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点42分。
母亲迂腐,我之矫情。
下午四点多或者三点开始,我就十分渴了,实在受不了,因为下午有些热了,没雨了,我就是:“要不然明天不做临工了,我们休息一天,去办银行卡,买”
……
去吃饭了。
……
19点57分。
吃饭回来。
下午我说:“休息一天,不做临工了,去办银行卡,买水壶,买菜。”
母亲没说话。
她不想去。
舍不得临工的钱。
三十一点九亩的地是我们管,另外算钱,地里的果子是去年的,别人的,在我们现在管的地里,别人没来了,厂里让我们摘,算我们临工,每天一百五。
母亲舍不得这三百块。
这几天都加班一小时,最少一个人一百七,最多可能也是一百七。
两个人就是三百四十。
母亲肯定舍不得的。
况且,这边的果子摘完后,没有临工了。
母亲自然是舍不得的。
说:“过了这三天,我们就去办卡,休息一天。”
我的目的不是休息,活并不能说很累。
但渴是真的渴啊。
前几天不渴是因为下雨天,今天下午没雨了,不但没雨还有点热。
渴死了。
没有水壶没有水,我真的受不了啊。
下午渴了好久。
也幻想了很多。
不管我怎么说,母亲就是不点头。
我十分生气且愤怒。
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愤怒?
因为她现在干活就是为弟弟做的。
我受不了她这样。
弟弟自然没有要求她这么做,但我想也是默认的。我没和他聊过有没有劝母亲不打工了。过年得和他聊聊。
不过如果他结婚了母亲肯定不听劝,还得来干一两年。因为结完婚后又没钱了。
如果不结婚或许他和母亲一说,母亲就不来了。其实我想说不服母亲的。
为什么说现在打工就是为了弟弟?
因为她们手里的钱其实差不多够还债了的,在家每年也有三万以上,其实也是够生活了的。
为什么还打工呢?
因为帮弟弟攒钱结婚啊。
当然,她自己手里也想有些存款,不然还真不舒服,不是滋味。
我呢?
我的人生已经玩完了啊。
她也知道。
我觉得家里的收入(三万到五万,很难超过这个数),本以为够用的,其实好像也不够,我算算,全家人在家一年的用度。
话费,三个人,每个月近三百,一年快三千六了。
每个月一袋米?忘记了,一百五十左右,一年一千八。
不在家还好,在家每年母亲要做十几场法事,每场法事最少一百多,这种两百,算十场法事,一年两千。
还经常去赶集,每次油费十块,一个月四次赶集,最少去一次,多的时候每次集会就去,折中两次,一年二十四次,油费三百。还有其它瞎事,各种远程路费,一年油费一千。
赶集一次最少消费一百,不可能低于一百的,不过也有例外,这种五十,算了,两千吧。
每年都要给八角施肥,三四千呢。
各种酒席,婚宴,乔迁之喜,每次两百,每年最少三五趟,去年十几趟,折中一年五趟,一千元。
每天五六块肉钱,一年两千肉钱。
它喝酒抽烟,每个月几百呢,一年算两千。
嗯,应该没有别的支出了。
也许有遗漏的,但不想了。
我算算这些支出一共多少。
近两万。
难搞了。
在家几本生活开支可以,但别的事也做不了,存不了钱。也没钱存了。
我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即便不为弟弟,为了基本生存,也得打工了。不过做一年也可以了。
一年后,有五六万的存款,有点余钱了,每年还能有个几千存款。
可以了。
……
20点47分。
去帮母亲洗水靴了。
母亲说:“我手痛,水靴不洗了。”
我说:“我帮你洗,干洗还是刷一刷?”
母亲说:“能刷最好刷一刷,鞋底油。”
我说:“放洗衣服?”
母亲说:“放点沐浴露就行。”
洗完,回来。
我说:“你手有没有好点,还痛吗?”
母亲说:“不痛,但有点硬,擦刺而已不严重,没有拔草那么夸张,很轻松,没事的。”
我说:“你自己的手你自己感觉,不行我们就去买药,别耽误了。”
母亲说:“没事,这种小伤小痛经常有,过几天就好了。”
我说让邻居瑶族去街上的时候,帮忙带点菜回来,还有带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