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桓家嫡长女桓语见过三皇子、四皇子,多谢四皇子的夸奖,未婚女子在外以纱遮面,是规矩。”桓语向他们行了一礼。
小柱不知道她这动作和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她做出来的动作好看极了,便不在意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我叫小柱,这是我三哥,你可以叫他大柱。”
桓语一愣,随即便明白四皇子说的应该是他们二人的小名。
她转眼看向三皇子,他依旧没有理会桓语的意思,桓语只好跟比较单纯善良的小柱说话。
秦煊将那小木剑削出完整的轮廓,便递过去给小柱看,小柱的注意力立马便被那小木剑转移了:“呀,这剑快成了!我能先拿去玩一会儿么?”
“可以,去吧,找罗峰陪你玩儿。”如今秦煊这车队里,稍微能让秦煊相信的只有罗峰。
他是自己那便宜爹的同窗,在秦煊还没有真正跟便宜爹撕破脸的时候,罗峰也算是他的人。
小柱跑去找罗峰后,桓语站在原地看着三皇子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似乎也没有想要理会她的想法。
秦煊从石头上站起来,以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看了桓语一遍,就在桓语羞愤地几乎要转身离去时,他忽然开口:“桓姑娘,你伤势未愈,最好待在帐篷里,若是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我可不承担责任。”
“多谢三皇子好意,这次多亏三皇子相救,不然……桓语回京后会告知父亲,让父亲亲自向您道谢。”桓语向秦煊行了一礼便离开。
身姿款款,每一步几乎都将世家闺秀的规矩可入骨子里,若不是有微风吹过,她身上的佩环几乎不会发出声响。
秦煊不经意往远处的灌木丛看一眼,唇角勾起嗜血的微笑。
是夜,秋风吹着黄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掩盖住了人脚轻轻踩在枯叶上的细微声音。
一个帐篷被人用匕首化开一个口子,刀子划破坚固布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比在白天更大一些,帐篷里的人动了动,左右看看没发现一样之处,才又闭上眼睛。
不远处另一个帐篷里,秦煊灵敏的耳朵不自觉动了动,自从他将师父交给自己的功法练起来后五感便愈发灵敏。
黑暗中,一黑衣人等了一会儿,往后伸手示意同伴将东西递给自己,这事儿他们是做惯了的,往常动作麻利的同伴这时却没有动静。
他正欲转身,往后伸着的手从手掌处传来一阵剧痛,黑衣人忍不住惨叫出声,惊醒了帐篷里的人。
下一刻,四周亮起火把,那黑衣人才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竟不是自己的同伴,而是一个满脸衣服上溅了鲜血的‘夺命阎罗’!
那黑衣人大惊之下慌不择路,右手飞快按下袖中暗器,咻的一声精巧的箭矢从他袖中射出。
黑暗中秦煊的视力不比白天弱,他身子一偏,躲过暗器,那暗器便只划破了他的衣袖。
秦煊将手中长剑狠狠往前一掷,黑衣人感觉心头一凉,愣愣地低头往胸口看去,那长剑一将其一剑穿心。
一连串动作只在几息之间。
桓语披着斗篷从匆忙从帐篷里出来,见到的便是秦煊将自己的剑从那黑衣人身上拔出,鲜血喷射。
奶娘与几个丫鬟惊呼着捂住眼睛,而她只是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满身是血的秦煊。
秦煊提着剑经过她们身边,其他人均是倒吸一口冷气,生怕他那剑下一刻便砍向自己。然而秦煊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桓语神使鬼差地挣开奶娘与丫鬟扶着自己的手,抓住秦煊的衣袖。
奶娘和丫鬟见状吓得说不出话来。
“何事?”她听到他在问自己,那声音就像他手中这柄剑泛出的剑光一样冷。
“殿下,您的衣服破了,请让小女帮您补一补吧?”说出这句话时,桓语简直将给自己一巴掌,她明明是想跟三皇子道谢的。
没想到秦煊顿了顿,真脱下自己的外衣递给她:“有劳桓姑娘。”
回到帐篷里时,奶娘眼泪都掉下来了:“姑娘,您怎么能那么冲动!您不要命了,他那剑上还滴着血呢,万一万一……”
“三皇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即救了我又怎会杀我,到是那些刺客……”桓语叹了声气。
都说她那继母不是个好相与的,没想到自己刚从外祖母家回来,这还没到家呢,她便忍不住要对自己出手了,也不知道弟弟这些年在府中,吃了她给的多少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柱:“三哥,要不你娶她吧?”
大柱:“我不娶。”
多年后:
大柱:“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