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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2 / 2)

只是说在意她生气而已,她至于脑补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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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许意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连续两天,她虽然?见不到周之越的面,但每天都会收到他的几条消息。

有时就是?单纯发错消息,有一次是问她想吃什么味道的点心,再者就是?每天晚上都会让她拍段凯撒小帝的视频。

许意看见周之越的聊天框一直挂在她的聊天列表第一页,越发觉得,他们这联络频率,好像略微有些高。

但真的去?看聊天记录,感觉又都没什么不正常的内容。

周五这天下班,许意刚回到家,换了衣服坐在床上,许思玥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姐,你生日?是?下周二,我下午没课,去陪你过生日吧!”

许意:“啊...下周二吗,我生日??”

最近工作忙,乱七八糟的心思又多,完全忘了还有生日这回事。

许思玥:“是?啊,你虽然?年纪大了,但也得过生日吧。”

“......”

许意没好气?道?:“说谁年纪大呢,不能只看人的实际年龄。前几天我去?北阳科技大学,还有人叫我学妹。相由心生,证明我心态和长相都还很年轻。”

许思玥笑了声?:“好好好,学妹,那我去?给学妹过17岁生日。”

“这还差不多。”许意想了想说:“不过我周二要上班啊,最早也要五六点下班,我们吃晚饭吧,你看看想去?哪家餐厅。”

许思玥:“我能去你住的地方吗?外面好吃的餐厅都要排队,这大冷天的,冻死了。我们可?以在家点披萨和?奶茶外卖,而且,我有点想看上次见到的那只小猫。”

许意:“下周二啊...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室友可?能也在家。”

许思玥:“在就在呗,我反正社牛,你问问他介不介意我过去。”

许意说:“好,那我问问。”

许思玥:“对?了,学校三食堂新开了个做西点的窗口,便宜又好吃,每天排长队。我去?给你抢一盒巧克力芝士挞吧。”

许意眨了下眼,克制地说:“少带几个,太长胖。”

许思玥笑:“那个就是整盒卖的,没事,吃不完就分给你那个室友,刚好促进一下室友关系。”

许意:“…好。”

挂断电话,她给周之越发了条消息:【下周二我妹想来找我,可?以吗?】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收到他的回复。

她顺便又往上翻,看了一遍他们前两天的聊天记录。

许意在床上坐着坐着,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不知什么时候,手机扔到一边,她直接睡了过去?。

前两天晚上吃了褪黑素,都睡得很不踏实,半夜容易心慌。

这次,也是?几乎是?刚阖上眼,就做了个噩梦,居然还被“鬼压床”。

梦里,是?周之越收到她最后一条的消息时的画面,她没真的见到,但也许有想象过。

他的手机屏幕上,只有她简短的一句话:【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分手吧。我已经回苏城了,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周之越好像是在手机上打了什么字,但消息发送失败。

绿色的气?泡框旁边,多了一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显示他们已经不是?好友。

他打电话过去?,却也只能听见忙音。

待周之越比赛结束,他回到北阳,直接去了学校对面那套公寓。

打开门时,便看见屋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不见了,而他们互送的礼物、共同的物品还都在。

仿佛是?她人已经走了,却把所有回忆都留给了他。

周之越看了一圈,默默转身出门,去楼道里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有搬家公司的人上楼,把所有属于她,还有他们共同的东西都装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然?后带下楼,整个丢进脏兮兮的垃圾箱。

许意全程都是旁观者的视角,定定地站在旁边。

她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声?,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只能干看着。

垃圾袋的袋口没扎紧,里面的水杯、睡衣、玩偶、浴巾、香薰蜡烛、摆件一件件洒出来,再掉到垃圾桶的底部,不断发出尖锐的碎裂声。

许意每听到一声?,就好像心脏也摔出一道裂痕,鼻子很酸,眼泪像脱线似的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周之越下楼,径直走向?另一个,远离她的方向?。

许意用尽全力喊他回来,他却像完全听不见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消失在远处的拐角。

“周之越——”

......

许意猛然?惊醒,眼睛还酸痛着,脸上和枕头上湿漉漉一大片,全是?泪痕。

她缓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

周之越一身黑色的西装外套和西裤,衬衫领子松了两颗,就站在她的床边,正垂眸看着她。

他薄唇微张,语气?比平时温和不少:“梦到什么了,叫都叫不醒,还一直在喊我名字。”

许意看见这张脸,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忍不住又开始哭,哭得比刚才还要伤心。

周之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从床头柜上拿了包抽纸递过去。

许意撑着胳膊坐起身,抽了好几张纸擦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莫名就更觉得难过。

周之越声?音低低的,像是?哄人般的语气:“别哭了,做梦而已,这不是?已经醒了吗。”

许意心情还未平复,好一会儿?后,才哽咽着问出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之越看着她说:“刚回来,一开门就听见你的声?音。”

许意错愕一瞬,又问:“你刚才…能听到我叫你名字?”

周之越:“可?以,隔着门都能听见。还以为你叫我有什么事。”

许意呆呆坐在床边,眼睛红得像只小兔子,里面还盈着眼泪,在灯下闪着光,小眉头皱成一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周之越心中一阵闷闷的痛,低声问:“你是梦见我才哭的?”

许意一边擦眼泪,一边点点头:“差不多…”

周之越犹豫地抬起手,放在她头顶,随后,很轻地摸了一下。

片刻,他嗓音沉沉,缓慢地说:“所以说,梦都是?假的。我什么时候惹你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