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挂黄毛电话,怒火烧得眼红,吼道:“乜?浅水湾没人?和盛扑街截路?阿彪那疯狗敢同我玩硬!”
黄毛站在一旁,夹克湿透,额头冷汗滴到地板,声音抖得像筛子:
“狗哥,兄弟在医院附近被和盛堵,阿彪带队,个个提片刀,兄弟怂了,没敢硬上……”
他偷瞄丧狗脸色,咽唾沫,低道,“还有,油地赌场昨晚烧了,兄弟捡到阿辉手下烟头,火起得怪,像他干的。”
丧狗愣住,眼眯成缝,雪茄烟灰落满桌。
他想起半年前阿辉在湾仔抢地盘,带人砍他马仔,嚣张得像要翻天。
后来他压下去,阿辉嘴上服软,眼底却藏刀。
现在赌场烧了,还留他记号?
丧狗冷笑,手指敲桌,咯咯租箱:“毒蛇敢阴我?烧我场子,嫁祸和盛,想上位?”
他猛拍桌,赌牌震得满地,几个小弟吓得噤声,“老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他想抢?剁了他全家!”
黄毛缩脖,试探道:“狗哥,赌场火……会不会有人挑拨?兄弟说,阿辉最近同外人走得近,昨晚还见他的人在码头跟个西装佬见面……”
他顿住,见丧狗眼露凶光,忙低头。
丧狗抓手机,拨通那个号码,声音压得像刀:
“老板,港岛乱晒!和盛护李二宝女人,阿辉那扑街烧我场子,摆明想上位!您睇……要不要加银纸?”
电话那头冷如冰,男人哼笑,似藏刀:“丧狗,钱给了,怎么做事你的事,不要跟我讲条件。”
丧够一听,立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的意思是说,这事风险很大,我很想为您办好事,可现在……”
“记住,你收了我的钱,就要安心为我办好事。”
男人打断了他,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钱,我再给你转双份。”
“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顿了顿,声音毒辣,“和盛是蛇,斩!阿辉敢背叛,剁了!陈敏找不到,绑白兰!三日,我要人头落地!”
“要不然,你就等着你的新安会,彻底在港城人间蒸发!”
“我说到做到!”
丧狗心跳一紧,背后发凉。
对方明显话里有话,虽然果断加钱,可是如果事情办不成,面临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无法想象的。
这个男人,绝对有这样的实力。
他擦擦汗,连应:“得嘞,老板!今晚带兄弟掘地三尺,揪陈敏!阿辉那扑街,我亲手收拾!”
他摔手机,屏幕裂开,吼道:“黄毛,叫晒兄弟,带家伙,去浅水湾!再派一队,盯死阿辉,他敢玩阴,老子要他全家喂鱼!”
黄毛点头,心跳如炸,腿软得像踩棉花。
他低声:“狗哥,火真是阿辉干的?兄弟说,烟头摆得太显眼,像故意留……”
他顿,见丧狗刀一样的眼神,忙闭嘴。
丧狗眼眯,抓桌上片刀,狠狠插木桌,刀锋寒光闪。
他冷笑:“管他谁干!阿辉同和盛一丘之貉,先斩再说!”
他吐口唾沫,脸狰狞,眼睛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