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败类”最初的研发,是由库斯亲自操刀的。
与帝国军的战斗中,反叛军因人数较少,在一些大型战役上总会比较吃亏。
而气化武器这样的偏门法宝,专打的就是以少胜多,出其不意,库斯一向很爱用气化武器作为打响突击战的头炮。
但,原来作恶真的是会遭报应的……
气化武器属于无差别攻击,只要在一片区域里使用过气化武器,那这片地区,至少在未来的两百年里,都将成为重度污染禁区。
人类在这样的地方无法生存,动植物在这样的地方也无法成长,这里将彻底成为荒土。
破坏环境在星际法律里是一级重罪,但,作为一名反叛军头领,又怎么会去在意帝国军的法条。
库斯曾经恣意的利用“败类”破坏生态,他无所谓这有什么后果,反正死的也是别人……
直到,死的那个人变成了他……
他被自己做的恶,反噬了……
那次,他被困在了一片被“败类”污染过的密林里。
这个密林就像个迷宫,他被困在里面整整七天。
七天之后,当他再出来时,暴动的精神力,几乎要了他的命!
暴动因子摧毁了他的战斗力,大脑因为精神力崩溃,每分每秒都处于一种极度撕裂的痛楚中,帝国军轻而易举的将他抓获,他从高高在上,无往不利的反叛军先锋统帅,变成了一个苟延残喘,连高阶武器都拿不动的垃圾废物!
是的,当被关进死亡星的时候,库斯弱得连一个c级能力者都打不过!
为什么这四十年来不曾联系过唐纳德一次?
是他真的身在死亡星,无法向外传输情报吗?
不是,如果他想,他可以联络唐纳德,但,之后呢?
他要怎么开口,怎么告诉他那个用尽生命在崇拜他的儿子,他的父亲,他引以为傲,试做人生目标的父亲,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
库斯安心的在死亡星当一滩烂泥,他不想见任何人,他只想保留自己最后仅剩的一丁点残余的尊严。
直到,某一天,一双稚嫩柔软的小手,突然将他这摊烂泥,捏回了人形。
生处于地狱的库斯,完全没有想过,他这样的人,还能受到宇宙之神的眷顾。
或许,对于死亡星的每一个有故事的囚犯来说,蓝蓝的出现,都是宇宙之神对他们的搭救吧。
神赐给了他们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的出现,也将库斯从泥泞潮湿的深渊,拉回到了春光灿烂的人间。
蓝蓝,竟然治好了他的精神力暴动!
经受了几十年痛苦折磨的元凶,就这样在小女孩无知无觉的抚摸中,消失殆尽了……
这个懵懵懂懂,有时候还有些呆呆傻傻的小女孩,完全不知道,她的出现,究竟改变了什么!
库斯的精神力好了,他的武力值慢慢回来了,他有了一个机灵可爱的女儿,他可以为他的女儿做任何事!
如果说以前库斯的信仰是干翻帝国军,反叛军登堂入室,千秋万代的话。
那现在,他只想当一个围着女儿转的普通爸爸。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一点小愿望,也不能实现呢?
“败类”的气味越来越浓郁。
他很讨厌这股气味,讨厌到了,他现在就想将那个释放气体的人找出来,一把将对方的头骨捏碎!
而这时,那两个迟钝的新生代3s菜鸡,才终于察觉到了异样。
尤桑倏然出声:“这里的空气是不是不对!”
库斯平静的看着尤桑,“败类”的特性库斯很清楚,其实这点污染空气,已经伤不到现在的他了,当然,更伤不到能将异化病源体都封印住的蓝蓝。
死亡星的空气污染,是“败类”的一千倍,所以,库斯并不担心蓝蓝会受伤,他只是很愤怒。
愤怒反叛军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这就好像是谁在一直提醒他,他还是那个不能被原谅的反叛军统帅,他不是蓝蓝心目中,那个善良温柔的库斯爸爸。
他不要当什么垃圾统帅,他只要当蓝蓝的爸爸,他只要蓝蓝!
是谁在打扰他过正常人的生活!
蓝蓝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空气不对,倒是尤桑哥哥突然吼的一嗓子,把小女孩给吓了一大跳。
“大哥哥?”蓝蓝错愕的看着尤桑哥哥,不知道大哥哥为什么突然叫唤?
“蓝蓝,你没闻到吗?空气中有很臭的气味!是污染味!反叛军喜欢用气化武器,我们军校的大课上,就有过相关的抗污染训练,这绝对是空气污染,赶紧走!”
尤桑说着,抱起小女孩就要跑。
“等等。”时殊突然叫住尤桑。
时殊将自己的防护服脱下来,揉成一团,塞到小女孩手里,叮嘱:“用这个按住口鼻,尽量少呼吸。”
蓝蓝不明所以的照做了。
哪知道就在这时,本来好好吃着竹子的大熊猫,突然大叫了起来:“吼!吼!”
像是身体很不舒服一般,铁齿熊丢下竹子,突然在地上开始打滚,它还用头去撞石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脑袋里,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刺痛。
“大熊猫,大熊猫你怎么了!”
蓝蓝一脸着急的朝大熊猫看去。
时殊看到铁齿熊的模样,神色一凛,一推尤桑,让他赶紧带小女孩离开。
“大哥哥,大熊猫怎么了,蓝蓝想去看看大熊猫!”
尤桑根本不做停留,带着小女孩眨眼间就跑不见了。
库斯这时从“斯维尔”的物资包里,拿出一瓶治疗药剂。
他走到黑白熊面前,抓住它的脑袋,强迫它喝下治疗药剂。
时殊眯着眼睛,看着青年的一举一动。
直到一瓶药剂喝完,铁齿熊好像终于好一些了。
身体恢复过来后,出于野兽规避危险的本能,铁齿熊抓起两根竹笋,直接屁颠屁颠的朝着远处的高山逃去!
直到黑白熊憨厚的身体渐渐消失,冰冷的少年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你没事?”
库斯回过头,此时的时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灰色内衫,他正满眼警惕的注视着自己。
库斯撒谎:“我们学校也做过抗污染训练,对这种气味,我的反应不是很大。”
时殊冷嗤:“那灌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