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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1 / 2)

那一眼充满蛊惑。

唐袅衣看得脑子空白,忘记了要说什么,剩下的话哽在喉咙。

见她没有拒绝,季则尘敛下长睫,安静地顺着她的脚踝,吻上膝盖……

唐袅衣面色绯红地倒在榻上,纤细白净的手指攥皱了被褥,大腿被他握在掌中慢慢摩擦,随着细如春水的吻,渐渐打湿了垫在下面的长袍。

他还很会用声音引诱,克制又暗含放纵的舔传入耳畔,如同猫爪挠在墙壁上,听得浑身发颤。

偶尔她忍不住呻.吟,他也会同时发出难以控制急促的喘.息,低混出近在耳畔的缠绵。

唐袅衣的目光不经意垂下,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忍不住别过头,心中浮起羞赧。

他怎么能做出如此霪靡的神情出来。

她闭上眼,轻声吐纳柔息,泛粉的娇躯抑制不住地绷出轻抖。

听见她急促的呼吸,他掀开眼湿红的眼皮,目光落在她享受的绯色容颜上,忽然停下了。

他轻喘着将下巴抵在她收紧的腹上,眼神柔出溺人的温和,殷红的薄唇水光汵汵。

停、停了?

唐袅衣被弄得不上不下,茫然地睁开黑石浸水的眸,皓白的贝齿咬住下唇,似求非求地望着他。

许是她的表情实在可爱,他展颜一笑,无辜地眨着眼,蛊惑她:“袅娘说爱我。”

搭在大腿上的指腹慢慢地打圈,按下去又勾出来,停在边沿始终没有痛快。

她受不住这样的欺负,最终还是抖着嗓音说爱他。

这句话像是能自动开启石门的机关,他得了好处,也学会了坏心思,每到情绪至高时便会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

“说爱我。”

一句话是说了,两句话也一样是说。

她腔调哽咽,不停地顺着他的眼神示意,说得嗓子都哑了,说得她已经识不清‘爱’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若是说了,他就会温柔对待她。

直到她神色迷离,意识涣散,被情.潮掌控得脱了力,讲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黏腻地缠着她,痴迷的用唇舌抚慰她哭得崩溃的情绪。

“我也爱袅娘。”

“很爱……”

爱到愿意奉献出一切。

.

最初听季则尘说脖子上的伤是陆朝央划的,唐袅衣以为被他藏起来的事,已经人尽皆知,所以这几日她就在等着他放她出去。

可等了很久,还是无人来。

唐袅衣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

她每日睁眼看见他的脸,意识还没有清醒就开口说爱他,像是成了习惯,谁也不觉得奇怪。

她也尝试过好生与他说,但因为之前骗过他,现在他不信她的话。

每次听完她说的话,他的神情和语气看似认真,可实际并不信。

他也听不得任何一句她要离开的话,但凡提及都会露出扭曲的惶恐,接下来就会用古怪的行为讨好她。

如今哪怕她折辱他、践踏他,他都会满足又期待望着她,什么话都听,唯独听不得她要离开。

他这种不正常的,日渐扭曲的爱,让她很茫然。

好在季则尘也并非一整日都在这里,每日会出去一段时日。当他从外面回来都会带甜糕。

因为她喜欢吃。

偶尔季则尘也会陪她吃东西,但最近几日他没吃几口就会变脸,急忙从她身边疾步离开。

再间隔一段时辰回来,她发现他的总是眼尾湿红,像是一个人躲在角落哭了好久。

他再次神色如常地坐在身边,哪怕掩饰得再平淡,都还是感受到他身子在发颤。

唐袅衣忍不住关切地看着他。

他像是没有看见她眼中的欲言又止,亲昵地抱住她,用鼻尖黏腻地蹭她。

他实在黏得她太窒息了,尤其是被他蹭着的那块皮肤,麻木得没有感知,连呼吸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唐袅衣指尖捻着一块甜腻的糕点,小口地咬着。

季则尘不眨眼地盯着她的唇,忽然问:“袅娘,好不好吃?”

