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宋晨云的真实身份(2 / 2)
萧沉韫卸下深青色鹏鲲大氅,走过去,刚要拢在苏南枝身上——
苏南枝脚步微移,连忙躲开:“我浑身是泔水,会弄脏你上早朝的官袍大氅。”
“那你,感染风寒怎么办?”萧沉韫旁若无人地将官袍大氅,拢在她肩膀上,“快去换一身干爽衣裳。”
大氅尚有男人余温,她周身都很温暖,跨进屋内关上门,换好春盛给她备好的衣裳。
待她走出门外时,温言斐端来两杯姜茶驱寒,苏南枝一杯,苏南澈一杯。
“叩叩叩——”
缓慢沉重的叩门声响起。
“春盛,郡主,是我,余晔。”余晔嗓音有些沙哑,像是磨过砂砾般,有些疲惫。
春盛连忙放下茶壶,双手在身上擦了下,疾步过去开了门:“余将军——”
“嗯。”余晔左胳膊受伤了,吊着绷带,面色有些苍白,显然是受伤之兆。
春盛一颗心紧了紧:“你这是……”
“小伤而已。”余晔露齿一笑,“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属下马不停蹄从南部回来,都没赶回摄政王府,属下就知道王爷在芸院,索性直接来了芸院。”余晔嘿嘿笑了两声,走到萧沉韫面前行礼。
萧沉韫打断他:“行了。当本王不知道你第一时间回京城,是来见春盛的么。发现本王在这里,又话音一拐,说是来找本王。伤,可要紧?”
“不要紧,就是路过蜀州赈灾时,被流寇咬了一路,受了点轻伤。”余晔灌了口春盛递给他的热茶,从袖中抽出一张卷起来的画纸,“王爷交代我的事,也查清楚了。”
“按照南枝郡主提供的宋晨云画像,我走访多地,发现当年认识宋晨云的不少人,死的不死,失踪的失踪,总之,与此人有过关联的人,总会横死。死因不像是意外身亡,更像是被灭口。”
余晔展开在桌上的那张画象,是画的十年前年轻的宋晨云:
“走访丞相府遣散的老仆人,有年迈者认了出来。说宋晨云是皇后三十年前,从奴隶市场购买的黑奴,训做了护卫,之后,宋晨云在一场大火中,为救皇后而半张脸毁容。皇后便将他养成暗卫,带在了身边。”
萧沉韫阖上眼睛,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企图从一团乱麻的线索中,扯出一根关键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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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星眸睁开:“苏大公子,你之前小册子中记载的三位人证,画舫丫鬟曾目睹皇后倾慕苏伯父,客栈小二曾目睹扮做苏伯父的神秘人进入皇后房中,而夜宴小厮,却目睹皇后给苏伯父下药,对么?”
“是的。五年前,我费尽九牛二虎力,查卷宗、县志、秘密走访,才总算找出这么三个人证。找到人证后第一时间,我在骊山深处建了处酒厂,重金招他们为工人,明面开酒坊,实则派了暗卫,保护三个证人。”
苏南澈将那小册子,和人证画押的状纸拿出:“以防人证被灭口,死无对证,我将皇后化名为左夫人,又将太子化名为萧姓富商嫡子,将这桩惊天皇室丑闻,撰写为假嫡子争家产,引导三个证人说出事实,再签字画押。”
“可之前一直都有个最大的致命疑点,便是我们都不知道这扮做父亲的神秘人是谁。”苏南枝思忖,“但现在牵出宋晨云和皇后的奸情,我怀疑,待在皇后身边三十多年的宋晨云,便是当年扮做父亲的神秘人。”
“一来,宋晨云当年做皇后的护卫,有作案的契机,二来,宋晨云本就对皇后存了那方面心思,色胆包天,三来,宋晨云记录过皇后年轻时的裸画。”
苏南枝顺着萧沉韫扯出的那根线头,如柳暗花明般豁然开朗,“拿宋晨云年轻时的画像,去问三个人证,看看是否有印象。”
“之前我们不知道宋晨云身份,便无法推测他是否有作案契机,如今完善证据链条,推到了最关键一步。”苏南澈收好那些证据,“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骊山深处的酒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