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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错愕(1 / 2)

赵浔眉眼一凛,抬指抵唇,示意庆言噤声。

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他微偏过脸,从半敞的小轩窗往外看。见江辰抱臂而立,神色焦急,而面中的淤青较昨日愈发明显。

登时,点漆眸间漾开浅浅笑意。

他眉目重又舒展,垂首看向伏在膝头打盹的虞茉,思忖着是否该着人将她抱走。

但念头方起便极快被摁灭。

他不喜旁人沾染虞茉,哪怕是同为女子的文莺诸人。

虞茉醒时,尚可在她面前佯作大度。她既睡着,赵浔也便纵着心底过于强盛的占有欲滋生蔓延。

思及此,掌心轻轻覆上她白里透红的面颊。确信人若被吵醒,应是自己捂嘴的速度更快,遂朝庆言道:“让他进来。”

庆言一不眼瞎二不愚钝,为殿下岌岌可危的君子形象默哀一瞬,僵着脸领命。

几息后,江辰气势汹汹地走近。

因在宫中,先躬身一揖,见过礼了才拧眉质问:“你把虞妹妹藏去哪儿了?”

听了一嘴的庆言心中发虚,暗道,就藏在书案底下呢。

赵浔则气定神闲地抬眼,淡声说:“若没记错,人应是从你们江府走的。”

“昨日,我府里的护院亲自送虞妹妹去了客栈,今日却人去楼空。”江辰细细打量他的神情,一面说道,“有你的侍卫守着,旁人不可能近身。”

倒不必担忧虞茉安全与否,只是,她究竟回了温家还是霍家,抑或被藏去了什么私邸?

江辰一贯直来直去:“虞妹妹答应我母亲十五一道去为温伯母上香,身为她的未婚夫君,我自要跟随。太子殿下,你总不能将她藏一辈子。”

语中硝烟味十足。

赵浔喉结几不可查地咽动,不咸不淡道:“是么。”

“所以,虞妹妹在哪儿?”

“忘了提醒你。”赵浔避而不答,只说,“她很快会成为我的太子妃。”

闻言,江辰瞳心骤缩,仿佛能窜出火光来,咬牙切齿道:“凭什么!分明是你顶替我的身份才得以接近她,你怎知她心中之人是尊贵的太子殿下你,而非自幼结下婚约的我?”

赵浔自然不知,所以这番话令他眼底笑意全无。

过去曾为挚友的二人,一坐一立,如两头伺机而动的凶兽,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这时,虞茉微微皱眉,无知无觉地蹭了蹭,恰将赵浔虚搭在脸侧的指尖含入半截。

湿滑温热的触感令他气焰顿消,迎着江辰警惕的视线,勾唇道:“只要她留在我身边,心中有没有我,又有何重要。”

江辰叹为观止,大骂道:“无耻之徒!不行,你让我见见她。”

虞茉心中惦念着铺面和虞家,赵浔自然不能永远拘着她。而江辰若有意,等她出了宫门,不难遇见。

但不能是现在。

至少,要等她彻底不再介怀隐瞒身份一事。

赵浔戏谑的目光扫过滑稽淤青,友善提点:“你确定要顶着这张脸见她?”

“......”江辰话音弱了几分,“那、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他唇边勾起浅淡笑意,“但据我所知,茉茉喜欢皮相好看的男子。”

江辰信了十成十,嘟囔道:“难怪你执意要毁了小爷英俊的脸。”

赵浔嘲弄地“呵”一声,也不计较分明是江辰先开始拳拳冲脸,只问:“你还要见她吗?”

谈话声虽不大,仍是令虞茉悠悠转醒,只她双眼尚未聚焦,已被宽厚掌心紧捂住唇。

虞茉:“?”

云淡风轻的嗓音自上方响起,他平缓道:“温家会护她,我亦会。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你不如先想想怎么治愈伤势。”

纵然江辰猜破脑袋,也料不到他会堂而皇之地将人带入东宫,遂被劝服,推断虞茉应是回了温家。

正巧惹人厌的柳姨娘今晨还登门造访,等养好了淤青,便以此为借口去见人好了。

“浔哥儿。”江辰咧嘴笑了笑,“宫里头最不缺养颜药膏,赠我一瓶呗。”

“好说。”

赵浔用指腹缓慢摩挲饱满唇珠,遭她泄愤似的咬住。却眉头也不皱,反而趁势插入其中,又在她含得更深前抽离。

原是随意逗弄,可真正做出来时,令他很难不联想起某种画面。

眸色瞬时幽暗,不欲再同江辰啰嗦,沉声道:“让庆炀带你去太医院。”

江辰心满意足:“多谢了。”

待出了书房,忽而顿住——

不对,这伤原是他打的,自己还谢什么?

而里间,虞茉顶着红扑扑的小脸爬起,小腿因不良睡姿已然发麻,径直跌入了赵浔怀中。

他微微施力,将人抱坐至腿上,一手替她轻轻按捏。

“刚才……是江辰?”

她尚有几分迷迷糊糊,张臂环住赵浔的肩,心口紧紧贴着他的,五官因吃痛皱成一团。

等了等,不见赵浔答话,但腿间的蚂蚁啃噬感总算消退。

虞茉有意追问,仰起脸。

可一下瞬,后颈受他禁锢,细密汹涌的吻重重印了过来。

赵浔眼前满是方才活色生香的一幕,屈指扣住她的下颌,迫使红唇张启,再将舌尖抵入、抽离,往复循环。

她从未体会过这般淫靡的吻。

耳根红透,像是刚被烈火烧烫的琉璃,而语调破碎成可怜兮兮的呜咽,主动迎合他的搅弄。

赵浔食髓知味,将疑虑、担忧、渴望,悉数化为恶念,凝聚在舌尖,带着强劲的破坏欲,吻得虞茉眼尾淌出晶莹的泪。

而脆弱敏感的粉嫩唇肉,紧紧抵住他。

虞茉循着本能蹭动,如同依偎取暖的小兽,于无声中诉说喜爱。

这无疑取悦了赵浔,掌心收力,令彼此贴得更近。吻势化为温柔雨点,浇灌嗷嗷待哺却又难以承受太多的她。

热流汩汩随着轻吟溢出,长睫霎时变得湿漉漉,而深色布料也泥泞不堪。

她羞赧地阖起眼,忍不住挪臀,想要结束过分炽烈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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