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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1 / 2)

二合一

景长霁往旁边一瞧, 刚好看到卫殷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等景长霁看过来,卫殷又淡定将头转到一旁:“天色已经不早,二位用过晚膳也早些歇息, 接下来怕是有的忙。”

说完深深看了景长霁一眼, 先一步离开。他身后紧随其后一列的侍从, 但刚刚他这意思怎么看都像是有话要说,只是因为他旁边站着景文惟,暂时不方便。

景长霁猜测卫殷要说的事怕是跟今日进宫有关,说不定还和成贤帝有关。

尤其是卫殷的那句接下来有的忙,不仅是指大哥伤势好了之后即将回去翰林院,怕是还意有所指,难道是跟他有关?

景长霁陪景文惟用过晚膳后看着他喝了药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走出房门, 他走到回廊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轰隆的雷声。

只是打了雷却暂时没有下雨, 但从白日里的天色来看, 夜里怕是有一场大雨。

尤其是此刻狂风卷着院中的那棵槐树, 树枝被吹得乱作一团,在地面上打出斑驳的树影, 加上阴沉沉的天际,怎么瞧都有种诡谲的氛围。

景长霁的神情因为这雷声变得凝重,重生回来后他一直想着怎么和大哥一起活下来,以至于倒是忘了这一年四月从第一场大雨开始将会断断续续绵延月余。

汴京这边还算正常, 但锦州不一样,整月雨水不断导致锦州那边发了洪灾。

第一世的时候后来皇上派太子前去赈灾,当时他已经被太子忽悠成为他的幕僚,那次前往锦州他也是一通前往的。

后来途中太子遇袭, 他与队伍失散……

景长霁将这些早以为已经忘记的记忆扒拉出来, 他以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毕竟脸上上一世,他都活了两世了,过往种种早就如同云烟消散殆尽,或者早就记不清。

可真的等他这时候想起,却发现他不仅没忘,甚至记得很清楚。

不知过了多久,景长霁深吸一口气站在回廊下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际,将早就忘记很久很久没再想起过的事抛诸脑后。

景长霁的情绪很快恢复稳定,他垂着眼想着这次怕是也跟第一世差不多,洪灾之后就是瘟疫。

第一世的时候他跟着去了锦州,偶然间从一个游方郎中那里得到一个治疗瘟疫的方子。

他凭着这个方子救了当时锦州很多人,也顺利将锦州的事一并都解决,只是最后这些功劳都落到了太子的头上,当时太子因为这件事立了大功回到京中后得到成贤帝嘉奖,一时间风头无二。

他也暂时在太子身边站稳了脚跟,却不知道这才是利用的开始。

治疗瘟疫的方子他还记得,只是这一次他不想帮太子再得到这个功劳。

但人肯定还是要救的,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瞧着,大不了到时候将方子想办法写出来交给卫殷,让他来想办法好了。

至于怎么得到的方子如今倒是也简单了,他都能治病救人了,拿出一两个方子也是轻而易举的。

景长霁想通之后抬步沿着回廊朝卫殷的前院走去,等到了地方发现房门紧闭,只回廊下站着两个侍从,看到景长霁过来倒是松了口气:“二公子您来了,王爷说了,您来了后可以直接进去。”说罢二人将房门推开,让开让景长霁进去。

景长霁因为先前想到的事脸色不太好看,虽然极力忽略,可还是怕被卫殷看出来,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才刚抬步打算往里走,这时屏风后卫殷的声音传来,“是打算站在门口给本王当守门的吗?”

景长霁被他念叨一句反而恢复过来,无奈转身将门关好,只是等真的绕过屏风看到屏风后的情景却是一愣,下一瞬立刻转过身去,“王爷你、你在涂药?”

“不然呢?”大概刚刚冷风就这么吹进来,偏偏景长霁还敞着门这么久导致卫殷身上刚涂上的药让他很不舒服,随意涂完最后一点将敞开的衣袍重新拢好,等系好腰带才抬眼看去,这一看却是挑眉,“本王又不是都脱了,你背过身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做什么了,就算他真的沐浴更衣也不至于这么避着吧?

