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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醒(1 / 2)

三皇子李煜与后妃沈玉秋勾结多时, 趁晋安帝病危之际,带领亲兵逼近皇宫意图夺位,后反被太子李谦当场缉拿。

此事不过半日便在街头巷尾传得沸沸扬扬。

晋安帝也因此大受刺激下吐血昏迷了整晚, 待次日苏醒后, 身子状况更是大不如以往,就连坐起身都极其费力。

经诸多朝廷重臣的见证,晋安帝亲手将玉玺转交给太子李谦。

新帝登基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而镇北侯府也沉寂了整整三日。

夜色浓稠, 寒凌居卧室的烛火摇曳。

安夏端着铜盆进来, 低声回禀道:“世子,奴婢该给夫人擦身子了。”

裴扶墨靠坐在床头的身躯微微一动, 嘶哑的嗓音从喉间溢出:“放下, 我自己来。”

安夏不动声色地叹气,“是。”

铜盆搁下后, 她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屋。

院外月色如银, 许是即将入冬了,夜间的风都带着丝丝凉意。

安夏望着窗纸上映出来的烛光, 眼眶湿润地说道:“夫人昏迷三日了,也不知道何时能醒过来。”

若是再这样下去, 世子如何承受的住。

这整整三日,世子都寸步不离地守着夫人,除了宋大夫, 无论谁来都无法碰夫人一下, 即便是夫人的亲生母亲来探望, 也只能这般看着。

世子这几天熬红了眼,快熬坏了身子, 却仍旧冷硬到不准任何人碰到夫人。

他紧张成这般,恍惚间让安夏都觉得,夫人此时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周严一脸严肃的守在门外,低声道:“别担心,宋大夫每日都来诊脉了,夫人的情况好了许多,只是那日被裴幽抓走后被关了太久才导致严重窒息。”

提起这事安夏就气得流泪,在心里把裴幽骂的狗血淋头仍不解恨。

**

次日天光明亮,新帝的登基大典是极其重大事宜,按照裴扶墨的身份也该现身。

云氏大早上便来催了,“怀徵,你就入宫半日,就露露脸也好,让你表哥也好安心。”

裴扶墨疲惫地揉了揉眉骨,一双漆黑的眸仍旧落在江絮清苍白的小脸上,淡声道:“母亲,我不去了。”

“为何?新帝登基可是头等大事,你若不去,岂不是会让人猜测你与新帝关系不睦?”

云氏细细说着其中的利害。

见他如此,云氏心里也很不好受,说道:“慕慕这里,母亲会帮你看着,你就入宫一趟,很快就可以回来,放心。”

裴扶墨仍然油盐不进,“母亲不必说了,我不能走开。”

倘若他刚离开后她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不是他该有多害怕?

云氏劝说无果,气得又实在拿这个儿子没办法,他自小性子便倔得很,小的时候他父亲还可以用武力降服让他能听话习武,再长大了他自己有能力后,他父亲便也拿他没辙了。

唯一能说服他,让他甘愿听话的人,偏生就躺在那处,如何都醒不过来。

云氏这边焦急得不行,正好新帝身旁的王公公来了一趟镇北侯府。

王公公是带着圣旨来的,裴扶墨不得不起身去往玉荣堂接旨意。

宣读完圣旨后,王公公说道:“陛下体恤裴大人平定叛乱,劳苦功高,特批裴大人十日休沐,待十日后,陛下希望裴大人能调整好最佳状态回归朝堂。”

裴扶墨道:“臣,接旨。”

送走了王公公后,云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新帝登基这头等大事,若是有意缺席恐怕真的会引起没必要的事端,陛下特地下旨让怀徵休假十日,也是为了堵住外面的悠悠之口。

恰逢这时,周严急匆匆奔到玉荣堂来,激动地回禀:“世子,夫人醒了!!”

**

江絮清被安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靠坐在引枕处,她的目光空洞,望着屋内迟迟无法回神。

等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安夏眼眶湿润地喜悦道:“夫人,是世子回来了。”

裴小九……

江絮清缓缓将视线朝门口看去,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槛处,他面容白皙,紧抿薄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时浮出她看不懂的情绪,似夹杂着雨后初晴的湿润。

莫名惹得她心尖颤动。

只见他踏着投入屋内的阳光,朝她大步行来。

他的眼神过于灼热,江絮清心跳如鼓,眸光微闪。

安夏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江絮清动了动指尖,下一刻,她的右手便被一只温暖的掌心紧紧裹住。

裴扶墨落坐在榻边,单臂一伸,便将她用力地揽入怀中,他的下颌抵在她单薄的肩上,呼吸粗沉。

紧紧相拥了许久,他低声道:“你终于醒了。”

简简单单五个字,他却觉得自己说得如此艰难,喉间像是被堵住一般难以言语。

“疼……”耳畔传来她细弱的呻.吟。

裴扶墨连忙松开了她,见她脸色还是苍白虚弱,想必是昏迷几日醒来身子还有问题,他心顿时慌乱地不行,“你先躺下,我去寻宋大夫来。”

他人还没离开,江絮清及时拉住了他,“你不要走。”

裴扶墨站在榻边,犹如雕像一般未曾动弹。

那柔软的手心还牢牢牵着他的手,他喉结滚动,终是转过身来。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陪着你。”

江絮清慢慢地挪到榻边,扬起脸颊朝他伸手,盈盈水眸如含着委屈,嗓音嘶哑:“那你怎么不抱我呢?”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意识彻底失去之前,她记得清清楚楚,她分明看到了裴扶墨担忧的眼神。

他又一次找到了她,救了她。

裴扶墨黑眸轻颤,不自在地道:“我手劲太大,弄疼你了。”

江絮清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我方才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我想你再紧紧抱着我。”

她不想要裴小九同她那么客气了。

从幼时他便想对她做什么便做什么,想抱她也从不注意场合,不会考虑任何人的心情,这样随心所欲的才是他。

江絮清还在沮丧那个温暖的拥抱消失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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