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2 / 2)
谢宴摆手,“先去把徐太医找来,等他出来再说,我来劝劝。”
虽然阮帝偶尔不靠谱,可至少吃食上没缺过他,就凭这,也不能眼瞧着阮帝就这么病着回去啊。
许公公一喜,感激不尽,“娘娘,老奴这就去!”
等许公公去喊徐太医的时候,谢宴坐在大殿里,一直等着,发现这阮帝沐浴竟然这么久都不出来,不会是晕里面了吧?
谢宴想了想,还是往后殿去。
只是刚到后殿绕过回廊,差点撞进阮晟怀里,被阮晟手脚很快扶住,皱着眉,“怎么毛手毛脚的?”
与此同时,几乎是等谢宴站稳的瞬间,就把手收了回来。
结果,双手的掌心碰触到谢宴的地方,本来压下去的燥热,再次涌上来,阮晟整个人都不太好,觉得这都是什么事儿。
他现在几乎是已经确定,他这是……真的开始那啥期了。
似乎就是因为下午谢宴在兽殿……
想到这,阮晟幽幽看着谢宴,那目光看得谢宴毛毛的,不、不就是差点撞到他么,阮帝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撞一下都不行了?
谢宴吞了下口水,“皇上你……没事儿吧?”
阮晟的视线依然在谢宴身上,大概是因为从之前许公公和谢宴就开始不遗余力在他面前提及,甚至还打算给他找……大概是提前有心理准备,阮晟明白自己目前的情况后,倒是没那么抵触。
更何况……他与谢宴早就已经有了夫夫之实,如果只是这么一次他忍忍也就罢了,可显然……这个过程怕是要不短时日。
阮晟心里有了计较,反而不这么着急,因为刚开始,他其实还是能忍,只是要先想个办法怎么跟谢宴说。
尤其是想到之前谢宴因为不小心多吃了大补之物时他当时的严词拒绝,他甚至能想到自己要是开口,等待他的怕是……
谢宴被阮晟盯的搓了搓手臂,确定阮晟是真的能走能跑,他默默往后退了好几步,“要不皇上我们先去前殿?”
阮晟嗯了声,大概已经有了决定,倒是淡定很多。
跟在谢宴身后,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本来他对谢宴就不抵触,如今这么瞧着,更觉得对方明明背是背,腿是腿,这会儿瞧在眼里,仿佛都在朝他招手,让他伸手去碰触。
阮晟仰起头,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妥。
谢宴走在前头,可身后落在身上的视线太过灼目,让谢宴毛毛的,他咋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呢?
错觉吧?肯定是错觉吧?
阮晟就这么跟着谢宴去了前殿,谢宴本来一开始还担心阮帝,他现在担心自己个儿了。
这么生龙活虎的,瞧那眼神,特么……他想错了,阮帝是病了,是心病了,他禽.兽病犯了。
谢宴小媳妇儿似的坐回椅子上,“皇上啊,你看你澡也洗了,臣就不耽误你的事了,你要不……先回去?”
阮晟这时候很淡定:“不急。”
谢宴噎了下:可我急啊,我怕你乱来啊亲。
好在这时候许公公终于把徐太医带了过来,一踏进来,看到皇上和娘娘都沉默坐在那里,奇怪,他怎么觉得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两人怪怪的?
阮晟看许公公把徐太医带了过来,先是疑惑,随即看了眼谢宴,明白什么,笑了下,“爱妃有心了。”
谢宴谷欠哭无泪:他要说他后悔了,他信吗?
许公公看阮晟笑,松了口气,夸谢宴:“皇上,娘娘担心您的身体,这不,让老奴把徐太医给喊来了,皇上要不让徐太医瞧瞧,也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阮晟想想,确定自己是因为那个原因倒是也不担心,嗯了声:“既然是爱妃的心意,那就看看吧。”
谢宴默默往旁边小幅度挪了挪:后悔,问就是特别后悔。
徐太医松口气,上前小心翼翼诊脉,只是搭上脉搏时愣了下,看看阮晟又看看不远处空空的膳桌,奇怪,迟疑一番,才收回手,“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阮晟倒是淡定,“只是什么?”
徐太医谨慎道:“只是皇上是不是刚刚膳食多食用了一些大补之物,略有些……补过了些。”
这话谢宴太耳熟了,之前他不就是那样?
谢宴傻了眼,他果然没看错,阮帝他之前那眼神真的是想吃了他啊!
