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Master(2 / 2)
“等我先……把手机格式化……”
里面有他为了荣潜准备的生日计划,不能……提前泄露!
荣潜:“……”
。
班准发烧住院的这几天,荣潜也因为处理荣家夫妇的烂摊子累得不行。
他一向是大度沉稳的性格,但在荣家夫妇的面前,荣潜觉得自己几乎透支了下辈子的锱铢必较。
在荣家夫妇重新整合资金链,一切准备就绪,计划再次上市的时候,荣潜不曾有半分犹豫心软地让他们的努力功亏一篑,只求能让这对儿恬不知耻的夫妇再难得到分毫的好处。
而躺在医院的班准每天都积极地锻炼身体,努力让自己的脸色变得好看一些,以此来作为向荣潜证明自己已经痊愈的证据。
班准做这些是有自己的目的与计划的。
并且,自从在卓眉眉女士绘声绘色地给班准讲述了怀他的时候有多辛苦,又有多躲躲藏藏地怕被人抓住的事实之后,班准的幸福指数呈光速飙升到全人类的顶峰。
他竟然是亲生的!
怎么跟书中写的完全不一样?!
当年被落户到外婆名下,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出生和存在会给班家的起步带来极其不好的影响,甚至是阻碍,所以在卓眉眉宁死不肯打掉他的坚持下,班准只能被辗转着过继到了好多个亲人的名下,最后落到了外婆的户口本上。
得到这些暖心事实的班准已经不想再去纠结原书中的故事线了。
如今的他得到了爱情,有着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家庭,没有什么比现在还要让他感到幸福的事情了。
不对,也是有的……
那就是即将到来的荣潜的生日。
荣潜是狮子座,生日是在八月初,离班准杀青的日子非常相近。
原本有着周密计划的班准并没有考虑到自己突然生病这一点,因此对这场发烧简直恨之入骨,除了躺在床上打针的时间外,几乎都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时时期盼着能快些出院。
荣潜早在繁忙中忘记了自己的生日,要不是年安东提醒他,还给他买了蛋糕和礼物,荣潜几乎要完全忘记了。
只一心惦记着回家给刚出院的班准做饭。
荣潜难得想要热闹一点,便邀请年安东跟他一起回了家。
可刚一打开门,荣潜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班准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长裙子,略长的短发似乎被悉心打理过,蓬松柔软,看上去十分好摸,与头上戴着的毛茸茸的猫耳发饰相互衬托,倒像是真的长在他身上的一样。
荣潜缓缓吸了口气,继续往下看去——
班准的身量偏高,穿这种裙子的时候未免会显得他的腿有种难以被裙子全部覆住的错觉,只能看看蜷在地毯上,像是委屈似的缩进裙子里面。
他这样……是想要做什么。
还没等荣潜从惊怔中回过神来,他的身后就传来了被堵在门外的年安东的声音:
“大外甥,你不进去我咋进去啊?今天看舅舅给你露一手,让你过一个毕生难忘的生日,诶?那是什么……”
恍惚间,透过荣潜手臂与腰身间的缝隙,年安东借着月光,觉得自己隐约看到了什么特别的画面。
好奇心驱使着他探出脑袋,在看到一抹带着花边儿的裙摆后,年安东不禁憨笑了一声,同时还想再细细看过去,“哇哦……”
荣潜登时回神,瞬间连半句废话都没有,回身就是一肘子,径直将年安东怼出了自家家门,防止被他看到班准此时的模样。
甩上入户门之后,荣潜整个人都心虚地将后背贴到了门板上,气息不匀地低头俯视着地毯上的班准,自然更没有空去管在外面狂敲门的年安东。
做了这么多年的乙方,年安东也是个知情识趣的,结合着刚刚自己不小心看到的一片衣角想象了一下,立马明白了屋里穿着裙子的人是谁。
羡慕之余,被外甥摔出门外的年安东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给自家老婆也下单了一条同款,旋即才志得意满地离开。
“准准。”
荣潜轻轻唤了班准一声。
班准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抬眼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但却没有应声,似乎在分辩着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等来的人。
荣潜闻到了客厅里弥漫着的葡萄香气,能让这偌大的客厅里散满了酒意,这屋里的人绝对没少喝。
“准准,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荣潜把手机放在矮凳上,顺势蹲下|身子,在同一水平线上直视着班准。
……和他身上的裙子。
班准显然是喝醉了,但他穿成这个样子,很明显是出于他自己的意愿。
荣潜突然觉得这开了空调的屋子里有点热,让他难以呼吸。
他不由自主地滚动着喉结,嘴唇抿成一条线,逼迫着自己保持理智。
班准的肤色白得在皎洁月光下都莹润发亮。
他看上去有些好奇,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朝荣潜探去,可却在荣潜想要回握住他的时候,突然收回,放在唇边停留了半天,才飞快地舔了一下指尖。
紧接着,窝坐在地毯上的青年闷笑一声,光是这笑声,便带着浓重的醉意。
让人想与之共同沉沦。
荣潜听到水声,顿时红了耳尖。
“准准,你今天……”
班准头上的两只耳朵晃了晃,荣潜没能忍住,还是伸手去碰了一下。
然而班准像是受惊了一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腿。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荣潜看得出班准这是防备的状态,不由有些心疼。
“我们先从地上起来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荣潜实在是有点佩服自己。
能在这样的氛围下,对这种打扮的班准说出这般极具理性的话,看上去难免显得他有些不识风情。
听到荣潜的话,班准停住了向后退去的动作,甚至还往前凑了凑。
他仰起头,认认真真地朝荣潜的方向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然后拎着繁复的裙边,半跪在了地上——
青年的声音里带着不曾病愈的哑意,其间还混杂了些养病多日的慵懒气息:
“私のすべてを支配してください……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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