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重新落座,另外一只手指着高菲菲抓着自己的手,“你这是怎么回事?”
高菲菲下意识缩回手,拉扯衣袖盖住手腕。
想到此行的目的,两只手互相把衣袖撸到胳膊肘上,露出手腕上的红紫痕迹。
声音如蚊蝇:“他打的。”
“谁?林有志?”林晚夏错愕抬头。
高菲菲点点头,掀起自己得衣服下摆往上撩,撩到一半看见星星,又默默转过身去露出背。
背上满是交错的……鞭伤?!
林晚夏倒吸一口气,咬牙骂:“畜生!”
纳闷道:“他这么对你你为什么还嫁给他?”
高菲菲苦笑:“哪里有我说不的机会?”
“为什么没有?你.妈应该挺疼你吧?”
“我妈越疼我,我就会被打的越狠。”高菲菲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最初在金家因为药物跟林有志发生关系后,她虽难堪却也开心,毕竟要了她身子的是她的未婚夫。
可是父亲因此丢了官,母亲看林有志百般刁难。
林有志不敢反抗母亲就把怒火发泄在高菲菲身上。
从那以后,爱人之间最亲密的互动就成了高菲菲最痛苦的折磨。
女人最隐私最羞辱见人的两处都成了林有志施虐的目标。
因为彼时高菲菲还住在家里,只有这两处她羞于启齿,再被折磨也不敢告诉父母。
而且,林有志就是个畜生,伤她都不留痕。
想起曾经受过的屈辱,高菲菲眼神惊恐忍不住打哆嗦,“他用针……扎我那里。”
那时候还跟高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每次使坏,林有志都让高菲菲自己咬着被褥。
如果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就换来更变本加厉的收拾。
林晚夏听得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只能愤愤说一句:“禽.兽不如的东西。”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林有志把六千块天价彩礼凑齐。哪怕中间我怀孕他在家都不放过我。”高菲菲目光复杂,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六千块的巨款,我以为那天我会再死一次。没想到因为你的关系,我母亲改了主意没要那六千块。”
那一天高菲菲睡了自林瑶瑶孩子满月宴以来最好的一觉。
那天林有志开心,喝醉了,睡死过去,没折磨她。
“那你这外伤怎么来的?”林晚夏眼神示意她手腕。
不是说只挑看不见的地方吗?
“因为你,我妈想举外公家的全部势力和人脉把林有志送进京城当京官。她心思不在我们身上,就让我跟林有志回渔村住。”高菲菲眼泪又掉了下来。
本以为是苦尽甘来。
不用巨额彩礼,想必林有志能好好对她,对女儿。
谁知道林有志反而变本加厉,仗着渔村都是独门独院,反而堵起嘴往死里打她。
以前只敢往她羞于见人的地方打,现在帮起手吊在屋梁上打。
“为什么不告诉你家里人?或者报警也行。”
高菲菲哭着摇头,“我不敢!他说我敢跟我妈说他就弄死我。弄死我们全家。还要卖了我们的女儿就像卖了林瑶瑶的女儿一样。”
“你跟我说,他就不……不威胁你了?”
高菲菲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