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兰彻呆了(1 / 2)
“兰彻你别骚扰人家小越了,赶紧忙正事儿!”
洪子栋在片场就靠吼,多年练就一口铁打的嗓子,如今越寒已经代替兰彻成为他的新宠。
谁让越寒还年轻呢,还有得发展,像兰彻已经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也不需要他多费心思。
依旧是越寒与兰彻的对手戏。
二人第一次酒吧相遇,毛头小子楚警官被傅洵真诚绅士的举止所打动,敏锐的直觉却告诉他傅洵绝非善类。
楚弥遵循内心再次来到傅洵常来的酒吧门口。
夜风瑟瑟,他裹着披风躲在墙角守株待兔。
凌晨两点他都没蹲傅洵的身影。
楚弥的眼眶泛上红血丝,以顽强的意志抵抗身躯的疲惫。
恍惚之际他听到震耳声响,这是轮胎高速轧过马路才会有的轰鸣,楚弥猝然抬头。
等到了。
冬夜凌晨温度极低,傅洵开着一辆敞篷车,方才是他与好友们炸街的声响。
三三两两将跑车停在马路对面,一群满身潮牌的男人们面露兴奋嘴巴不停。
唯有傅洵一人静静地呆在自己的黑色跑车上,无人打扰保持静默。
傅洵雪白的贝齿咬着烟嘴,垂眸敛眉咔嚓打着火机,左手自然地夹着烟将手臂搁在车窗沿,眯着眼吐出烟雾。
白汽缭绕之下,傅洵半垂下的指尖夹着一点星火,在凌晨时分的背景下如同色彩鲜艳的油画。
楚弥的手逐渐收紧,傅洵是左撇子?
楚弥观察得出神不小心撞到一人,惹来对方的谩骂,傅洵被对面的叫骂声吸引,望见楚弥时微微一怔。
傅洵轻笑地弹了弹指尖的萤火,星光在顷刻坠为灰点归于地面。
他偏头礼貌一笑:“楚警官,要送您一程吗?”
楚弥求之不得。
趁着这个机会楚弥开始打探傅洵的日常生活,发现傅洵的日常与普通的金融精英并无两样。
开不完的会议,源源不断的项目。
楚弥状似不经意地瞥过傅洵打着方向盘的左手:“傅先生是左撇子?”
傅洵“啊”了一声,随意地笑笑:“我是左右撇子。”
傅洵使用右手开车示范给楚弥看。
坦诚的做法让楚弥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傅洵是家境优渥外貌英俊的男人,全世界的好处都被他占了个遍,得天独厚的条件是他人做梦都不敢想的。
这样的天之骄子,真的会杀人吗?
楚弥:“傅先生,最近您有什么烦心事吗?”
傅洵微微叹息:“家里催相亲,烦啊。”
楚弥忍俊不禁,没料到绅士优雅的男人也会如此幽默。
楚弥敞开心扉地与傅洵谈及此事的案件,一是试探,二也是真心实意想要知晓对方的想法。
傅洵看到死者照片别过头肩膀颤了颤,随后伸手捂住眼,语气微弱:“楚警官,我晕血。”
很自然,让人挑不出错的反应。
傅洵点出警局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线索。
受害者都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是一袭黑发、身高160左右,也许这是一场因情感纠葛引起的报复性杀人案。
楚弥如梦初醒般,马上通知队伍调查各个死者的恋爱关系。
傅洵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望着对方的背影,瞳孔漆黑似有暗涌流动。
流浪狗飞快冲过马路,一辆轿车猛地将其撞成肉泥,血肉模糊内脏爆破。
傅洵极其嫌恶地皱眉瞥了一眼,漫不经心踩下油门。
他当然不晕血。
“很好!过!”洪子栋从来没拍得这么顺畅过,心情也随之放松,好像拍戏也没什么大不的了。他朝越寒竖起了大拇指,“小越的眼神很到位,不出意外的话,拿个最佳男配没问题。”
越寒谦逊一笑。
越寒只是个男四号,男四号也算是男配角?
徐星辙磨着牙,要是越寒拿奖了,他算什么?
“徐星辙你准备一下,下一场是你和越寒的对手戏。”洪子栋的心情好,连带与徐星辙说话都温和了几分。
可这样的温和与对越寒的重视与亲昵不同,前者显然更加有分量。
徐星辙艰难扯出一抹笑容:“好的洪导。”
他没有近距离和越寒对过戏,虽然越寒能够与兰彻自然飙戏的情况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仍旧坚信,半年时间不可能将人彻头彻尾改变。
越寒半年前演技蹩脚到不忍直视,连他的粉丝都没办法洗。
就半年的时间,越寒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大?
也许是兰彻为了照顾新人放水。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苗头便疯狂在脑中生根。
既然如此,他就要用演技来碾压对方,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实力派。
如徐星辙所愿,这一场戏是林晨找傅洵的对手戏。
林晨意外发现傅洵手上的勒痕,一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身上怎么会有伤痕?
他跟踪傅洵多日,只看到傅洵与楚弥兄友弟恭的模样。
傅洵与楚弥一起相约图书馆、咖啡厅、美术展……一切都高雅得不成样子。
直到有一次,傅洵同楚弥谈笑间朝他冷然一瞥。
似冰冷的毒蛇缠住脆弱的脖颈,刹那徐星辙如同失声无法言语。
转眼间,傅洵又恢复了那副温和儒雅之态,仿佛方才的森冷只是他的错觉。
直到林晨打听到傅洵的不在场证明是假的,是伪造的,他终于来寻找傅洵当面对质。
越寒刚刚整理好情绪,站在镜头前,忽感心口发闷。
他蓦地回想起,前几次与兰彻的对手戏都没有开启失感模式。
难道是系统自动开启的?
【先前并未为您开启失感系统】
越寒:“是我已经能够直面镜头了吗?”
系统没有回答,想到有这个可能,越寒无法抑制得兴奋。
他比任何人都想克服这个弱点。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徐星辙,耳畔响起洪子栋熟悉的“action”。
霎时天旋地转,眩晕感海浪般接连涌上,腹部一阵翻腾作呕。
镜头下的越寒眉头紧锁,面色惨白得不像话。
“小越这是怎么了?”有人担忧。
“再等等。”洪子栋拧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