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们徐州所处的位置不同,虽处于平原地带,却东南北三面环山,又有沂水、泗水、运河,三条水系,可谓是天选之城,也正如此,我才会让姜兄在第戎破关时发兵占据徐州;
山河之险,亦如高高的门槛儿,任由第戎铁骑跑得再快,跳得再高,也休想跨过这道门槛儿;
占据徐州,南方物资便可源源不断运来,占据徐州,不论攻防皆可兼备;
却有一点要注意,目前我方兵力远弱于第戎,只可坚守此城,不可出门迎敌,守必胜,攻必败。”
“只守不攻,何时才能将第戎赶出中原?”廖恒急切问道。
宋澈叹道:“我大梁不缺乏兵将,缺的只是战马。没有马,便失去了冲击力,若与第戎平原交战,定会吃大亏,”
他又道:“因此,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便是借徐州之险与第戎打消耗战,北方地理条件有限,定无法满足牧马,若第戎久攻徐州不下,自己便会撤兵,那时我们便能喘口气,好好招兵买马,积攒反攻力量。”
他又看向廖恒,补充了一句:“陛下刚刚登基,稳定朝堂同样重要,驱逐鞑奴之事,不用太着急。”
廖恒当懂宋澈之意,皱着眉头不再多言。
“第戎大军,动向如何?”宋澈又问。
姜云天说道:“据斥候来报,他们已在徐州城以西,最远的大本营有四十里,最近的骑兵营只有十五里,随时都有可能来攻城。”
“咱们的炮有多少门?”宋澈问道。
姜云天说:“八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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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澈点点头,八十门大炮,一堵高城墙,十五万热血男儿,足够保家卫国。
“嗯,今日天色已晚——”
“报!”
小卒冲进大帐:
“陛下,将军,第戎遣使而来,他们已抵临城外!”
宋澈眉头一皱,这是个什么操作?
难道是来和谈的?
“几个使者,随从几何?”他问道。
小卒说道:“人还不少哩,有好几辆马车。”
这就更奇怪了,第戎会坐马车来谈判么?
“还有何好见,侵我国土,害我子民,朕与他们不死不休,乱箭轰走即可!”廖恒呵斥。
“且慢。”
宋澈说道:“此次第戎使者来得蹊跷,咱们何不上城门,先探探他们的口风,若他们要求无礼,再乱箭射杀也不迟。”
廖恒点头叹气,表示同意。
一行人便上城墙。
见城门下,停着两辆马车,车前有个第戎装扮的中年人,他举着火把,高声挑衅:
“怎么?大梁王朝就这么没胆量么?我可是一个护卫都没带啊!”
“嗖!”
一只飞箭,射中他胯下马匹。
马嘶哀鸣,连同中年人摔倒在地。
中年人爬起来,刚想开骂,“嗖!”又一只箭设在他脚下!
他后退,“嗖”再一支箭落在他后脚跟,他憋红了脸,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姜云天这才收起硬功,居高临下怒喝:“鞑奴,我要射你嘴巴,便不会射你鼻子,既是来外交的,就该拿出点儿像样的礼仪!”
第戎使者咬了咬牙,冲马车里喝了一句:“都给我出来!”
两辆马车相继敞开,莫约八九个身着大梁官服的官员,颤颤巍巍走下马车,其中为首者,年过六旬,苍髯如戟,
不是别人,正是贾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