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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1 / 2)

程菲被呛到了,羞恼交织下,忍不住抬手在这男人的脸皮上重重一捏,满脸通红地低斥:“你一消失就是两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又回来,就想着那档事?能不能别满脑子黄色废料!”

余烈注视着她,静默两秒后才语气平静地回道:“我一昏迷就是一年半,醒来后复健的半年里,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甚至只是抬手拿一张纸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难比登天。”

程菲闻言,眸光突的一跳。

余烈说着稍顿了下,倾身,贴她更近:“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程菲没有答话。

余烈:“是为了你。”

余烈眸色深不见底,又沉声道:“我脑子里全是你。白天,我想着你的笑你的泪,你所有样子,晚上,我夜夜梦见你。在那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我就是靠着回忆里的你,才活下来。”

余烈接着说:“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和你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答应过你,要亲自陪你去一次神女峰。”

“我这人向来一根筋,认的都是死理。”余烈道,“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重要太多,跟你的约定,永远都是一约既成,万山无阻。”

“所以那时我想,哪怕这双腿复健不好,我就算只用手爬,也要拼命爬回你身边。”

说到这里,余烈忽然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微眯眼,整个人一瞬光景便变得匪气冲天。

他手指下劲儿捏紧程菲的下巴,盯着她,低声续道:“为了这一天,我拼死拼活从鬼门关里闯出来,总算能穿回这身衣服,堂堂正正没有后顾之忧地来爱你。姑娘,你不会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到走火入魔,最后就只想跟你谈段柏拉图恋爱?”

程菲轻咬唇瓣,眼眶里依稀有泪光在闪烁。

他的话语句句清晰、字字有力,经由空气飘入她的耳,进了她的心,震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程菲只觉心中百味杂陈,又是心疼心酸,又是苦尽甘来的浓烈甜蜜,好几秒才嗫嚅着挤出一句话:“……我、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跟我柏拉图。”

“那你觉得,我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跟自个儿宝贝老婆待一起,成天看得到吃不到,这一分开又是两年。”余烈将她脸蛋勾得更近,低声,语气沉得危险,“见了面,我不想着睡你,该想什么?”

“……”好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表示无法反驳。

程菲面红耳赤,整个人羞窘得快要熟透,又支吾片刻,小声回怼:“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愿意,明明是你自己别扭得很,怎么都不碰我。”

“不是别扭。”余烈纠正她的说法,“那时候情况特殊,真把你办了才是不负责任。”

程菲听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眨了两下,望着他,不解地道:“我们谈的是正经恋爱,男女交往,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不负责任?”

余烈指背轻刮了下她滑腻滚烫的颊,淡淡地说:“当时我的任务都还没完成,活了今天没明天。要是前脚刚动了你,后脚就死在了南海,岂不是耽误你?”

“呸。”

程菲拧紧眉头,一把抬起右手捂住他的唇,神色严肃而惊惶,沉声,“你乱说什么?以后你再也不许提那个字。”

余烈眼帘垂得很低,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姑娘,没有言声。

程菲也定定注视着他,道:“余烈我告诉你,在萧山太公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亚城那次,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放开你的手。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余烈轻哂,捉住她封住自己嘴唇的纤软小手吻了吻,语气随意而烂漫,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描淡写,“那估计不太好办。你男人毕竟是个国安警察,保不齐哪天,就又有什么大任务落我头上。”

“还有大任务?”程菲一听,瞬间慌了,“梅家耗了你整整十几年,你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还要出大任务?”

余烈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与其随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要!我不要!”

程菲彻底乱了心神,扑进他怀里,一双手臂死死抱住他劲瘦的窄腰,用力吸吸鼻子,道,“这七百天多,你很难,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与其再要我经历一次这样的分别,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我。”

瞧着小家伙一副全然依赖的姿态腻在自己怀中,娇媚柔弱,楚楚可怜,余烈心头蓦地一柔。

他眼帘微合,高挺鼻梁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头顶,亲昵得不可思议,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来得太迟。”

程菲眼角又流出泪水。

这两年经历的所有痛心、委屈,早在他重新回到她生命的那一刻便消散。她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再开口时声线里带出浓浓的鼻腔音,我见犹怜。

“不要说对不起。”程菲闭上眼睛,嗓音轻得像一阵风,“只要你回来就好,只要别再有第二次,就好。”

余烈抬起她脸蛋,薄唇温柔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珠,眷恋缠绵,耳鬓厮磨。

程菲安静了会儿,抬手抱住余烈的脖子,仍旧关心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仰着眸望他,脸蛋红扑扑的,神色间难掩紧张:“你在梅家用‘周清南’这个身份活了十几年,你以后执行任务,不会也一消失……就十年二十年吧?”