因为是最后一块,唐袅衣以为是他想要吃,匆忙咽下甜糕,点头:“好吃。”

季则尘莞尔勾唇,指腹按上她的唇,糕点屑粘在指尖上。

他温柔地道:“下次慢些吃,我不会和你抢的。”

唐袅衣脸上一热,说什么不会,实际一定会和她在嘴里抢。

咽下腹诽,她想将他手指上的白屑擦掉。

季则尘避开她,在她含惑的目光下微挑眼尾,低头含住手指。

甜糕的味道太甜了,他胃里泛起反胃的痉挛。

不过现在他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她面前抑制难受,在脸上还没有露出任何不对的神情之前,先侧首吻向她的唇。

她刚吃完,嘴唇又软又甜,蒲扇纤长的眼睫,气喘吁吁地瘫软在怀里回应。

都是甜糕的味道,她口中的却不同,不会腻得产生反胃,舌尖甚至还泌出馋意。

他半阖眼睫,吻得更重了。

唐袅衣不适应如此莽撞的吻,躲避了一下,随后就被他捧着脸颊压在腿上,最后还是面色绯红的让他吻得眼浮朦胧雾汽,像被蹂.躏得很惨的小可怜。

如此激烈的交吻,他自然会动情。

每次她刚感受到他的意乱情迷,以为他会往下深入,但实际上他都克制地放开了她。

他埋在她的颈项边,平息紊乱的呼吸。

待慾望得到缓解,又重新黏上来,抱着她一起睡。

如此反常的行为,她暗自留意了几次,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只好暂且压下疑惑作罢。

.

自从和陆朝央退婚后,唐袅衣就再也没有做过预知梦。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

但这次她又梦见了,还是从头开始的故事。

话本中的女主以前朦胧得像一片看不清的雾,这次却露出了面容。

那是张生得和她一模一样脸庞,甚至连前半生的经历都相差不大。

她在十四岁那年娘亲也走了,听娘亲的话去投奔表姐,但那时候表姐一家不愿意收留她,所以没有人要的她,又回去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独自一人生活在南江。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十八岁那年。

她捡到了一个失忆的男人,出于孤独与好心收留了他,最后才知道他失忆是骗她的,不仅骗她,还逼着她杀人,最后她受不了他的掌控欲,被逼着为了逃走而跳河。

但她并没有逃走成功,而是被一个名唤雪昧的苗疆少年捡到,认出她是陆朝央身边的人,出于恶意给她下蛊,再带走失忆后被蛊控制的她,想要培养成药人。

因为她受蛊的影响,以为爱他,一心想要嫁给他,雪昧为了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解药,决定与她假成亲。

后来她在与雪昧的大婚之日,跳了苗疆与大周分界的那条河,本以为会死,结果命大,被人捞起来献给了季则尘。

那时候,她整日都在竹林的石板上坐着,一坐便是一整日。

陪伴她的有巴掌大小的小木偶人。

梦中的唐袅衣能感受到,她所有的明媚和生气丧失,只剩下一具可有可无的躯壳,灵魂都涣散了。

所以这本书中女主,根本就和陆朝央没有结局,而是最后满头白雪地死在寺庙中。

梦中的画面太过于真实,导致唐袅衣醒来后,过了很久都还很是恍惚。

季则尘已经出去了,空空的室内,只有她一人。

她躺在莲台上发呆,无心去看其他的,想着梦中发生的之事。

死之前,她身边坐着的人是季则尘。

不知道是不是他杀了她,其他都记得很清楚,唯独他很朦胧。

唐袅衣爬起来,赤足下榻,踩在纯白毛绒地毯上,脚步缥缈地坐在镜前。

她透过铜镜看着自己。

镜中的女子脸色虽然苍白,却透着淡如抹上胭脂的娇丽,没有梦中那种要死不活的丧气。

所以梦中的一定不是她。

既然不是她,那她究竟是谁?

唐袅衣茫然地伸手,抚摸铜镜中的人。

未满十岁爹爹去世,原本美满的家支离破碎,家产被族人瓜分,她与娘亲相依为命地苟延残喘。

十四岁娘亲去世,她花了全身积蓄料理完娘亲的后事,听娘亲的话去投奔表姐。

但现在她是十八岁才找到的表姐,那中间那几年她在什么地方?

唐袅衣努力回想,头疼欲裂地捂着头,终于在记忆深处找到了。

她好像在南江的那间竹林寺庙里,活了四年才离开。

了乐法师……

她想起来了,原来那时了乐法师言辞对她极其熟悉,并非是长相与谁相似,而是本就应该认识。

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预知梦,她只是死了,又重生回到十四岁这年。

最初重生,她因为受不住记忆错乱而半疯半痴,被路过的法师收留在寺庙,却日日遭受梦魇摧残,痛苦万分。

了乐法师为了救她,给她施针,让她忘记前世的记忆,重新活成了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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