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识新地(三)(2 / 2)
韩德海不在乎地说:“咱们都不应该客气。”
曾义宽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当年咱们上学的时候,多亏大哥,救了我一家人的命啊,现在想起来,仍然像是在眼前一样。
曾夫人接着说:“要不是大哥,那会儿的情况真是不堪设想啊。”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差点掉出来。
韩德海也叹了一口气说:“那个时候,真是可怕。但是过去的事了,不说了。”
曾义宽不假思索地说:“这几年政策实在是越来越好,听说安徽那里有的地方已经把地分了,农民受益很大。”
韩德海惊讶地说:“真的?我还没有听说,只是有些报纸在不点名地批判什么“三自一包”,好像是有苗头的,这些大批判文章不会无的放矢的,肯定是有针对性的。”
曾义宽分析说:“但是‘两报’却没有批判,这个动向值得关注。”
韩德海感慨地说:“如果全国都能这样分地,可是一件大功德啊。”
曾义宽肯定地说:“是啊,这样的话,全国都能吃饱饭了。”
文秀听着他们的谈话,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她想,如果是佩轩,肯定能听明白的。
曾夫人吃了一口烧鸡说:“大哥拿来的烧鸡真好吃,比在这儿买的好吃多了。”
曾义宽解释说:“主要是鸡的问题,这儿的鸡是集中喂养的,长的快;农村的鸡是各家各户养的,粮食、虫子、草什么都吃,是自然生长的,所以好吃。”
韩德海客气地说:“弟妹做这么一大桌菜,做的挺快,还做的好吃,真是能干啊,俺兄弟有福气。”
曾夫人不好意思地说:“大哥过奖了,我做菜太一般了,中午在家的时候我就作了一些准备,有的先做成半成品,如排骨,就用热水过了,晚上再烧就省事多了。”
曾夫人接着说:“我看秀秀聪明又能干,将来工作、理家都是一把好手。”
韩德海不以为然地说:“这个秀秀,从小娇生惯养,一家人都惯着她,你们以后好好管教她。以后她做错事,该吵就吵,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不能让她太任性。”
曾义宽笑道:“大哥过虑了,我看秀秀心灵手巧,聪明又懂事。你放心吧。”
文秀只是听着他们说自己,并不插话。她又给叔叔和爸爸斟上酒,说:“叔叔喝酒。”
曾义宽接着说:“就是,咱们只顾说话,都忘了喝酒了。”于是,又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韩德海感觉酒喝的差不多了,就说:“我酒量不大,也就是二、三两,已经超量了,不敢喝了。”
曾义宽笑着说:“大哥酒量在六、七两,今天咱们才喝了大半瓶,没事的。”说着,晃一晃酒瓶,说:“没多少了,倒不了几杯了。”于是把酒瓶里的酒都倒到酒壶了,果然没多少,不到二两的样子,又给斟上酒。
韩德海一看没多少了,不好再推辞,就只好说:“好吧,就这一瓶,咱俩把它喝完。”
曾义宽坦率地说:“我感觉大哥喝的不够。”
韩德海认真地说:“我年轻时候顶多也就是半斤的量,现在也就是三两的量,今天特别高兴,就多喝了一点,已经超量了,把剩下的喝完,说啥不能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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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义宽不情愿地说:“好吧,听大哥的。不过,酒不开了,菜要多吃一点。咱们慢慢喝,多说话,今天大哥来了,特别高兴。”
于是,他们又喝酒,说话。文秀看他们酒喝完的时候,就去厨房拿馒头,盛粥端过来。
曾夫人夸赞说:“秀秀太勤快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大哥大嫂培养的好,让人好羡慕啊。”
文秀羞涩地说:“阿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吃完了饭,曾义宽说:“大哥,秀秀,到沙发上坐吧。”
文秀忙着帮阿姨收拾,阿姨不让她干,但是拦不住她,她收拾,阿姨洗碗,她站在旁边,一边说话,一边认真看阿姨怎么干活。她看到,虽然都是做家务,但是城里和农村的做法是不一样的。比如,农村屋里的地面是土地或是砖铺的地面,而城里则是光滑的水泥地面,所以农村只能扫地,城里则是用拖把拖地。文秀因为没有干过这样的家务活,不敢贸然去干,怕越帮越忙。她虽然在和阿姨说话,但是眼睛却盯着阿姨手里干的活,观察的很仔细。她知道,以后来曾叔叔家里也要学着干这些家务活。不过,虽然没干过,文秀一看就会,马上就知道怎么干了。
她也观察到,曾叔叔家里还没有电视机,像曾叔叔这样的领导干部家里还没有电视机,那么曾叔叔家里负担一定也比较重。
曾夫人洗漱完了,到客厅的沙发旁边的凳子上来坐,也招呼文秀过来,文秀也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韩德海眼睛扫了一圈说:“这房子在市里是数得着的,这么大。”
曾义宽介绍说:“这个房子面积其实不算大,也就一百来平方米,有四个不大的房间,一个小客厅。好处是比较紧凑,房间多,方便住。缺点是客厅比较小,没有饭厅。据说现在大城市从外国学来的,房子结构更合理,不管是几个房间,两个、三个或者四个,有一个较大的客厅,有一个不太大的饭厅,有两个卫生间,一个是共用的,一个是主卧室的。这样的结构就比较合理。不过咱们国家现在还远没有达到这样的条件,能住上三间的房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大城市里,有的几代人才住二、三十平方米的有的是,孩子结婚了都没有一个单独的房间,唉,好可怜。”
韩德海也叹气道:“没想到啊,大城市的住房条件这么差。农村倒是宽敞一些,但是其他条件就很差了。”说着,站了起来,诚恳地说:“该走了,今天弟妹辛苦了,谢谢!”
曾义宽拦着韩德海说:“大哥轻易不来,每次来我都特别高兴。时间还早呢,再坐一会儿,咱们到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
韩德海诚恳地说:“秀秀的事给兄弟添了不少麻烦,让你和弟妹操心了。”
曾义宽不在乎地说:“没事,不麻烦,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韩德海认真地说:“谢谢兄弟和弟妹,走了,你们也休息,累了一天了。”
说着,就往门口走。曾义宽看留不住韩德海父女了,就只好让他们走。他拉一下韩德海,笑着说:“大哥,明天中午咱们几个同学聚一下,你带秀秀去。我说我安排在单位食堂里,可是地区公安处的曹处长非要安排不可,只好由他来定。明天上午咱们去殷墟转转,我去接你和秀秀。”
韩德海明白盛情难却,只好说:“好的。谢谢兄弟和弟妹。”
文秀也说:“谢谢叔叔阿姨!”
韩德海接着说:“曹振国混的不错啊。”
曾义宽认真地说:“是,他现在是地区公安处的副处长,刚提上来的,因为破了几个大案子,立功了。”
韩德海和文秀出门,曾义宽和夫人坚持要送,韩德海坚决不让送,只好留步。
韩德海和女儿文秀走回招待所。路上,文秀问爸爸:“爸你怎么样?喝多了吗?”
爸爸不在意地说:“没有,我喝的不到半斤,你曾叔叔的酒很好,我们俩心情也很好,不会喝醉的。”回到招待所,文秀先到爸爸房间里,给爸爸倒上凉开水,让爸爸好好休息。
爸爸不在乎地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这样文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