余烈轻咬了口她的唇瓣,平静地说道:“像梅氏这种案子并不多见,加上我现在年龄也大了,再要让我去换个身份卧薪尝胆十几年,可行度不高。”

听见这些话,程菲眼睛蓦的一亮,欣喜道:“真的?”

余烈捏着她绯红细嫩的耳垂,勾了勾嘴角:“嗯。”

程菲抽紧的心脏瞬间放松,破涕为笑,再次收拢双臂,用力地抱紧他。

余烈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之后的几分钟,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而亲密地相拥,感受着彼此久违的体温和心跳。

又过了须臾,余烈微动身,将怀里光着上半身的小姑娘抱起来点儿,一只手环住她雪腻的细腰,一只手从课桌上随意捞起那件数分钟前被他扒下来的浅色内衣,准备给她穿回去。

“手抬起来。”余烈温柔地命令,道。

程菲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起脑袋。余光瞥见被对方捏在手里的那块布料,反应过来什么,脸蛋耳根蓦地更热。

两年前,两人交往的时候,程菲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某些特质。

他人前是块冰,疏离冷漠不近人情,人后单独面对她,却是一池熊熊燃烧的烈火。

程菲知道余烈很喜欢她的身子,尤其那两团雪白的浑圆。

因为每回亲热,他都会唇齿口舌并用,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爱不释手,野得很。

好在这位大佬野性归野性,总体还是很绅士。

每次被他扒下来的衣物,他事后都会细心体贴地亲手为她穿回。

包括内衣。

余烈不是第一次帮程菲穿衣服,事实上,两人交往期间这是很常规的一项活动。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程菲却格外不好意思。

一是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两人分开了这么久,程菲许久未曾经历过这些亲昵暧昧的情事,心理层面有些羞涩。

二则是因为,男人此刻的装束。

余烈一袭笔挺板正的警服,整个人的气质冷硬而又威严,比他过去西装革履的模样更具距离感和压迫感,教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

而她居然光着上身,像只小白鱼一样趴在他怀里,还要被他命令着抬手、在他的伺候下穿内衣。

实在是太……

禁忌了。

程菲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思索着,莫名口干舌燥,脸蛋温度越来越高,身上的皮肤也越来越烫。

“我……我自己来。”她清了清嗓子,哑声说。之后便伸出胳膊,试图从余烈手里取回自己的内衣。

然而,在瓷白的指尖够到内衣带子的前一秒,她下颔一紧,被男人的大手囫囵给裹住。

余烈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打量怀里的小东西。

姑娘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眼眸湿润,脸颊潮红,一副渴望被他狠狠疼爱的妖媚样。

余烈拇指微动,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条斯理摩挲她的颊,像是把玩一件上好的羊脂玉,来回抚摩。

“身上这么烫。”余烈耐人寻味地说,“你打算把自己蒸熟?”

程菲:“……”

程菲窘迫不已,侧了侧脑袋试图挣开他,含糊解释:“太热了而已。”

余烈不许她躲。

他直勾勾盯着她瞧,须臾,察觉到什么,眉峰轻轻一挑,左手五指便顺着她纤细雪白的脊背滑下去。

程菲猜到他要干什么,涨红着脸羞得惊呼出声,条件反射般挣扎得更厉害。

余烈指骨下力将她锁得死紧,低笑了声,在她耳畔懒洋洋地道:“乖宝贝儿,别紧张,我只是检查一下。”

长指挑开,轻滑而过。

程菲皱着眉轻咬唇瓣,小猫似的溢出一声娇哼。

余烈大手撤回来,轻捻了下指尖那片滑腻湿润的触感,继而便勾过她的下巴,抬高,咬着她的唇,音色低哑得可怕:“才给你弄干净,几分钟功夫就又水漫金山。这位小姐,你在期待什么?”

程菲窘得想死,正要张口回话,他的舌却顺势灵活闯入,卷住她的,狠狠一吮。

程菲整个人都抖了下。

只觉舌根又痛又痒,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吸食入腹。

唇舌相亲又缠吻好一会儿。

直到程菲的呼吸全都被掠夺,缺氧导致她肺部都有点憋痛时,余烈才意犹未尽地松口,舌尖舔了舔她红肿水润的唇瓣。

他捏住她两条藕段似的胳膊,边从内衣肩带内穿过,边问:“你下午几点忙完?”

程菲脑子晕乎乎的,听他问话,下意识便老老实实回答:“六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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