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一听连忙点头。便快走了几步给进忠带路,贾琏一见,便连忙也跟着下了马,走进了秦家。
到了屋里,那秦钟果然躺在床上,如今他张着手,张着嘴,半阖着眼睛,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府里的小丫头和小厮们都跪在床边呜呜咽咽的哭。
宝玉一见,连忙扑了过去,他伏在秦钟身上,一边叫着鲸卿,一边大声的哭了起来。
进忠一见,便大步走了过去,他抓着宝玉的肩膀将他掀开,转身坐在床边。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匣子打开后,拿出里面的药丸塞进了秦钟的嘴里。
那丸药然入口即化,药液顺着喉咙流入秦钟的腹中,没一会儿,眼瞧着那秦钟呼吸就强了几分。
宝玉见了目瞪口呆,他立刻就扑向那丸药,进忠一见,眼疾手快的将那匣子又收回到怀里。
宝玉咬着嘴唇讪笑着说道。“好三哥,你给我瞧瞧吧,这是什么药,竟如此神奇,想来不是寻常物,不如也给我一丸儿尝尝?”
进忠瞪了他一眼,瞧他瑟缩了一下身子,才冷冷说道。“你说对了,这还真不是寻常物,这是宫中秘药,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将人救回来不是难事。
可若人身子康健,吃了这药怕是要受不得这药劲儿,爆体而亡呢。”
贾琏听了进忠说的话,瞅着那药便双目放光,可刚才他也瞧见了,那匣子里这药不过只有五六丸儿,想来颗颗能抵万金。
况且璋三弟说这是宫中秘药,再想想那夏太监便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而宝玉瞧着那药,依旧心有不甘,还是想尝尝。
进忠不理二人作何反应,只盯着秦钟,眼瞧着他恢复了神智,一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宝玉。
进忠这才说道。“应是没事儿了,再养几实身子便能大好了。可是宝玉,这秦钟身子养好就在眼前,你可想过他的日后?”
日后?宝玉眨眨眼睛,什么日后?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些事儿。
见他懵懂,进忠眼中隐隐闪过一丝笑意。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说道。“宝玉,你做事总是这样顾头不顾腚,什么时候才能周全一些?
如今这秦家就只剩下一个秦小爷,若你不管他这偌大的家产他可守得住?若要管他可要怎么管?你心里有没有成算?
你同他好歹是做了朋友好过一场,难不成就此要撂开手?这一次不过是一场小小风寒,他就病的差点儿归了西,下一次呢?
若这次不是我与琏二哥悄悄赶到。怕是连后续的丧仪都没人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