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只是最最最无可奈何的决定,他这么做的可能很低很低,几近于零。
“陛下,若楚渊不愿呢?”上官文雄问。
“他怎么可能不愿?栩儿芳华正茂,亦是天资绝色,这对于他楚渊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栩儿招他做驸马,可不曾亏待于他,除非,他楚渊是个傻子,算不明白账。”
“陛下,楚渊,并非常人!”上官文雄的语气十分笃定。
他很清楚,楚渊并不会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就算楚渊被招了驸马,可他依旧是一根钢钉,一根悬在大夏朝廷头顶的锋利钢钉,随时都会落下来,要了众人的命。
“若他楚渊,执意如此,那朕也只能忍痛割爱了。”姜云天的神色也冷峻下来:“只有可用之才,才是大才,若不为朕所用,那便只有请他赴死了。”
得到这样的答复,上官文雄终于是松了口气:“如此,老臣便能安心了。陛下,老臣告退了。”
上官文雄请辞,他来,也只是要提醒陛下一句,不可太过爱惜楚渊,他就怕楚渊在北境的一系列战绩,误导了陛下的判断力。
“老师。”姜云天突然开口叫住上官文雄,不等他开口,问出了一个问题:“你现在,还忠于朕么?”
姜云天几乎算是跟上官文雄摊牌了,先前他忌惮门阀士族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可如今近乎全部军队都在北境了,他也就没了忌惮了,没有兵马,这些人再怎么骚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历代有意打压武将,不想让当年之事重演,可却没想到,武将全都依附文官集团,幸好发现得及时,幸好来了这么一出。
想要纠正,还来得及!
“自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上官文雄笑了笑,回答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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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也已经看开了。
自上官佑禾死后,他也想了很多很多。再到如今,事已成定局。
经历的事情多了,自我开导的能力,自然也更强一些。
上官文雄走了,姜云天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
楚渊,你究竟会识趣么?
朕只会给你最后这一次机会了。
……
翌日,早朝。
“去年的科举良莠不齐,再加上多地天灾,很多学子都未能如愿参加,朕决定再开一门恩科,广邀天下学子进京赶考。”姜云天缓缓开口。
上官文雄清楚,陛下这是准备先寻找新的班底了,别到时候真把人拿下了,无人接手,导致朝堂混乱。
闻言,礼部尚书连忙上前:“陛下,臣这就着手去准备恩科事宜。”
“罢了。”姜云天摆手:“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北境的战事,你六部大员都专心北境事宜就行,恩科事宜,就交由礼部左侍郎贺伟主持,苏沐雪监督,不可有任何徇私舞弊的情况出现。
科举乃是朝廷招贤纳士的至关紧要之事,苏沐雪,若在科举期间,你发现任何徇私舞弊的行为出现,朕允许你,先斩后奏!”
“臣,领旨。”苏沐雪行礼。
百官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北境的战事,六部之中,除了工部、户部、兵部多有牵扯,跟他们刑部、礼部、吏部基本没多大的牵扯,最多就是谁立了军功,吏部审核一下,升官加爵。
科举本该由礼部和吏部负责,可陛下偏偏选了一个武将苏沐雪监督,还给她先斩后奏的权利?
这一切,都在向他们传递一个极其不好的信号。
要知道,当今朝堂之上,随便拉个官员出来,都能在朝堂之上攀扯出一堆的亲戚出来。
莫不是陛下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