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拆吃入腹(2 / 2)
纯在上面的在这种场合都被捧惯了,不屑于主动上来试探郑秋白到底是上是下;对丰满和圆头圆脑有要求的,郑秋白这样的精致范儿,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食谱之中。
唯有些俏皮可爱,诱人妖气的小零,又飞吻又抛媚眼的,笃定郑秋白是TOP。
在吧台坐下还没喝完一杯鸡尾酒,齐朗眼睛就要往外喷火了,小嘴撅上天,“哥,他们都看你!”
郑秋白冲向他摇摇举杯的漂亮男孩弯弯眼睛,扭头又惯着呷醋的齐朗,很有绅士风度道:“那要不换个卡座?”
“哥,你怎么还冲他笑啊!”齐朗现在素面朝天的,比起这些贴了长睫毛,画了红嘴唇的小男孩,实在寡淡,“快换卡座,不叫他们看你。”
齐朗这会所出身的,还是不了解酒吧的尿性,卡座一开,帝王套一抬,销售蜂拥而至,谁都知道这个卡座的主人有钱了。
郑秋白长得还足够招蜂引蝶,这下更完蛋,多的是小男孩过来敬酒搭讪,厚脸皮的还直接坐下,笑嘻嘻地贴着郑总的身侧摸胳膊。
齐朗就快气厥过去了,他约郑秋白出来,是给他自己制造机会的,不是给这些不要脸的小骚狐狸们制造机会的!
赶跑俩狐狸精,一口气干了两杯威士忌的齐朗气鼓鼓坐到郑秋白身边,“瞧他穿的那是什么玩意,跟块抹布似的,胸前俩点都漏出来了,也不怕明天一早上窜稀。”
同类总是相斥。
“是不是有点喝多了?”郑秋白低头看了眼表,晚上九点了,虽然夜生活刚开始,但他也觉得实在没意思,“要回去吗?明天上午你可还要跟着我早起。”
回酒店的路上,齐朗借着撒酒疯的由头,勾着郑秋白的脖子,一个劲追问:“哥,你到底喜欢啥样的?难道你喜欢那种大号的?胖的,有大肚子的?”
“不喜欢。”郑秋白确实喜欢大的,但也不至于那么重口。
“哥,你既然身边没别人,不如和我试试,喜欢喜欢我呗?”齐朗实在是喜欢郑秋白,出来混这些年,遇到郑秋白,跟他终于苦尽甘来了似的,“只有你对我好,我没遇到过比你对我更好的人——”
说完这句话,齐朗一脑袋扎在郑秋白的大腿上,睡着了。
郑秋白把齐朗碎碎念的梦呓听了大半,他自觉没有对齐朗多好,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竟然就能让对方这么喜欢他。
这小孩就跟那缺失安全感的流浪猫似的,怪不得都说吃过苦又穷养的孩子好骗。
联想到和齐朗相似的另一个人,郑总又咬牙了,也不是所有的都好骗。
齐朗身形比郑秋白矮小,下了出租车,郑秋白半搂半抱也能把人弄回酒店,就是齐朗总间歇性耍酒疯,小爪子在郑秋白身上摸。
隔着衣服摸到郑总的四块腹肌,齐朗眼里直冒星星,“我现在就是死了,都值了。”
“不许胡讲。”招架不住的郑秋白只能打电话,企图让已经回来的阿良赶到酒店外面接一把。
*
夜里十点钟,讲座和应酬结束的霍峋坐在酒店大厅休息,等李晌开车来接他。
平时有这样的场合,霍峋基本上滴酒不沾,他本身酒量就不太好,喝多了,脑袋会不清醒。
不过今天,他心头实在是太苦涩了,于是来者不拒,连着喝了不少白酒。
但那玩意真的是好难喝,难喝到霍峋想哭。
霍峋伸手搓了把脸,模糊的视线里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抬手飞快把眼眶里的泪揉出去,不可置信地盯紧了来人——那是郑秋白。
但不是孤零零的郑秋白,是抱着一只狗皮膏药的郑秋白,齐朗笑嘻嘻揩油的动作,刺地霍峋双目发红,胸口憋闷。
霍峋当下被酒精蒙蔽,智商直线下滑的脑袋,下意识以为,这铁定是什么出轨现场,当然,不是出他的轨,是郑秋白在出远在燕城郑夫人的轨。
而让他撞见,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
酒壮怂人胆,霍峋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红着脸阔步追至电梯前,一把拉住了焦头烂额的郑总,“你站住!”
