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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2 / 2)

“二兄?”孟灵儿惊讶,“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何事?”

霍知章目光漂移不定,“没、没什么。”

孟灵儿看了眼他身后,并未在他身后看到双亲,“你方才不是去寻父亲吗?是没寻着吗?”

霍知章面上红晕更浓,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寻着了,就是去的不是时候……”

最后一句几乎是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

孟灵儿不明所以,但听闻他说寻着了,便没多问。

北征以后,幽州军从北地带回了大量的牛羊,牛用作耕地,大部分分发给百姓用于农田耕耘,但羊就不是了。羊杀掉一批,羊肉分割好又以熏火烤制成肉干,随军上路。

幽州军如今富裕得很,士兵们一日两顿少不了肉。

主帐已架起,帐内摆设就位,小釜也摆好了,只等主人至。并没有让霍知章和孟灵儿久等,夫妻俩踩着点来。

孟灵儿无所觉,向双亲见礼。

霍知章目光闪烁,声音比平时低了三个度。

裴莺一看就知晓是怎么回事,当即抿着过分红润的唇,嗔怪地瞪了霍霆山一眼。

这人干的好事,都被小辈看见了。

霍霆山笑了笑,不以为意。

帘子也就扬了那么一瞬,能看到多少。再说了,父母恩爱于子女而言是好事。

“坐吧,用膳。”

行军在外比不得在府上,不过裴莺也不是第一回随军了,早已习惯。

小炉子煮沸,染料的香气在主帐氤氲,帐内随着古董羹咕噜噜的煮开,也变得暖和了不少。

平日霍知章相当活跃,今日埋头苦吃,孟灵儿两度转头看他,眼里有些疑惑。

她二兄今日这是怎的了?

好像从方才起就不太对劲……

膳罢,裴莺和孟灵儿到外面消食,她听女儿说,“娘亲,二兄方才很奇怪。”

裴莺长睫微颤,“是吗,我觉得还好。”

“他脸蛋红红的,若非如今在行军中,我得怀疑他和心上人刚会完面。”孟灵儿从霍知章想到了霍明霁:“娘亲,大兄如今已及冠,您说我何时会多一位大嫂?”

“我也不知晓,此事你父亲估计另有盘算。”裴莺忽然想起那场冬狩。

冬狩那日不少人围在女儿身旁,有男有女,皆是相当的年纪,裴莺忐忑道:“囡囡你呢,那日冬狩,可有看到合眼缘的小郎君?”

“没有。”孟灵儿这话答得很果断。

裴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住疑惑,十六七岁是易春心萌动的年纪,“一个都无吗?我观那日有几个小郎君还挺精神的。”

孟灵儿撇嘴,“娘亲您都不知晓,先前我在林中和那些个小郎君碰上,有一人的箭术连我这个习武仅一年多的新手都比不上。那些口舌生花、图有一副皮囊的小郎君,我才不喜欢呢。”

今夜有月光,且还月华明亮,裴莺能看见女儿说这些话时神情认真。

裴莺心头稍松,女儿只是谈不喜欢,未并说喜欢的类型,这应该……

“娘亲,我往后的夫婿一定得是个孔武有力、顶天立地的男儿,年纪大些无所谓,但一定得踏实,且本事不能比言辞少。”孟灵儿继续道。

小姑娘径自往前走,没发现身旁的美妇人面露纠结。

裴莺的纠结一直持续到晚上安寝时。

晚上睡觉时,霍霆山便察觉到往常迅速入睡的人,今晚开始煎烤饼,翻来翻去好几回了。

男人懒洋洋道:“夫人莫不是与我感同身受,也兴奋如此?”

裴莺见他也没睡,干脆问,“霍霆山,你觉得陈渊如何?”

黑暗里,男人眸子微眯。又是陈渊,她都问好几回陈渊了。

他道:“忠于主,本事不错。”

“你之前说他还未成婚,为何未成婚,可是有什难言之隐?”裴莺追问。

寻常少年郎十六七便成婚了,若更早的,等同岁的小女郎一及笄就结亲的也不是没有。

这话方落,本来躺在身侧的男人忽然翻身而上,“夫人何故这般关心陈渊?连他成婚与否都要问。”

裴莺猝不及防被他压着,险些没喘过气来,“霍霆山,你下去。”

“夫人且先回答我问题。”他以一臂撑起,另一手滑入她的中衣下摆。

裴莺微微吸着气,脸上泛起了红,“你先下去……”

他并不挪位,只是手上动作不停。

裴莺面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衣领微敞的白皙心口处,她双手并用摁住他,“你下来我便告诉你。”

霍霆山看了她半晌才翻身下来,“说吧。”

“我只和你一人说,霍霆山你得答应我此事你不可说出去,且知晓后也不可贸然行事。”裴莺低声道。

霍霆山把人揽到怀里,“夫人说说看。”

裴莺:“你先答应我。”

帐内昏黑,裴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声音听得很清楚,这人沉默着,没有应她。

裴莺催促。

男人在她多番催促下才慢慢嗯了声,应声沉沉的,并未说好还是不好。有过前车之鉴,裴莺如今已清楚这家伙在和她玩文字游戏。

他不应便罢,她也不说了。

裴莺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结果方转完,他的手又顺过来了,手掌宽大粗粝,有意无意地拢着那白玉绵绵。

裴莺恼得拍了他一下,“你自己说行军禁女色的。”

“是开战期间禁女色。”霍霆山纠正她。

裴莺:“……让你答应我一事就这般难。”

霍霆山淡淡道:“不难,我只是颇为好奇陈渊为何得了夫人青眼。”

“不是我的青眼。”裴莺又转了个身,“是旁人的。”

霍霆山眉心一跳,且不说她身旁没几个女郎,单是能让她一宿翻来翻去牵肠挂肚的,也就一个。

霍霆山面色古怪的陷入沉默。

裴莺也沉默。

许久后,霍霆山轻呵了声:“怪不得那次我问他是否有看上的女郎,他反应颇为怪异,原来是看上了个金枝玉叶,白瞎我对他如此关怀,还传授他经验之谈。”

“你传授什么经验?”裴莺问。

霍霆山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