谢宴挣扎了一下:“啊?这、这不能吧?”他也没吃多少啊,难道阮帝平时在御书房还开小灶,自己给自己补补?
许公公一开始还着急,可看许公公这么淡定应该是没大碍,加上皇上又吃不了那些解药,可有娘娘在啊?
许公公没忍住露出慈祥的笑,与徐太医对视一眼,“那就是没大碍了,皇上今晚上要不歇在华阳殿?”
谢宴迅速看向阮帝,就对上阮帝似笑非笑的目光:“可。”
谢宴:!!可你大爷啊!我不可!
阮晟本来身体还有些不舒服,看看到谢宴这明明想拒绝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忍不住眼底带了笑意,看到一旁就要退下的徐太医,想到这段时日谢宴一顿饿一顿撑的,虽然谢宴自己说没事,他身体也的确没不舒服,可既然徐太医都来了,那就一起瞧瞧吧。
阮晟想想,“徐太医,既然来了,给贵妃也瞧瞧,他最近用膳不太规律。”
谢宴张嘴就要拒绝,“臣不……”
阮晟道:“那早早就寝?”
谢宴立刻咽回去这话,改口:“臣不得不说,这个提议真好,徐太医,你看,你尽管看,看一晚上都没事儿!”
阮晟算是拿捏住了他的弱点,坐在那里看徐太医领了命去给谢宴诊脉。
许公公看两人感情好也高兴,连忙提了茶水给阮晟倒了,亲自递过去。
阮晟端过来,一边喝着一边瞧着谢宴。
谢宴默默又挪了挪,侧对着阮晟,心里头已经想了好几种怎么拒绝阮帝,凭啥之前他补过头的时候让这厮帮忙他一副要不爱妃自给自足?到了阮帝这厮他就要给他解,不干!
这种亏本买卖绝对不干!
就在谢宴鼓着脸独自生闷气的时候,一旁给他诊脉的徐太医一开始面容还算淡定,毕竟皇上说只是用膳不规律又不像是担心的模样肯定问题不大,可诊着诊着,徐太医一双眼慢慢睁得越来越大,偏过头,忍不住频频去看谢宴。
谢宴渐渐察觉到徐太医这目光,心里一咯噔:咋、咋了?咋这么瞅着他?瞅的他慌慌的。
徐太医这一脉诊了许久还没完,这还不算,他额头上都诊出一脑门的汗,手都开始抖了,他觉得他徐家世代行医,今晚上徐家的牌子估摸着要砸自己手里了。
阮晟也渐渐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徐太医?”
“啊?”徐太医惊吓了一下,回神,勉强笑了笑,“娘、娘娘,要不老臣探探那只手?”
谢宴心里更没底了,完了完了,这别是真的啥绝症吧?他这一顿不想吃一顿想吃,真的出问题了?
却没敢开口问,问了万一直接说了,他这……
谢宴把另一只手伸过去,等徐太医越诊表情越不对,额头上冷汗直冒的时候,谢宴也顾不上想别的了,瞅着阮帝:皇上,臣这是……要死了?
阮晟也心里涌上一股恐慌,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他端着杯盏的手一抖,被也同样不安的许公公赶紧接过去,阮晟已经起身到了近前,“徐太医,贵妃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你就说?”
徐太医嘴唇哆嗦了一下,胡子也一直抖,被阮帝这一声吓得咣当一下跪在地上,“老、老臣……”
阮晟没发现自己的手不自觉攥紧了,揽着也一脸不安的谢宴的肩膀,皱着眉:“说!”
徐太医觉得自己大概真的老糊涂医术不行了,谷欠哭无泪,磕了一个头:“皇上,老臣有罪,老臣医术不精,要不……皇上再找一个御医过来替娘娘瞧瞧?”
阮晟脸色更不好看,谢宴也张着嘴,徐太医不是太医院最厉害的么?他这是都瞧不好了?他这得得了多大的病啊?
阮晟揽着谢宴肩膀的手臂忍不住收紧,几乎把谢宴整个揽在怀里,谢宴坐在那里也不安,“徐太医,你就说吧,本宫到底咋了?你大胆说,本宫不怪你。”
徐太医哭丧着脸,这、这……
阮晟也皱眉:“说!朕恕你无罪!”
徐太医哽咽一声,跪在那里,哆嗦着嘴唇,最后还是小声禀告:“回、回禀皇上娘娘,老臣……觉得娘娘这像是……有喜了。”
谢宴:???
阮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