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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温软出嫁之前的确不知道这夫妻之事,可到了出嫁的时候,大夫人还是扮演着贤妻良母的模样,所以给了她压箱底的避火图,还与她粗略地说了一下洞房之中到底要做些什么。

即便只是简单粗略的说了一遍,但配上了图儿,便是什么都明白了。

温软一翻开这小书,看到的却是——美人榻上,两个人,光着……

温软的嘴唇一直在抖动着,就连拿着书的手也都在颤颤发抖。

和骁王是夫妻,但关系远远没有深到可以到坐在榻上,一起观看这种让人脸红的图儿。

温软受到了惊的反应,方长霆想都没想,直接把她手中的书抽了出来,绷着脸色把小书阖了起来,扔进木匣子中,一阖一锁,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温软依旧维持着刚刚拿书的姿势,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那张小脸红得活似被烈日晒伤一般,让人不免担心她下一瞬间就会中暑,然后昏过去。

方长霆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温软抖着手,眼珠子终于动了动,抬起眼眸看向了坐在她面前的骁王。

“我、我不知道这、这……”

回过神来,意识到一个匣子里边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后,满脑子震惊羞耻外,温软竟还有精神头暗道完了,骁王见到这些东西会不会把她当成不正经的,且以为她想暗示些什么!

方长霆把木匣子推到了榻内的角落,然后握着温软的手腕,把她拉起,当做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温言道:“屋子里边闷热,我们出去走走。”

温软的脑子估摸着是被烫傻了,乖乖的被骁王拉起,只是才要往前走一步,温软的双腿一软,在瘫坐下来的瞬间,骁王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才免于她跌坐到地上的窘迫。

对上骁王的目光,温软的脸颊更是滚烫,结结巴巴的道:“殿下……你、你能先出去,让妾身安静的待一会么?”

最让她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是因为看了那图儿,而是因为骁王的存在。

方长霆默了一下,随后把温软扶到了床上,淡淡的道:“那你且坐一会,本王去寻赵太医,有事便让人过来唤。”

温软没有应他,方长霆便披上了斗篷,走到房门前的时候,装出一副伤重初愈的模样,开了门后,招来了一个随从,与他说:“扶本王到赵太医的屋子中看伤。”

方长霆出去了之后,温软瞬间用双手紧紧的捧着自己烫得可煎蛋的脸,大口的喘着气。

许久之后,才哆哆嗦嗦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直到第三杯的时候,壶中见底,才没有继续以喝茶定惊。

放下杯子,狠狠瞪向了那木匣子。有些羞恼,宋夫人应当直接告诉她匣子里边装的是些什么书才是,也不至于现在这般尴尬。

趁着殿下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瞧上几眼也是成的呀,但偏偏方才她竟然当着殿下的面看了!

她这面皮得有多厚,才能脸色如常的面对自家殿下!

虽然殿下面色如常,可她觉着上一会不过只是窃亲了一下,他就如临大敌,今晚……他定是会寻个借口说不回房的!

想到这,温软惆怅了。

既盼着骁王今晚不回来,好缓解这尴尬,可又担心夫妻情分因此生分了。当真矛盾得很。

一张脸皱成了苦瓜脸,但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目露狐疑之色,随即目光落在木匣子的锁上……

钥匙呢?

不对不对。她现在该在意的不是钥匙在何处,而是刚刚……她书一拿出来的时候,殿下的反应!

他似乎只看了个书封,就让她慢着,且之后还那般镇定,镇定的好似知道这些是什么书一样……

或是想到了什么,温软的眼睛蓦地瞪大。

殿下莫不是已经看过了这些画了?!

温软似乎觉着自己发现了什么,迟迟不能缓过劲来。

殿下年纪已然二十有五了,比她大了整整九岁,这般年纪的男子,孩儿都会朗诵文章了,而殿下却是不曾与女子亲密过,可他却看过这些画册,方才只需看一眼书封便可分辨是何书籍,那便说明,这些书对他印象极为深刻,不知道翻阅了多少遍。

看过,却没有付诸行动,这说明什么?

她之前只当殿下年幼离开皇宫去学艺,学有所成的时候又远赴边关,所以才会至今独处,可现今细细想来,那些与他一起学艺,一起远赴边关的男子难不成都和他是一样的?

