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徐禄睡的东屋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给推开了。
徐禄从屋里走了出来,嘿,这时候的他一身打猎的行头,老厚实了。
背上挎着一把五六半,手上还拎着反曲复合弓。
背上伸出来的鹰杠上站着大白,那架势,就跟个老母鸡护着窝似的。
两边肩膀呢,一边站着小秋花,另一边还站着只黄皮子。
看见拿着反曲复合弓的徐禄,那趴在地上竖着耳朵往这边瞅的赤虎儿,一下子就来精神了。
见赤虎儿要张嘴叫唤,徐禄赶紧上去拍了拍它的狗头,嘿,这赤虎儿秒懂他的意思,老乖顺了,哼哼唧唧地摇着尾巴,可不像是一开始那样准备扯着嗓子汪汪叫。
徐禄把赤虎儿脖子上的铁链解开后,拽着它往后院走,接着又把关在笼子里的红狗子全都牵了出来。
经过了几天的驯化,加上红狗子内部等级划分得明明白白,徐禄只需要拿捏住赤虎儿,再通过赤虎儿拿捏住老豺王,就能把整个豺群给控制住。
而且徐禄也没少亲手喂它们,早就相处得挺热乎了。
经过这几天的磨合,除了早已经认赤虎儿当老公、以赤虎儿为主的老豺王外,其它的红狗子和赤虎儿也已经慢慢熟悉了彼此,好像也接纳了对方的存在。
徐禄没搭理吵闹的红狗子们,推开院门,今儿个不骑乘,就没带大个子和大骢骡,直接带着家伙事儿就走了。
这月份已经过了农忙的时候,就算是这村屯,也没几个人在屯子里瞎转悠。
所以啊,徐禄一路上也没碰见啥人。
眼瞅着快走到屯口了,在他身旁的赤虎儿突然就朝着前面撒欢跑了出去。
正前方,大伯、大壮和杨大爷正等在那儿呢,这都是昨天商量好的。
大壮和杨大爷各牵着一条狗,分别是大灰和八哥。
等赤虎儿跑到他们跟前,和八哥用狗的方式打招呼的时候,不想却差点被一旁的大灰一泡尿浇在自己身上。
赤虎儿忍不住就朝它龇牙咧嘴起来。
徐禄走过去,狠狠一拽拴着赤虎儿的绳子,跟大伙互相招呼一声后,这才开始动身,往前走。
老爷子安排,队伍里徐禄走在前头,大壮排在第二,大伯和他自己分别在第三、第四位。
四人当中除了大伯以外,都各自牵着自家的猎狗进了大山里。
而大白、小秋花和黄皮子,自然是一个在天上飞着,一个被塞到了大壮手里,最后一个则还是站在徐禄的肩膀上。
一路上杨大爷好像知道路线似的,指挥着前面的徐禄往哪儿走,把跟在徐禄后面的大壮惊得不行。
“大爷,您这走的对不?”
杨大爷不吭声,反倒问道:“你不是听人说隔壁屯子那姓陈的,前天回家里来了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