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绯闻前女友(20)(1 / 2)
苏辞漠然打断他的话。
“你认错人了,我没有结婚。”
他的语调是极为平静的, 不带一丝起伏, 仿佛叙述着某些不相干的事。
店主“呃”了一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赶紧摆手, “没有没有,我绝对没有认错!你不是牧师吗?我有你的照片啊!”
苏辞顿感荒谬, 眉头皱得死紧,“你到底在说什么?”
从他踏进这家店开始,这个中年男人就表现得十分古怪, 先是说一通他听不懂的话,现在又莫名其妙说有自己的照片。但是,苏辞很确认, 除了那一次, 他跟这个人没有任何的交集。
对方的意图是什么?
骗他有什么好处?
苏辞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还是说,这个人早就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 所以大费周章给他演这一出?
面对这个如同阴霾笼罩了他整整几年的男人,苏辞毫不客气用最阴暗的想法揣测他的一举一动。
“你不信啊?跟我来!”店主不知苏辞心底的冷笑,扯着胳膊往内室走。他对苏辞的态度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举止爽朗亲切,苏辞怪异看了他好几眼。
店主指着压在玻璃下的一张照片说,“看, 这不就是你跟你女朋友吗?”
苏辞漫不经心瞥去, 瞬间愣在当场。
那确实是他跟琳琅。
照片里的她梳着短发, 眉眼带笑倚着他的肩头。
在苏辞失神的时候,店主抱了一个小箱子出来,鸡毛掸子刷了刷上面积压的灰尘,“既然你们还没结婚,那正好啊,我这份随礼说不定就能派上用场了。”
箱子里存了一套中式礼裙。
“只是几年前做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啊。”
苏辞突然出声,“你跟我女朋友是什么关系?”
店主愣了愣,“呃,俗气点来说的话,你女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爱人得病去世了,当时的打击是挺大的。要不是你女朋友正好路过,拉了我一把,说不定我今天就不能站在这里了。”
“你是说她救了你?”苏辞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怎么救的?”
店主被他的凌厉气势吓得肩膀一缩,“就、就是劝我不要自杀啊。”
“还有呢?”
苏辞面无表情盯着他。
“还有?”他使劲回想,“哦,我当时喝醉了,她还给我在附近的宾馆定了房间。”他生怕苏辞这个正牌男友误会,赶紧澄清,“她真的只是给我开了个房就走了,旁边还有人的!”
他终于得知了当年的真相。
一个整整迟到了六年的真相。
苏辞猛然抬起手,张嘴狠狠咬了下来。
“滋——”
鲜血淌过洁白的袖口,晕染开点点猩红。
店主直接吓懵了。
等他回过神来,那道高大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昏黄的街道里。
“真是个奇怪的人。”
店主咕哝几句,转身招呼起进门的客人。
苏辞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庄园,他匆匆推开了房门。
如往常一样,她躺在层层堆叠的羊绒上,满头黑发如海藻般慵倦散开,轻薄的衣裙勾勒出风流妙曼的曲线,犹如神灵的祭品。
而祭品,是死了的礼物。
苏辞的手有些抖,他慢慢搂她起来。
她就像是提线木偶,一动不动由着他抱起,脑袋软软往后仰着,颈边的鲜红掌印让苏辞再度沉默了。
“对不起。”男人哑声道。
她没有反应。
苏辞不由得紧紧抱住她,眼眶瞬间红了。
是他把她一步步逼到悬崖上的。
“……阮阮。”
那双眼珠子活泛转动了一下。
苏辞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低声唤她,“你能原谅我吗?”
对方漆黑的瞳孔里全是冷漠。
她终于开口了。
“你……想知道?”
女声嘶哑得厉害,不复原本清亮的嗓音。
琳琅倾身俯在他耳边,从唇间溢出的气息酣热又缠绵,熏得苏辞脸颊涌上薄红,仿佛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
可她却说,“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苏辞的血液瞬间凝滞。
她像是做了一场好玩的游戏,满意勾唇,自己咯咯轻笑起来。
美艳又癫狂。
她疯了。
真的被他逼疯了。
苏辞只能用力抱住了她,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让人从那种疯狂的状态安静下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医生?”
听到了一个特殊的字眼,她骤然收敛笑意,眼尾着了淡淡的红,慢条斯理道,“我没病,为什么要看医生?”
“好,你没病,咱们不看医生。”苏辞握住琳琅的肩膀,与她对视,“只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好吗?”
“不好。”她歪了歪头,笑嘻嘻拒绝了。
苏辞见说不通,干脆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了琳琅的身体,抱着她就往外边走去。
琳琅搂住他的脖子,这一刻变得很温顺。
苏辞将她放进车里,手掌捏上方向盘,对方趁机爬上了他的膝头,在苏辞愣神的时候,小兽般轻咬了咬他的喉结,央求道,“不去医院,好不好?”没有刻意捏着嗓子撒娇,也能让人柔软得一塌糊涂。
苏辞喉结滚动,声线低沉温柔下来。
“听话。”
“我听话,不去医院,我就听你的话。”
“……好。”
苏辞最终还是答应了。
“你真好,我喜欢你。”
她在他颊边轻吻,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笑容清甜,没有半分的阴霾。
苏辞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勾下腰。
唇齿交缠。
苏辞的手摸索到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抵在车窗上。他闭着眼亲她,纤瘦的背脊慢慢弯弓起来,积蓄着即将爆发的力度。他手指按住领带,唰的一声抽了下来,又被主人随手散漫丢弃在方向盘上。
“阮阮……我喜欢你。”
他意识不清呢喃着。
“呵。”
意乱情迷之际,苏辞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冷笑。
他惊疑不定睁开了眼。
对方脸庞苍白,又在情欲的催发下妆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艳若桃火。她懒懒撩开了眼皮,声调沙哑,“不过就是想上我,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做什么?”
“又或者说,这是你们男人常玩的把戏?为了把人哄上床,不惜说出这种恶心人的话?”
“阮阮,我不是——”
苏辞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