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江父“教育”林晚夏,“尊老爱幼是咱们的传统美德。你不要这么得理不饶人。”
林晚夏反驳:“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大,她打了我左脸我就得把她右脸伸过去?”
“都是街坊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见了面还怎么相处?不过就是几个孩子打闹,过去就过去了!”
“这样的街坊不说话也罢。至于孩子被欺负……我不知道江肆年他们以前受欺负你是怎么做的,但是在我这里,欺负我的孩子谁都不好使。包括您!”林晚夏寸步不让。
江父正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女人的哭喊声。
“爸!妈!左丰友要打死我。”
林晚夏正纳闷是哪位,门已经被人推开。
三姐走了进来。
鼻青脸肿。
她把袖子撸起来,“爸妈,你们可得给我做主!”
见林晚夏脸上的疑惑,江肆年小声给林晚夏解惑,“左丰友是三姐夫。”
林晚夏:“……”
家暴?
她努力回想了下。
虽然只第一天回来的时候看见过那个三姐夫,但是,那个三姐夫一看就是老实人。
老实人家暴?
难道是扮猪吃老虎?
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姑姐,但是更讨厌男人家暴,林晚夏没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向江父。
江父注意到林晚夏的表情,狼狈的移开视线。
他明白林晚夏的意思:你嫌我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你闺女被人打了你管是不管?
江母已经心疼的站起来抱住三姐,“我的好闺女!那个杀千刀的又为什么欺负你?”
林晚夏挑了下眉,精准的捕捉到一个字:又!
显然这不是头一回。
“我出去打了会儿牌,回来晚了点儿没给他们爷仨做饭,他就骂骂咧咧,我气不过顶了两句,他就打我……呜呜呜!”
“别哭别哭!”江母拍着三姐的肩膀,转脸吩咐四哥和江肆年,“你们是死人啊?你们三姐都让你们三姐夫打了,你们不去看看?!”
四哥没动,皱眉抗议:“妈,我三姐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去他们家,我都不知道应该替我三姐撑场面还是带上二斤鸡蛋去看我三姐夫。”
江肆年见四哥不动,自己也没动。
林晚夏听着这事不简单,抱着月月,安静地吃瓜。
江父见不得林晚夏这模样,重重“哼”了声,训三姐:“你都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女婿那人什么脾气我们都知道。恐怕你没有你说的这么无辜。
你只是打牌晚回去了一会儿吗?是不是输了不少钱?”
三姐明显怕江父,别过脸,继续哭。
林晚夏看得更乐。
江父更刺眼,重重拍了下桌子,“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耳朵塞驴毛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