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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懋王他失忆了(1 / 2)

海棠果终于摘下来了,为了能显得更贤惠,乌苔甚至还亲自洗了,端上来呈给了懋王。

进来的时候,懋王正略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乌苔看过去,他穿着家常的绛红长袍,一头乌发很随意地散下来,比起往常有些散漫,但是只那个坐姿,便有一种含而不露的夺人威势。

偏生他坐的是自己往日习惯了的床榻,这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

总觉得他应该正襟危坐于交椅上,而不是这里。

这时候,懋王微睁开眸,平静无波的眸光扫过来。

乌苔忙收起心神,上前,将海棠果呈在他跟前,这次都不用他叮嘱,她就殷切地取了,温声细语地道:“殿下,妾身伺候你用吧。”

懋王看着乌苔,一觉醒来,多了一位王妃,此时他的王妃正仰着脸儿,浸润了泪光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

他看着她,不置可否。

她纤弱修长的手取了一粒红莹莹的海棠果,递到他唇边,柔声道:“殿下,你尝尝,这个味道略带一些酸,倒是开胃。”

一股轻淡的馨香扑面而来。

这馨香略有些熟悉。

懋王垂下眼,张开唇,就着她的手吃下。

吃下的时候,薄唇无意中碰到她的手指。

柔腻的触感自唇上传来,有一瞬间的酥麻,这让他神情动作略顿了下。

她却连忙收回手,之后小心翼翼地觑着他,倒仿佛他是老虎可以吃了她一般。

懋王意识到她的躲闪,拧眉,一个念头涌起:“我往日待你不好?”

这话一出,乌苔唬了一跳,忙道:“殿下怎么突然问这个?怎么会不好?殿下待妾身恩同再造,妾身感激不尽!”

懋王:“那你为何躲着孤?”

乌苔一时哑口无言。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懋王的到底要干什么,他不是要给自己休书吗,为什么说出这种话?还是说他给自己挖坑设绊子等着自己钻?

懋王:“孤听王顺说,你我已经成亲半年有余。”

听?听……王顺说?

乌苔不明白地看着懋王,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懋王看着乌苔疑惑的样子,终于淡淡地道:“我不记得一些事了。”

不记得?

乌苔还是不明白。

懋王:“孙大人说,我脑部遭遇撞击,所以不记得最近一段的事了。”

乌苔低头想了好一番,终于有些艰难地道:“殿下不记得你我成亲的事了?”

懋王面无表情:“是,最近一年,也许一年多的事,我好像都不记得了。”

乌苔:“那殿下知道我,知道我——”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懋王:“王顺已经和我说了。”

乌苔心都凉了,看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懋王说着,望向乌苔,眸中泛起一丝感激:“说你在我受伤后,守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照料我。”

乌苔一颗心狂跳,她不敢相信地望着懋王。

这,这——

懋王:“我们之间的许多事,我并不清楚,这些王顺也不知道。”

说完,他便望着她。

一双湛黑的眸子总是深不见底,让人不敢直视,但是现在,他望着自己,隐约竟是有所期盼。

期盼什么……

乌苔突然意识到,他竟然是想让自己说说自己和他的事?

她几乎结巴起来了:“殿下,殿下你怎么会不记得那些事了呢?”

懋王:“也许只是暂时不记得了,你别太担心,没什么大碍。”

不,我不担心,我只觉得这样太好了!

天助我也!

乌苔努力地压抑下心底涌起的喜悦,她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一个从他这里尽快捞到银子全身而退的机会!

她必须哄好他,给自己拖延一些时间,做好逃离这里的所有准备!

她深吸口气,之后面露哀伤地道:“殿下,这次你遭遇横祸,竟然失去了这些记忆,妾身心里自然难受得很,不过殿下放心,妾身一定把我们过往的那些事都一一说给殿下听,也许殿下就会记起来了。”

懋王却道:“我不急,可以慢慢来,不过你要记得,这件事不可轻易外传,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是引起无端猜测。”

乌苔猛点头:“妾自然明白,谁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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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苔继续伺候着懋王用膳,而她也在这个时候趁机整理下自己的思绪。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老天爷都在帮她。

懋王失忆了。

王管事自然会将一些事说给懋王听,但是王管事到底是外人,具体夫妻怎么相处,他是不会知道的,而自己手底下的丫鬟,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或者房中种种她们也未必清楚。

这么一来,两个人之间的事,还不是任由她来编。

看现在懋王这性子,倒是比失忆前温和了一些,之前肃着脸谁不怕,现在却是看着没那么让人畏惧了,是个正儿八经能说话的人了。

乌苔决定,把两个人之间的事好生打扮一番,说成一个郎情妾意,再甜言蜜语哄着他,反正怎么也要想办法从他身上挖出银子来。

捞足了银子后,等哪天,寻个机会,利用王妃的身份,一走了之。

这样就算哪天他恢复记忆了,她也早跑光了。

待到懋王尝了几个海棠果,乌苔已经把这些事都想明白了。

所以待伺候懋王洗漱之后,乌苔已经殷勤地伺候着他躺下,之后便坐在榻边,和他胡诌了一番自己和他的事,其实要想太瞎编也不可能,毕竟王府里外有王管事和王府侍卫,内有这些丫鬟们,她能编的不过是闺房事了。

她夸懋王体贴,对她疼爱有加,当然也不着痕迹地说自己对懋王如何如何侍奉,把自己夸成了云安城甚至大靖国前所未有的贤妇。

懋王听她说,却蹙眉,突然问道:“我们……是父皇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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