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被秦煊坑了这么多材料, 秦飞自然想在秦煊身上找回来,可秦煊敢坑他那也是早就防着秦飞了, 不等他说, 秦煊便提出让自己的基建队帮忙建造河坝,不收钱。
宁王府基建队的市场行情也是很好的, 修一个河坝那可是大工程, 人家都提出不要钱了,你还好意思非要让他将人家的手艺教出来?朝中有许多人到是想趁机让秦煊将水泥方子拿出来呢,可惜这会儿秦伯璋看秦飞不顺眼,他向着秦煊。
其他人就不好置啄, 手艺这回事,要是放在寻常人家那也是一家子赖以生存的东西,轻易不外传,如今人宁王的亲爹都没盯着儿子那点子手艺,他们这些外人又能说什么?
秦飞想让秦煊献出水泥方子的心思最后还是没成, 他再不满也没办法, 谁让这会儿秦伯璋不站在他那一边呢,若他是皇帝没准还能利用秦煊在乎的人比如桓语比如小柱, 逼一逼秦煊, 可他秦飞虽是在万人之上也终究在一人之下,那一人不支持他, 他做什么都不成。
这一回算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回到顺王府, 秦飞私下发了一通脾气, 知道他脾气的下人侍妾,能躲的都躲了,躲不了的只能自认倒霉,就那前些日子还跟他你侬我侬的妾室,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打得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秦筠这些日子也是心惊肉跳,生怕他父王想起自己这个儿子继而又想起他母亲,秦飞不会对这个独子动手,却不会对他母亲手软,对于秦飞来说也不过是个妾室,没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呢,这个想法与秦伯璋其实是一脉相承,不会对儿子动手,但自己的女人就没那么在乎。
他这回心里正憋着气,以前还有共同的敌人时,他还能同秦煊友好往来,现在他自觉自己一家独大,秦煊这个三弟便不怎么被他放在眼里,人总是这样,被自己看不上的人坑了一把,那心里的不满就比在那些比自己厉害的人手里吃亏要愤怒得多。
他到是想反击回去,但秦煊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等秦飞去找自己那些个客卿谋士商谈时,听这些人提起这个宁王,才恍然发现秦煊不仅没在自己手上吃过亏,在其他人手上也没怎么吃过亏。
这个发现就让秦飞有了一些危机感,那些危机感不如秦裕给他的那么大,可那感觉都是相似的,如此一来,再遇上秦煊,秦飞依旧是一如以前一般摆着二哥的架子却做出和颜悦色的样子,心下却在思索着如何收拾这个三弟。
好在很快秦飞就没心思关注秦煊,因为秦伯璋这才检阅完帝都大营没几个月,就有计划着要去南巡。
与秦煊各个产业都放在明面上不用,秦飞那些个南方药商等产业,可是没过过明路的,谁人都知道不少勋贵私下应当有不少捞钱的渠道,但这算是类似民不举官不究的事情,皇帝不在意的时候他们可以放心捞钱,要是皇帝不爽了,那也是说收拾你就收拾了。
秦飞得赶着去遮掩自己那些个产业,短时间内也没空去给秦煊添堵,秦煊还将宁王府纯王府等地方加强了防备,做了好几手准备等他来找麻烦,没想到秦伯璋这一打岔,他白准备了。
见到秦煊这些动作桓语不太理解,却也支持,增强防卫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她作为宁王府的女主子,往常也是很忙碌,除了后院的事情,外面一些产业也需要过问,还有那三层小别墅那边偶尔也要关照一下,除此之外,桓语成婚之后应酬不仅没变少反而变多了一些。
这些后宅妇人之见的宴会应酬,她当姑娘的时候还能借着自家长辈不允的由头拒绝,但作为一家女主人有些必要的应酬是躲不过去的。
不然就会与帝都贵妇圈子脱轨,有什么消息都不知道,不经营好交情,今后自家有儿女说亲事,便很难打听到适龄人选的真正品性,那勋贵圈子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需要多了解才能捋得顺。
桓语这些日子出去秦煊都给她多派了些人手,因为必要的日常交际不可避免。
在交际中也会分出关系比较近的人家,桓语往常走动得比较多的除了自己娘家与承恩公府以及她外祖家,便是秦煊那几个伴读家。
其中大概因为两家都还养着一头野猪的关系,桓语与忠勇候杨家的女眷来往最为频繁,她与杨轩的母亲杨夫人也很聊得来,杨夫人与忠勇候少年夫妻一起走过不少风雨,但那性子还是有些天真单纯。
照桓语的话说,女子在出嫁后还能重归天真或者保持原本的单纯模样,自己夫君的疼爱与家庭和谐是最重要的因素。
当年她 自己在桓府,钱氏没被禁足时,那是走一步都要先想想后面三步,什么天真单纯都是要不得的。
就算钱氏被禁足了,她也不敢完全放松,然而出嫁之后,有丈夫疼爱,后宅又是她的一言堂,桓语便也有些天真任性的资本了。
两个生活都幸福的女人凑在一起,就算年纪相差有点大,那能聊的话题也不少。
两人的交情便从某日聊起后院养着的那头野猪开始,而后越聊越投机,竟觉得有些相识恨晚。
杨轩某日回家正好遇见母亲请宁王妃去他们府中做客,偶然听见两人竟以姐妹相称,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母亲与宁王妃以姐妹想成,那宁王殿下不就平白高他一辈?
