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三天时间。
大魏城的攻城计划,毫无进展。
哪怕床车巨弩击杀了大魏城足足一万的士兵,但每次往城楼上爬时,又被魏武死卒、或大巨石给砸下来。
那城门也重若千钧,一次次的撞击,就算有所松动,又很快被里面的人修复。
魏武死卒,的确非常人之军。
且、
南楚。
一田野之上。
正是春暖花开之际,无数人在水田间弯腰劳作,插下一株株绿色的秧苗。
田埂上绿草茵茵,无名小花点缀其间,芬芳摇曳。
一袭青色锦衣的男子,静静负手而立于田梗上,那气质清贵,温润如玉,瞬间便让人联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周身还有股浑然天成的、书香世家、名门贵胄的贵气,又让人心里生出距离感来,油然瞻仰。
那正是南楚太子,景屿白。
景屿白在细致观看田耕,民以食为天,粮食为重中之重。
很快,他的人还抬来一桶桶的糕点。
景屿白立在田埂间,亲自给百姓们发放糕点。
这时、有宫中的人快马加鞭赶来,急切禀告:
“太子!君上请您立即回宫,事关华秦之战。”
景屿白本来温润如玉的面容间,凝起一抹沉重。
周围的百姓们也瞬间惊慌起来。
“听说暴君已陆续攻下元韩、盛赵,现在魏国也岌岌可危。”
“下一个会不会便是我们南楚……”
“我们可怎么办哟……”
人心动乱,有些田野间玩耍的孩子,一听到“暴君”二字,更是吓得哇哇大哭。
景屿白皱了眉,走过去将那个最小的孩童抱起来,那如玉的大手轻轻为其擦拭眼泪,又看向众人安抚:
“诸位勿怕。”
“华秦暴政,致天下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天道定不所护。”
“我与父皇会竭尽全力,护好南楚,护好每一个子民。”
他的声音清贵又温柔,像是山间里掠过的风,瞬间让百姓们安定下来。
百姓们继续吃着糕点,田耕劳作。
景屿白则离开田野,策马快速回宫。
宫内,景岩乙道:“如今华秦攻魏,陷入僵局,正是我们南楚百年难得的机会。
且大魏城里,还送出来一封秘密书信……”
他将一锦帛递与景屿白。
景屿白接过一看,清贵如玉的面容在那一刻凝了凝。
景岩乙道:“屿白,寡人知你心中所想。
虽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可对付华秦暴君,无需讲究任何礼节。”
“你勿忘了,你的表哥赢长屹,那般正人君子,世间第一公子,都死于他们暴秦。
还有你清随叔叔……”
提起李清随,景岩乙又想起那个与他买桂花酒、一同策马游湖泛舟的少年。
明明约好归来后,一同饮酒同坐乌篷船,可……他终身未娶,倒在那场华秦的政乱中……倒在那场大火中,烧断了一条腿,从此疯癫……
景屿白的手收起锦帛,行了个礼:
“父皇,儿臣知晓该如何做了。”
因此、
南楚派了四十万大军,开始持续攻击华秦驻扎在魏国的军队。
甚至派了一支军队,攻击华秦的边境!
他们想趁乱侵吞一半魏国的疆域,并且、趁机夺得华秦的一些重要关隘!
龙台后殿里。
“报!南楚攻下魏国一城!”
“报!南楚在攻边境商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