之前温软在宋大夫人那套了些话,宋大夫人说不管什么正人君子都好,只要日日夜夜躺一块的,毫无举动的,若不是女子不够勾人,那便是男子不能够。

再者,新婚夜他连一眼都没看她。

还有,前不久赵太医还隐晦的与她说,殿下的身体似乎不大行。

诸多的疑点凑到了一块,一个荒唐想法慢慢的在脑中积聚成形——莫不是殿下他……有暗疾?!

他那晚惊惶的模样,许是怕她会发现些什么……

温软心里头那些惊骇的想法,骁王自然是不知道,若是真的知道的,必然会让宋琅带着他的妻儿跪下认错!

且说骁王刚出了门,脸上温和的表情顿时冷了。

他就说以宋琅那稳重的性子,怎就生出了宋十七那般举止不着调的儿子,如今算是真相大白了,原来竟是因为有一个不着调的娘!

骁王虽面带虚弱,但那一张脸隐约透露着阴沉之气。

当收拾行囊,准备明日跟随骁王一同回京的赵太医听到有人敲门后,就去开了门,一开门就看到骁王阴沉着一张脸,还以为是昨晚和同僚喝了些小酒,随后诉苦说了些埋怨骁王夫妇的话,被他知道了,赵太医的脸色当即都白了。

方长霆没有注意赵太医的脸色,略过赵太医,直接进了屋子。

赵太医生怕骁王假意被刺杀的事情暴露,忙把们给关上了,说道:“殿下你现在的状况应当在房中卧床休息的。”

小心翼翼的看着骁王的反应,心中怀疑着到底是同僚告发,还是这院子中有什么暗卫,暗中窃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骁王在老位置上坐了下来,抬眼看了赵太医一眼,只见赵太医脖子一缩,似乎在怕些什么。随即眼眸微微一眯,按了试探的心思,声音略微沉了下来,问:“赵太医你知道本王来寻你是所谓何事?”

赵太医咽了咽口水,做垂死挣扎:“下官不知,还请殿下明示。”

声音一沉:“你真要本王给你说出来!?”

到底是心虚,赵太医“噗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全部交代了:“下官昨晚和徐太医喝了几口小酒,一上头就说了殿下和王妃爱折腾人,有事没事赵太医来赵太医去,一副老骨头迟早要被折腾得散了架,真的就说了这些,还请殿下恕罪!”

方长霆:……

忽然发现,身边怎就尽是些不稳重的人。

骁王有些疲惫,也没有心思与赵太医说教,摆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本王就待会。”

不见骁王降罪,赵太医反倒惶惶不安,收拾东西的时候,心思沉沉的,即便明日就能回家见妻儿老小了,但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方长霆感觉到手中似乎撰着什么东西,摊开来看,才发现是那木匣子的钥匙。

无奈的叹了叹,想到温软方才的反应,看似惊吓不小,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那些大胆的读物吓着了她,还是因他在身旁才被吓成那样。

心道若是今晚还睡一屋,躺一张床上,定会让她不自在,或许一夜都睡不着。

可若是不回去,又该当寻些什么借口呢?

正琢磨间,外边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殿下,赵太医可看好伤了?”

听到温软的声音,方长霆怔了怔,随即微微蹙眉。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就缓过来了?

随后温软又道了声用午膳了,方长霆才从屋子中出来,目光略垂的看向比他矮了许多的温软。

脸颊虽然还有些红,可却看不来什么端倪,就是眉眼也带着略甜的笑意。

他才走开了一会,在这一会的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

“殿下,回屋用膳了。”说着,温软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方长霆却是满肚子的疑惑,她怎就平缓得这么快?

回了屋子后,方长霆发现她不仅平缓得快,还殷勤了许多,让他整顿饭下来,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又是替他勺汤,又是给他夹菜的模样,疑虑更深。

莫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发现骁王在看自己,温软抬起头便朝着他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还嘱咐道:“殿下多吃些。”

丝毫看不出方才该有的娇羞。

方长霆越发的觉得温软有鬼。

一顿饭吃的是什么,又是什么味,方长霆根本吃不出来,满脑子都在琢磨温软的态度。

再看榻上,那木匣子早已经不知道了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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