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嘤击长空(1 / 2)
钟酩看着他, “不记得了?”
江荇之揣摩着钟酩的神色,心底一慌:还真是那次?他慌张中又有点心虚, “走,走神了。”
钟酩,“……”
他气得冷笑了一声,一字一句道,“走神了?你不是说,看着我的脸不会走神。”
江荇之去勾他的手指, “谁让你突然捏我脖子,还在那儿擦……”他这话有倒打一耙的嫌疑,但钟酩并未反驳。
“所以?”
江荇之面上一热,他怎么好让墟剑知道自己是被撩得走神了。他当时回过神时, 就只听对方说了一句“怎么还一动不动, 跟只鹌鹑似的。”他为了掩饰自己那一瞬的失神,劈手就朝墟剑打了过去。
一想起当时的情况, 江荇之又开始害臊, 立马色厉内荏, “所以你说什么了!”
两人指节勾着指节,钟酩垂眼,“好不容易和你表露一次, 你居然走神。现在还凶我……我很受伤, 灯灯。”
江荇之自知理亏,气势又弱了下去, “喔…那我不凶你。你和我说说呗, 阿座~”
钟酩凑近了, 问他, “真的想知道?”
“当然想。”江荇之快急死了, “你快说!”
一声低笑在耳畔落下,震得他耳膜发痒,“可以。”
江荇之眼睛刷地亮了,“是什么?”
耳垂忽而一热。钟酩的唇贴了上来,衔着他耳垂上的嫩肉细磨。江荇之呼吸乱了几分,一手抬起来抵在人胸口。
正要催促,便听钟酩说,“昨天说想起来就给你的奖励,现在换作你给我,我就告诉你。”
卧槽,那个奖励……!江荇之整个人从头到脚瞬间通红,墟剑这是趁火打劫!他侧头避开这人吹耳边风的举动,视线定定地盯过去。
他盯了几息很快败下阵来。
钟酩那双燎了火的双眼注视着他,明明没有触碰却让他好像又起了一簇电流。
江荇之想了想:这个奖励对换一下,好像区别也不大……都能让自己舒服。
他就干脆地点头,“我答应你。”
钟酩心满意足地一笑,“好。”
他抬手按上江荇之的脖子,指腹擦过,江荇之倏地睁大了眼。他眼底清亮,在钟酩的掌心下身形微微僵住。
同样的场景中,钟酩的心又像那时候一样柔软了下来,几乎是情难自禁地开口,“我说,你紧张什么?我哪舍得真把你弄伤了。”
噗通、噗通……
江荇之的心跳在胸腔里骤然雷动。墟剑,居然会和他说这么暧昧的话。
他一下发不出声音来,好像整个人连同神魂都要被烫得融化。在钟酩的注视下,他磕巴了一下,“你,你说的是这个吗?不是说我是鹌鹑吗。”
按着他后颈皮的手蓦地收紧。
钟鸣看他的目光带了些羞恼,像是被气到了,“我说完看你没反应才找补了这一句,你该不会就只听到了这个?”
江荇之视线飘忽,“嗯……”
钟酩咬牙,“然后你就朝我打过来了。”
江荇之咳了一下:……的确,的确是打过去了。那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臊吗?
钟酩问他,“为什么打过来?我以为你是听了我的话觉得厌恶才这么生气。”那只手揉捏着他的后颈皮,“知道我失落了多久吗?”
“没有厌恶,我特别喜欢!”江荇之忙往他怀里拱过去,安抚他那颗敏感又多虑的心,“我就是没听见……”
“那你干嘛这么生气地打过来?”
“谁让你说我像鹌鹑。”
后颈皮又被狠狠一捏,钟酩夹着粗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江荇之,你是要气死我。”
江荇之拱起来吧唧他的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字眼,我们都快大喜了。”
大喜。这个词成功取悦了钟酩,他又不气了。他趁着自己“受伤”的时机反客为主,按着江荇之亲了回去,“那你当时若是听见了,会怎么样?”
江荇之哄他,“会狠狠地把你这样那样!”
“……”钟酩微微撤身,“把我?”
江荇之扒着他的脑袋继续亲,“唔…不重要。”
一只手拨着那透红的耳尖,钟酩低眼看着沉浸其中的江荇之,一边唇舌相交,一边想着:他的灯灯好像完全没意识到,掌握主导权有多重要。
·
结契大典的筹备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昆仑上下被诛严二人张罗得红红火火,一派喜气。
江荇之沿着山阶慢慢往下走,道旁千年古木上张灯结彩,挂着大红绸缎、金橘色的灯笼。白玉长阶上也铺了箔丝红毯,一直从瑶池铺上了山巅。
“真够夸张的。”江荇之笑了一下,一路溜达着去到了瑶池。
他还是没拗过钟酩的执念,瑶池被定作了他们结契大典举行的地点。江荇之到时,诛严和诛绪正在装点现场。
仙气飘飘的瑶池上方漂浮着坐席,就连瑶池外的半空中也悬浮着席位。整个大典现场看起来相当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按照钟酩的说法就是:他们神仙眷侣的结契大典怎么能和常人相提并论?
江荇之扫视了一圈,觉得这是无法和正常人相提并论的程度。
见到他来,诛严和诛绪忙跑过来,“门主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江荇之夸了夸他们的布置,又问起其他昆仑众人来,“传讯发出去了吗?我们昆仑的人能找回来几个?”
“回禀门主,都发出去了。但因为时间相隔太久,留在令牌上的神识已经淡化了不少,也不知道传讯送到了没有。”
看江荇之似流露出淡淡的遗憾,诛严补充,“但门主和柏护法要在昆仑结契的消息传得三界皆知,我们昆仑的人若是听说了,有心者定会回来一探究竟。”
江荇之稍有安慰,“希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