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
“今晚买鸡爪。”
“啊!”谢奚桃两眼?放光,活过来,后面的翟向渺冒出声,“我?也想吃。”
“行,我?请了?。”谢奚桃心情好,财大气粗的应了?。
严涿扫了?她一眼?,谢奚桃吐吐舌,“能,能请吗?”
严涿笑,“挣他那么多?钱,连个鸡爪都不舍得让人转校生?吃?”
“听见没,你的鸡爪准了?。”
翟向渺看着前面讨论他一点不顾忌他的两人,抱臂摇摇头?,眼?底也闪出了?笑意。
相较于一模的惊心胆颤,已经有经验的众人对?二模倒是心平气和了?许多?。
周六谢奚桃做完作?业躺在床上放松,熬了?十多?天的备战,难得有摆烂的时间。
李珠敲门进?来,“别总是一回家就躺着,听说华南超市大促销,帮我?去买点东西吧,我?赶着去打麻将。”
说着,她递过来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倒是写了?不少。
谢奚桃无?奈:“妈,你这是专等着我?放假的是吧。”
李珠:“让你去就去。”
谢奚桃哼哼,反正也没事,换了?衣服就去敲严涿玻璃了?。
窗帘拉开,严涿湿着头?发站在阳台内,上身?□□着,腰上的腹肌劲瘦打眼?,手臂上隐隐约约的流线肌肉微微凸起,平时穿着宽松校服没发现,他身?材倒是越发好了?,脱衣如此有料。
玩世不恭靠着阳台的谢奚桃看到还散着湿湿热气,男性荷尔蒙直面而来的严涿愣了?下,唔了?声才接上话,“我?说你大白天拉着窗帘干什么呢,走,李珠女士需要采购。”
“等下。”严涿转身?往房内走,“我?换个衣服。”
他话刚说完,后面就传来翻进?墙的落脚声,他擦着细碎的头?发看回去,谢奚桃嘿嘿朝他笑:“外面太晒了?,我?就在这等着,你进?去换吧。”
严涿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进?去了?。
谢奚桃心虚的摸摸鼻子,脸微微发热,目光依旧跟着严涿光裸的脊背。
两人虽然天天见面,但谢奚桃鲜少看他不穿上衣的样子,她以为她足够熟悉严涿,却没留意到,在星河滚烫的时间辗转中,严涿不仅仅是一个她熟悉的少年?,更是一个男人了?。
卧室内的他,展现出她不太熟悉的一面,肌肉线条流畅优美?,脊背随着他穿衣的动?作?起伏,笔直如松的少年?背影浑身?散发出浓厚雄性气息,肌肤紧致,结实得让人想到四十度高温下赤|裸上身?在火光中挥起锤子砸铁的强壮男人,肌肤充满张力,在橘黄火光中散发光泽。
谢奚桃清楚的看见他后脑勺乌黑发丝垂下一滴水珠,落在脊背,顺着他弯腰捡拾衣服的动?作?,顺着脊骨蜿蜒下滑,流入裤腰间隐于深处。
刚入五月,温度已经升高,午后的气温让严涿洗完澡只穿着一条黑色运动?短裤,两条劲瘦修长的双腿踩着拖鞋笔直立在她眼?前。
他的皮肤虽然白,带着少年?的干净清爽,但是并不干干瘦吧,相反在黑色裤子的映衬下,更透出浓浓的力量感,谢奚桃不会忘记他是怎样在球场上小跑着转身?力挽狂澜,将原本要输的战局拉了?回来。
谢奚桃滚了?滚喉咙,垂在裤边的手指无?意识的碾了?碾,摸出几?分热汗来。
严涿回头?看她,“去客厅。”
“你换呗,我?又不看你。”她满不在意的扫过他凳上耷拉的灰色休闲裤,目光漫不经心似的落在了?晾衣杆上。
严涿看她正站在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锁骨隐隐热汗,有黑色丝凌乱缠住,挑眉:“你不热了??”
“啊,还好吧,哈哈进?来后阳光好像就没那么毒了?。”
严涿不置可否,扯了?腰上裤袋,伸手拿凳上裤子。
谢奚桃晃来晃去的目光又落在阳台玻璃门上,严涿一个人住也把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玻璃亮堂堂的反射着卧室里的情景。
谢奚桃默默咽了?口吐沫,眼?神想要溜走,下一秒就看到严涿扔了?裤子弯腰去换休闲裤,黑色三角映入眼?帘,她脸蹭一下就热了?,这条两天前在她头?顶的晾衣杆上见过,就在她头?顶的地方,带着湿水随风摇摆。
此时,它沿着严涿紧致倒三角,将蛰伏的凶兽围困在黑色牢笼里。
谢奚桃心跳骤然加快,猛地转身?看向了?阳台外。
五月的阳光果然毒啊,烧的她脸烧的厉害。
严涿换完衣裳过来,见谢奚桃老老实实面对?着玻璃窗面壁思过,弹了?下她后脑勺,“想什么呢?”
谢奚桃没看他,指着外面的大太阳,无?辜说:“好辣啊。”
严涿:“辣?”