景长霁脑海里还闪过先前一闪而过的模样,虽然转过身快,还是看到卫殷身上有不少锁链留下的伤痕,显然是昨晚上在行宫留下的。

景长霁刚冷静下来就听到卫殷这一句,只能硬着头皮道:“非礼勿视,臣子只是怕王爷介意。”说罢转过身,看到卫殷已经穿戴整齐倒是松了口气。

卫殷倒是也没多问,他为了控制毒本来就一夜未睡加上身上多了不少伤,结果回到京中立刻被成贤帝召唤进宫。

如今也困得厉害,但有些事还是要提前说一声,省得事发突然面前的人心里没底。

卫殷长话短说,直接开口:“秦大夫那边已经过了皇上那一关,他也信了你是得了秦大夫的真传才救了李姑姑。如今虽说夏侯骞跑了暂时不会回京,但皇上显然震怒,怀疑这事不简单,或者压根就是怀疑本王与夏侯骞勾结。”

景长霁皱眉,卫殷既然专门找他过来那接下来要说的是显然与他有关,加上如今坊间都以为他是卫殷的人:“所以皇上要控制臣子达到控制王爷?”

“控制倒也说不上,不过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罢了,他打算让你进宫。”卫殷故意说一半留一半。

景长霁一听进宫愣了下,指了指自己:“进宫?”他进宫干什么?不会是打算将他给咔嚓了吧……

但想想也不至于,毕竟好歹传闻他是卫殷这边的,那就是……“皇上打算让臣子进太医院?”

卫殷眼底有笑意一闪而过:“太医院正七品的医士,不知道你这是亏了还是赚了。”

亏的是要事事受制于人被人监视,但赚的是不用经过选拔甚至科举,直接就是正七品,也只比从六品的景文惟低了一些。

但当年景文惟可是状元考进来的,不仅如此,他已经在翰林院待了两年才是从六品。

景长霁显然没想到自己能直接当医士:“可这……”

“让你当就当,不过是个医士,跟着御医见习赴诊罢了。太医院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其余人你倒是不用担心。

不过刘贵妃那里,少接触,若是真的刘贵妃那边召御医,你想办法让旁的见习医士过去。”

许倚林虽然自缢了,是为了不将许家牵扯进夏侯骞这事上之外,也是为了保住刘贵妃。

卫殷也猜不透刘贵妃对许倚林到底还有没有情,如果没有倒是还好,可如果有……

那么许倚林的死,难免不会迁怒。

景长霁明白他的意思:“臣子会当心。”

虽说宫里也不太平,但他不可能永远依靠睿王,等夏侯骞那边的事了了,他和大哥肯定要出府,到时候景安侯府那边他肯定不会回去,只会另外置办宅子。

他需要一步步走得更高一些,才能护住自己以及兄长。

卫殷也没有多留景长霁,“明后天圣旨应该就下了,这几天你好好准备一下,顺便提前和你大哥好好解释、解释。”

卫殷咬得极重的最后几个字让景长霁耳根一红,垂着眼应下,等差不多了就告辞要走,卫殷在他要就这么走之前,却是将人喊住,“把屏风旁挂着的披风系上,万一真的病了或者怎么着,到时候还以为本王对自己的人还不仔细,怀疑本王与二公子是假的可就耽误事了是不是?”

景长霁最近与卫殷接触的多了,听到这话也不会生气,明显这位就是个心口不一的。

担心外头打雷下雨怕他病着就担心,结果非要说这么一句,要是脾性暴躁一些的,怕是当场就翻脸或者嫉恨对方借机在折辱他。

好在景长霁活了两世,活的恣意通透,倒是能听出好赖话,闻言也没拒绝,经过屏风时将那边早就备好的披风给拿了下来搭在手臂上,踏出房门时开口:“那臣子就谢过王爷关心了。”

卫殷本来正似笑非笑看着景长霁这边,乍然听到这一句被噎了下,张嘴想回一句。

但景长霁已经打开房门,外面早就站着的侍从已经举着一把油纸伞,显然是要送景长霁回去。

景长霁这才发现外面已经下了小雨,他站在回廊上回头去看,从他这个角度倒是看不到屏风后的情景。

不过从屏风后能不能看到就不知道了,他也会给卫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在他恼羞成怒前先一步背过身系上披风随侍从离开。

卫殷瞧着已经完全不怕他甚至还敢回嘴的人,低声念叨了句什么,自己反倒是无声笑了起来,心情莫名不错,连昨夜的事也没这么在意了。

这要是搁在往日被铁链以及毒发折腾一夜,他没有几天情绪是不会恢复的。

景长霁第二天去陪大哥用了早膳,吃过之后只剩兄弟二人,景长霁在景文惟发现前,打算主动坦白从宽。

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还能掌握主动权,如果变成大哥从旁人那里听说,到时候就失了先机。

如今景长霁从合作忽悠成贤帝的角度来说他与卫殷的关系,那么大哥先入为主这是假的,那么旁人说得再怎么样大哥也不会信,受到的影响也会降到最低。

但说是一回事,真的面对面与大哥说这些,还是觉得不太自在,尤其是他的确是欢喜男子的,只是大哥并不知道,而他也没打算这时候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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