清清这样就特别好。”
谢蕴清笑了笑。
“像我这样是不是也很好。”她仰起头问他。
谢蕴清点头,温声道:“再好不过了。”
“那咱们养一个试试吧。”她还是特别想要。
谢蕴清抚着她发丝的手一顿,无声勾唇,真是个鬼灵精。
“可我养妧妧就够了。”
苏语凝抱着他的腰,像只缠人的猫儿一样缠磨着他,“我也要养。”
谢蕴清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有些后悔刚才的心软了。
“怎么样才能有小娃娃,清清你就告诉我吧。”见他不说话,苏语凝干脆翻身跨坐到了谢蕴清身上。
搂着他的脖子,贴着他蹭,还不时的用那双大眼睛看着他,“告诉我告诉我,二婶说你知道的,清清……”拖长得尾音不只磨人还勾着他的心。
谢蕴清咬了咬牙,“等什么时候把小册子上的事都做过一遍,我就给你个小娃娃。”
他是哄她的,册子上的事要不要做完,小姑娘可做不了主。
苏语凝愣了愣,打着赤脚就要翻身下床,却被谢蕴清一把捞了回来,“去哪里?”
“我去找小册子。”她还伸着手臂想要起来。
谢蕴清抓住她乱伸的小手将人束缚在怀里,失笑道:“急什么,就是一日不断,也要上许久,我们慢慢来。”
苏语凝也不管他说什么,还挣扎着想起身,谢蕴清道:“妧妧再不乖乖睡觉,我方才说的话便不作数了。”
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下来,苏语凝紧紧闭上眼睛,道:“我睡了。”说完又睁开一条缝看他,“作数的。”
谢蕴清落吻在她的眼帘上,唇瓣轻抿过她的羽睫,轻浅的应了声。
……
江南多雨,自入了黄霉就更是少见有晴时。
苏语凝心思跳,闹了谢蕴清两日之后,就把要小娃娃的事抛在了脑后,看着窗自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开始天天担忧谢蕴清的腿疾。
去苏府的时间也少了,日日督促着他泡药,捧着条小毯子时时跟着他,久走不许,久站不许,管得极严。
谢蕴清合上手里的账本,搁下毛笔捏了捏眉心,休息了片刻后望向边上专心解着鲁班锁的小姑娘,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半掀开腿上的薄毯,道:“妧妧,我有些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