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离婚吧!”左丰友的声音比之前一句更加掷地有声,“这样对大家都好。”
仿佛热锅里滴入一滴水。
院子里瞬间热闹起来。
有江母骂骂咧咧的声音,有左家人试图拉架安抚的声音。
林晚夏如愿看到了热闹。
她拦住要上前拉架的四嫂,“别急!”
这时候拉架,无异于送人头。
四嫂一脸焦急:“怎么不去拉架啊?你看都打起来了!”
“你是会功夫还是说话有力度?你上去劝架,信不信,说不定你身上伤比当事人都重?”
现在进去拉架会被双方都殴打。
“再说,三姐和婆母两个人战斗力那么彪悍,让她们上呗!”
四嫂还是担忧,“可是……”
“别担心了,有江肆年在,她们吃不了大亏。”林晚夏从口袋里抓了把瓜子递给四嫂,“诺!别急。”
四嫂:“……”
你这可不只是别急,你这是看热闹。
虽然这么想,手却比脑子快一步接了过来。
还熟门熟路的把林晚夏拉到一个避风的角落。
不大的院子十分热闹。
左家人并不少,兄弟三人均已成家,再加上年迈的父母,老老少少五六口人都在这里。
江家江母和三姐以二抵全左家。
江肆年和四哥都站在偏后的位置。
尤其是江肆年,稍稍偏后,只是防御的姿态。
他除了三姐的弟弟还是一名人民子弟兵,比起打架更重要的是确保现场没人受伤。
好在男人都不喜欢动手,不管是江家还是左家,男人大都站在偏后的位置。
顶在最前头的女人,往往是以口水战开头,然后才是抓脸扯头发撕衣服。
眼下刚刚开始口水环节。
双方似乎趁机把多年来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都不知道你们江家哪来的脸来闹?!当初死皮赖脸非要嫁给左丰友的是江夏荷吧?刚订婚就在左家不走的是江夏荷吧?”
“江夏荷两胎全是女儿,我月子里鸡蛋红糖水没断过她的。重话都没说一句,我换来她一句好了吗?”
“别人家都是男人打女人。江夏荷不就欺负我们左丰友老实厚道?明明每次是她做错事,总能颠倒是非跟左丰友打完架还得跑到娘家去告状。”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都一样蛮不讲理。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跑出去打牌输钱的是江夏荷,你们江家人是怎么有脸找上门闹的?”
“难道整个江家就没有一个明理的人吗?要是富裕人家还好,就我们左家这情况,五块钱是小数吗?是咪.咪和丫丫半年的学费。你一个当娘的把孩子学费输光了怎么还有脸回来闹?”
“要离婚就干脆点儿!谁后悔谁是畜生养的!”
“……”
比起打架都试图讲道理的左家,江夏荷和江母的话就让人难以入耳。
“放你娘的狗臭屁!要不是你们左丰友缠着我两个月,我会跟他在一起?我就是让他花言巧语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