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陈功书说道,“除非岑长官生命垂危,才会送医院。”
“而即便是送医院,有鉴于上海特情处的那个‘小道士’被肖勉劫走的前车之鉴,现在敌人押解需要送医抢救的犯人的时候,都会格外戒备。”付了说道,“强攻的话,且不说是救人了,我们自己也避免不了死伤惨重。”
……
“能想办法与岑书记接触吗?”陈功书表情严肃说道,“我需要建立联系。”
“可以试一试。”付了想一想,说道,“不过,希望并不大。”
他对陈功书说道,“虽然真实身份还未暴露,但是,有鉴于认定了岑长官是一条大鱼,敌人对岑长官看护严密,任何人想要单独接触到岑长官,都不可能。”
“让‘镇纸’尽量去做。”陈功书思忖,说道。
“明白了。”付了点点头,说道。
“对了,区座,还有一件事。”他对陈功书说道。
“什么事?”陈功书问道。
“金神父路刚刚设卡盘查的时候,程千帆的太太的车辆出入,受到拦截盘查,应该是假扮巡捕房探目的日本人态度蛮横,引起了那程太太的不满,特高课的人和巡捕房的人发生了举枪对峙事件。”付了说道。
“你是说,程千帆和日本人闹翻脸了?”陈功书面色一喜,问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付了说道,“不过,无论是日本人那边,还是程千帆这边,应该都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双方争的就是一个面子。”
陈功书微微颔首。
……
“后来政治处查缉班的人来了,勒令特高课从法租界撤离,并且将特高课抓获的一个人带走了。”付了说道。
“是徐兆林的人?”陈功书立刻问道。
“应该是。”付了点点头,“好像是被俘虏了一个。”
“中统这帮蠢货。”陈功书冷笑一声,骂了句。
“传令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徐兆林的线索和下落。”陈功书说道。
“明白。”付了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说道。
……
重庆。
毛福林看着狼吞虎咽的杨二宝,脸上露出笑意,他翘着二郎腿,高兴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吃完了还有,哎哎哎,别噎着了。”
说着,起身给杨二宝倒了一碗水。
“饿死我了。”杨二宝喝了一大碗水,拍着肚子,这才把烧饼卷香肉咽下去,然后满足的打了个嗝儿。
“怎么回事?”毛福林关切询问,“我听说家里遭了难了?”
“别提了。”杨二宝的脸上露出悲戚之色,“东洋人丢的炸弹,家没了,人也没了。”
“三个娃娃,都死了,婆娘也死了,都死了,都死了!”说着,杨二宝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天杀的小鬼子啊,天杀的。”
“唉。”毛福林叹了口气,怜悯的看了杨二宝一眼,“这个世道,唉。”
“杨老弟,以后有什么打算?”毛福林问道。
“活一天是一天呗。”杨二宝苦着脸,说道,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光。
“这样吧,你识文断字。”毛福林看着生无可恋的杨二宝,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不好不管,便咬咬牙说道,“不嫌弃的话,跟我来做事吧。”
“啊?”杨二宝抬头看着毛福林,张了张嘴巴,似乎是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然后就默然的点了点头,“多谢毛兄赏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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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毛福林带着杨二宝来到罗家湾十九号办理了入职手续。
“记住了,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我刚才带你走的那些地方。”毛福林表情严肃的叮嘱说道,“其他地方万万不能去,一旦误闯了,军法从事。”
“军法?”杨二宝似乎是吓到了。
“对!”毛福林很满意自己这个邻居的震惊表情,他点点头,说道,“要挨枪子的,记住了没?”
“记住了,记住了。”杨二宝忙不迭的点头。
……
两日后。
老黄来到了辣斐德路,他是来给程千帆做肌肉按摩的。
“轻点。”程千帆嚷嚷道,“力道轻点,我现在可是坐轮椅的。”
“所以才要活血。”老黄满头大汗,说道。
他低声问程千帆,“你认为有了中统这个挡箭牌,日本人是否还会继续盯着金神父路?”
“不好说。”程千帆想了想,说道,“这主要看日本人在中统那边有什么收获?更要看他们是否能从中统那边获得什么‘真相’。”
“我倒是觉得,弟妹应该小心。”老黄表情严肃说道。
“你是说,日本人会注意到若兰?”程千帆的表情凝重起来,问道。
“客观来说,因为你的身份的关系,日本人对弟妹产生怀疑的可能性是较低的。”老黄说道,“不过,这次弟妹表现出的气魄,难保会引来一些关注的目光。”
“我会让若兰注意的。”程千帆表情认真的点点头,说道,“若兰本身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
“有一件事。”老黄说道。
“什么事?”程千帆问道。
“还记得你与我说过的,有一个隐藏极深的特务头目,叫荒井幸三郎的那个么?”老黄问道。
“对。”程千帆闻言,表情变得异常凝重,“怎么突然提起这人?有情况?”
“我昨天去一个老友家中做客。”老黄说道,“这个老友有一种热针的好本事,他提到了曾经给一个姓荒井的日本人施针。”
“嗯?”程千帆闻言,并没有太多喜悦之色,反而表情变得凝重,“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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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