杨轩转头就跟他哥和他爹说了这件事情,本想拉两个同盟,结果同盟没拉到,这两个反而变成了敌军,他爹还高兴来着,说什么,自己若是跟宁王同辈那听起来不就年轻许多?
遇上这么个活宝爹,杨轩也是很无奈了。
秦煊这一日提前回府去后院没见到桓语,一问下人才知道桓语出门赴宴去了,去的是杨家,他这才想起,桓语前些日子就跟他说过,今日杨夫人设宴请她过去呢。
桓语去杨家秦煊还是比较放心的,桓语不在后院,他便不喜欢在后院待着,转身回到前院,前脚刚踏进书房,后脚便有人匆匆来报:“殿下不好!王妃在杨府昏倒了!”
秦煊蹭地一下子站起来都来不及问那下人怎么回事,当即便骑上马往杨府疾驰而去,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旗,追着来的护卫只好跟在后面一路交罚款。
他到的时候,桓语已经在杨家客房里醒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喝安胎的海参粥。
见桓语没事,秦煊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窗边问:“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说起来桓语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原本还好好的呢,站起来时忽然就晕了一下,我之前也没觉得身子不舒服,若真不舒服今日就不来了。”
杨夫人在一旁也笑着道:“还未恭喜殿下,王妃这是怀上了,只是月份尚浅,将将一个月,大夫把脉都把了好久,头胎若是怀孕早期没甚反应,孕妇本人想来也是不知道的。”
桓语来葵水一向很准,都是在月底,现在也是在月底,桓语前几日还想着过几日来了葵水就不好出门,这几日才出门比较多一些。
没想到竟然怀上了,想来是上次葵水走之后,王爷憋了好些天,行房时没个节制,这就怀上了。
秦煊听到这消息还愣了愣,几秒后就笑起来,整个人看着都有些傻里傻气的,一改往常沉稳的样子,让人看了都觉得有趣,不过这与妻子感情好的男人,听到妻子怀孕大多都是这反应,那是又高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离开杨府时,秦煊都想抱着桓语走,桓语哪能让他乱来,况且她也只是晕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全好了,一点都没感觉头晕,从杨府后院走出去这一段路还是走得的。
偏秦煊这新手爹紧张兮兮的,桓语不让他抱着出去,他便一路半扶着她,好在杨府的人往常看自家老爷夫人恩爱的样子也习惯了,也没觉得宁王和宁王妃这样有何不妥。
出去之后上了马车,秦煊还担心马车颠簸,想让人弄个轿子来抬,桓语却觉得不用麻烦,他们家这马车装了不少防震的东西,座位上还铺着厚厚的坐垫,城中道路平坦,没什么坐不得的。
最后秦煊还是向媳妇儿妥协了,只一路上依旧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就担心她被颠到,险些没把侍女们端茶倒水伺候人的活抢了。
小柱一回家就听到下人说他三嫂怀孕了,他又要当叔叔心里也是高兴得不行,连书包都没来得及放一溜烟就跑到后院看他三嫂去了。
结果去了后院就看到她三嫂还是跟往常一样,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只他三哥紧张兮兮的,不知着了什么魔:“三哥你作甚呢?”
秦煊给桓语喂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碗,一脸坦然:“喂你三嫂喝暖身茶。”
小柱就说了:“我三嫂的手没受伤呀。”哪用得着人喂?
“你懂什么,”秦煊摆出教育弟弟的架势将小柱拉过来:“三哥给你说,以后等你媳妇儿有了身孕,你也该多体贴体贴她,虽然孩子是两个人的孩子,但孕育生产的风险都是妇人承担,那可是在鬼门关上走一 遭,人家给你生孩子多辛苦,不得多关心关心?”
小柱听完煞有其事地点头:“是该如此,那我给三嫂捶捶腿,三嫂你怀小侄儿小侄女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