谢奚桃点点头?:“太阳,太大……不是,太辣了?。”
她转过身?来,指着自己的脸坦诚看他,“脸都给我?烧热了?。”
严涿瞧着她绯红的脸,忽然手碰了?上来,手背轻轻擦过去,像绵软的羽毛轻轻拂拭着,让谢奚桃后背窜起触电的麻,如鲠在喉的瘙痒又涌了?上来。
“还热吗?”他俯身?靠近,眯着眼?与她隔着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对?视,呼吸清晰可闻。
谢奚桃感觉着在脸上浅浅游走的清凉,觉得他不是在降火,而是火上浇油。
“严涿。”
“嗯?”
“要不,你教教我?……我?也给你拍组私房?”
*
窗外五月红玫瑰在空中散发着淡淡清香,远处槐树已经隐隐传来蝉鸣的喧嚣,橘红的阳光里跳动?着燥热,带着人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低哑的热度。
“怎么样啊。”谢奚桃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我?觉得我?肯定能拍的很好。”
镜头?下的严涿,将会是所?有人全?然陌生?的样子。
严涿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带笑的挑衅下,捧起她的脸,“好。”
谢奚桃顿了?下,“真的?你让我?拍。”
她睁大眼?,不可抑制的喜悦冒上来。
“五月,新的赌约开始了?,赢了?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好,这月第一个赌约,来点什么好呢?”
“老规矩,默契。”
谢奚桃眼?睛放光,“好。”
就跟以前的许多?次一样,不知道赌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赌约产生?,但当那个东西出现时,两人都会默契的意识到她们的较量开始了?。
两人到李珠说的超市,已经是她下达命令一小时后了?,可能是活动?太火爆,两人到的时候鸡蛋都抢没了?,单子上写的东西基本都被洗劫一空。
谢奚桃和严涿慢悠悠散步又回去。
“李珠女士要发火,你可得替我?挡着,都是你换衣服浪费了?时间。”
严涿:“我?换用?不到一分钟。”
对?啊,在我?心里荡漾了?至少半小时。
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可怜巴巴看着他:“所?以呢?”
严涿举起相机咔给她来了?一张。
“拍拍拍。”谢奚桃看也不看,“相机里全?是我?的黑照。”
严涿低头?看着显示器里的女孩,嘟着嘴眼?巴巴看她,夏初的清风吹拂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生?动?娇俏。
他笑了?声,“是有点丑。”
“我?看看。”谢奚桃黑脸,想抢走删了?,严涿躲开她走了?,谢奚桃去抓,两人没走几?步,听到路边争吵声。
“你瞎啊,我?这么大一个人你看不到,你他妈找死?”一个骑着电动?车的壮年?男人浑身?是水,跟前站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我?没看到,谁让你骑那么快冲上来。”
“差不多?得了?。”旁边有路人劝架,“别得理不饶人。”
这么大太阳,这两人也挺能磨蹭,就一个洒水车浇上来的事,嘴官司打了?二十多?分钟还不撤。
旁边人说着,谁也没舍得先走,吃瓜必须得吃的透透的。
谢奚桃一个狗打架都看得人,碰上这种热闹当然得上去瞄两眼?,她站那没两分钟,就跟旁边两大妈热络聊起来了?。
严涿见怪不怪的举起相机,拍摄五月的初夏,五月的街道,五月刺眼?的太阳,五月聊天看戏口吐飞沫的大妈和连连点头?巴巴吃瓜的女孩。
两分钟后,谢奚桃已经在大妈那里混到了?一把瓜子,走过来还给严涿分享了?一半,她转身?过来时,忍无?可忍的洒水车大叔忽然上车,“道歉,要我?道歉是吧!”
下一秒,冲天的水漫洒出来,转身?给严涿倒瓜子的谢奚桃不妨,水直接泼了?过来。
严涿蹙眉,下一秒就把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往边撤,结果那个被水泼的人骂的更激情澎湃,洒水车跟着泼过来。
被牵连的严涿:“……”
没一分钟,看戏的连带他都被浇了?个透。
凉水渗透衣服,将卫衣浸湿变得单薄的像一张纸,谢奚桃微动?想从他怀里出来。
“别动?。”
谢奚桃钻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微热干爽的气息,无?端的想到了?他换衣服的场景,两人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紧绷起来,呼吸也变得滚烫,头?顶发已经被水打湿,没浇透她磨蹭起的心口灼烧。
她舔了?舔唇,偷偷抓上他腰侧衣服,抱得更紧。
严涿按着她逃离洒水车,没注意到怀里人的小动?作?,后背衣服尽湿,出门刚干的头?发此时又在往下落水滴。
严涿摸到怀里人后背的湿溻溻蹙起了?眉,刚才太快,水太冲,即便他护着谢奚桃,她后背也湿的差不多?了?。
谢奚桃脊背痒痒想躲下,忍住没动?,严涿掌心摸过想看她湿得厉害吗,不小心碰到了?她内衣带。
谢奚桃抬头?看他,“摸够了?没有?”
严涿指腹烫了?下,往后移开。
谢奚桃从他怀里撤出来,直起身?看他。
两人对?视,燥热的风从淋湿的身?边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