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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订婚夜惨遭未婚夫谋杀》(1 / 2)

夜晚的山风从他们之间吹过,顾昀迟摸着Dolu的脑袋,没看温然一眼,平静道:“反正是迟早的事。”

温然只关注一点:“那你生气吗?”

“怎么,生气了你就愿意悔婚?”

“我不敢,但是你可以。”温然说,“我没有能力悔婚,你不一样。”

“一样。”顾昀迟道,“公平交换,我没那么矫情。”

顾家为他提供无数的财富、优渥的生活、显赫的地位,顾培闻将所有宽容与宠爱都给予他,而他以婚姻和事业作为牺牲代价——温然意识到顾昀迟大概从很早便看清了这种手段,权势和利益下,没有谁能不断地得到却从不失去。

有人因此纠结不甘,挣扎反抗,也有人欣然接受,沦为同谋,而顾昀迟选择冷眼旁观。

但温然还是问:“你为什么没有出席。”

顾昀迟道:“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一家是什么货色,你们不要脸我还要。”

是这个道理,温然其实也想要脸,只是由不得他。他解释道:“不是要你出席订婚的意思,我是在想,顾爷爷的生日,你缺席了,他会不会伤心?”

“跟你没关系,不用管。”

“……好的。”温然抠手心,想了想又问,“为什么是四年后?”

顾昀迟终于看他一眼:“你很急?”

“不是,只是问问。”温然立即说。

“有空多担心担心你自己,不用管是几年,也别想太多。”顾昀迟表情淡淡地玩着Dolu的耳朵,“不可能和你结婚。”

明明是该令自己解脱和安心的一句话,可温然却全然不觉轻松。他明白顾昀迟或许有无数种方式逃离这场联姻,比如找到更合适的omega,比如他的病在某一天突然痊愈。即便当下他们共同身陷囹圄,顾昀迟也总会是最先全身而退的一方,而自己的结局永远只有一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像垃圾一样被顾家和温家共同抛弃。

“我知道。”温然说,“我知道的。”

Dolu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站起来抖抖身子,踱到温然面前,嗅嗅他,又安抚地蹭他的小腹。

温然还记得上次被扑倒的经历,不敢蹲下去了,只弯腰摸它的头和下巴。Dolu的蓝眼睛在夜色下湿漉漉的,像水底的鹅卵石,温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目不转睛。

顾昀迟坐在地上接了个电话,贺蔚打来的。

“来了。”顾昀迟起身,又一顿,“你邀请他了?”

温然闻言抬头和他对视,猜测贺蔚可能是提到了自己,便说:“你们去吧,我等会儿就回家了。”

“随便。”顾昀迟挂了电话往外走。

“再见。”温然对Dolu说,低头在它鼻子上亲了一下。

跟在顾昀迟身后走回主楼外,七八辆跑车停在喷泉旁,陆赫扬在悠闲地打电话,贺蔚正扒了西服外套扔进车里,他眼睛尖,顾昀迟方一走出来就被他逮到:“顾昀迟!你再磨磨蹭蹭试试看!”

顾昀迟懒得跟他吵,随便挑了辆跑车坐上驾驶座。温然走到贺蔚面前,刚要和他道歉说自己不去了,还不等开口,贺蔚一把揽住他去了顾昀迟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将温然塞进去,扯过安全带干脆利落地给系上,火速关上车门。

堪称绑架的速度,温然还未能反应过来,所有车子已经启动,庄园内的几道大门提前打开,车队浩浩荡荡,一路畅通无阻地朝山下开去。

“我还没有和顾爷爷说一声。”都开到盘山公路了,温然才想起来,喃喃道。

“现在下车,自己走回去说。”

“……”温然犹豫地说,“你们会经过市区吗?可以找个地方把我放下去,我坐公交回家。”

“走环城线直接去码头。”顾昀迟搭着方向盘看前路。

“好的,那我沿路看看有没有适合下车的地方。”

没有。

一行车开得飞快,从首都边缘的环城线呼啸而过,周围除了郊区就是海,只有加油站,没有公交站。

温然不再看窗外,转回头认命道:“好像没有看到。”

“那就闭嘴。”

知道他今晚心情不好,温然这下连回答都不敢发出声音,只赶紧点点头。点完头又想到顾昀迟似乎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于是放松了些。

临近码头,一片静静停泊的船只中,那艘光芒绚烂的豪华游艇鹤立鸡群,温然在百米外就被它晃到眼睛,盯着优美的外观线条直直地看,忍不住问顾昀迟:“是你的游艇吗?”

“不然难道是你的?”

这艘游艇显然比上次夏令营出海深潜坐的那些更大更奢华,温然心生向往:“可不可以让我进驾驶舱看看?”

“做梦。”

“好吧。”

停车场里聚集了贺蔚另一帮从市区过来的朋友,顾昀迟熄了火,温然刚跟着下车,就听贺蔚招呼其他人:“你们先上去,我等个人。”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朝登船中心处走去,不多会儿又来了辆私家车,池嘉寒从车上下来。

“小池——”贺蔚迎上去搂住他,“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好乖的宝宝。”

池嘉寒:“滚!”

准备上游艇,陆赫扬和贺蔚各带了一个保镖,顾昀迟对自己的两个保镖道:“上来一个就行了。”

见同事没立即回话,稍矮的保镖便表态:“我。”

顾昀迟却看了另一个保镖一眼:“你跟我上去。”

“是。”高个子的保镖一点头。

游艇共三层,飞桥尾部有一支乐队正在调音做演奏准备,客人们主要集中在主甲板的客厅里。几乎不需要热场,打游戏的、玩牌的、喝酒的,很快吵闹成一片,吧台后的两位调酒师忙得手不停,厨师不断将烧烤与甜品端到客厅。

温然被贺蔚强拉着打了几场牌,总输,实在不好意思再玩下去了,借口说自己想去吹风,一个人上了飞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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