他力气太大,郑秋白被他扯了个踉跄,扶着的齐朗噗通一下跌倒在酒店铺了软和地毯的地板上,晕头转向,分不清状况,爬起来抱郑秋白大腿哼哼。
郑秋白原本就被折腾烦了,扭头认清这突然窜出来的‘神经病’,更是怒火中烧,横眉竖目,“霍峋?你发疯吗?松开我!”
霍峋盯着郑秋白张合的嘴,根本听不到对方是在骂他,他像个匡扶正义的大侠又或者扫黄警察似的,声声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我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霍峋身上的白酒味证明他也是个醉鬼,今晚上,郑总真是和醉鬼犯冲了,“松手!”
霍峋不松,他也不听郑秋白讲话,光眼眶通红盯着郑秋白的脸,义正辞严,激愤道:“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
这能对得起甩掉他也要娶的老婆吗?
霍峋凶神恶煞,好像一位娘家大舅哥。
“你说什么呢?”什么对得起谁?
两年不见,这小子还是变了,变得神叨叨,说话都叫人听不懂。
郑秋白需要对得起谁?他做扶醉鬼回家的善事又能对不起谁?
他俩动静太大,又在大厅拉拉扯扯,很难没有探头探脑的好事者,前台和保安都就位了,就怕打起来。
郑总丢不起这被围观的人,冷声道:“霍峋,你要是非要在这说话,就说点我听得懂的,继续胡言乱语说疯话,就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见着你!别忘了,我和你,也不是在大街上碰面还能好好打招呼的关系。”
霍峋呼吸粗重,他依旧听不懂郑秋白在讲什么,对方语速太快了,他脑子处理不过来。
但霍峋这种听不懂的感觉随着郑秋白表情中的怒意愈发高涨而逐渐焦躁,他着急自己喝多的脑子不清醒,着急想和郑秋白清清楚楚的沟通,他想尽快找到解决这个麻烦的法子。
奈何霍峋短时间内改变不了他被酒精麻痹的脑袋,于是他选择解决郑秋白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闷头堵住了郑秋白的嘴,用他的嘴。
这个行为的初衷相当简单,醉鬼的脑回路就是那么不同寻常。
可当郑秋白柔软的触感和熟悉的气味侵入霍峋的五感后,简单的行为慢慢被他赋予了暧昧的意味,他想要一个更加深入的吻,一个许久不见的吻。
他逐渐贪婪,吻得愈发深入,疯狂掠夺郑秋白肺部的氧气,他察觉到对方在用手砸他的胸口,用脚踢他的小腿,可这些都无所谓,他只想把郑秋白拆吃入腹。
大脑被酒精蒙蔽的霍峋还记得他冲过来的初心,他想,郑秋白这样的有钱还帅气的男人,要求他们忠心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们之间两年没见,一见面就是被他抓到出轨,那在他看不到的时间里,这人指不定都已经出轨多少次了。
甩下他结了婚,却还不知道珍惜,郑秋白就是个坏男人。
既然怎么样都还是会出轨,那凭什么,出轨对象不能是自己?
两年,霍峋早变了,他变有钱了,也见到了太多有钱人对感情的轻视,对婚姻的不忠,他如今也可以抛下那点天真自尊和道德,甘愿无名无姓跟着郑秋白了。
霍峋明白他这叫自甘堕落,叫下贱。
可人都是自私的,霍峋也想自私一把。
如果悖德的人都要下地狱。
那么他在无法忘记郑秋白的两年间,早已经做好下地狱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