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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见她没有抵触之意,只是微微瑟缩了下身子,男人?炽热灼烈的气息,得寸进?尺地慢慢靠了过来,一手?一个脱掉了她的绣鞋。

沈棠宁眼睫一颤,足背却?也被他牢牢攥在掌中,心底忽然生出无限的迷茫。

谢瞻,为何是他,为何偏偏是他……

可不是他,还能有是谁?

如今两人?已经发生了最亲密的事……不,是早就有过肌肤之亲,甚至连圆儿都生了下来,她再反悔谁又能帮她解这可怕的毒呢?

但他说的那些话,她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就算他的抗旨之罪隆德帝不追究,但他一夜之间出现?在太原,是隆德帝的命令,还是为了她?

强忍着羞耻和身体内因天?蚕蛾而涌出的渴望,沈棠宁按住了他的手?。

“阿瞻,你……嗯……你没有骗过我吧?”

“没吧。”

谢瞻含糊道,他正在兴头上,哪里理会沈棠宁说什么,拨开她的手?便强硬地按在了枕上。

沈棠宁动不了,理智与羞耻感?逐渐被天?蚕蛾腐蚀啃噬,她也放弃了挣扎,柔顺地闭上眼睛。

她喃喃道:“可,你,你刚说、你……明天?……不回来了……啊!”

她的不专心,叫谢瞻不是很高兴。

手?上突然使了点力气,惹得怀里的人?儿不由?自主娇呼了起来。

沈棠宁想捂住自己?的嘴,不想听到自己?再发出这种?声音,奈何她的两只手?腕都被谢瞻紧紧按住,只能无助地,泪眼汪汪地蹙起了眉。

“别,阿瞻,别这样……”她无力地挣扎着哀求。

“我不回来了,谁给你解毒,难道你自己?来?”

良久,谢瞻终于放下了沈棠宁的小腿。

他一面揉捏着她软绵绵的小腿肉,一面在她耳边一本正经地道:“唔,夫人?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不行?。”

沈棠宁满头大汗,虚脱一般地倒在枕上,抬眼果不其然看见这男人?一脸的浪荡坏笑地看着她,还将手?递到她的面前,眼中无不透漏着得意。

“你、你这坏蛋!”

沈棠宁顿时又气又羞,简直要气晕过去,想用脚去蹬他,却?被他灵活地攥住脚踝,覆在了身上再次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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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使,您果真没猜错,谢临远去了灵武,如今正率领着三万周人?士卒驻扎此处。”

客栈中,一名周人?打扮,口中却?操着流利契语的男人?说道。

月光下,屋内没有点灯,被称作副使的男人?眉头紧皱,目光朝着西方的宁州投去。

最开始那男人?说道:“咱们大汗并非穷兵黩武之人?,这两年土勒对您的封地虎视眈眈,还多次在大汗面前中伤您,怂恿大汗派兵支援,拥戴宗景先为帝。”

“宗景先与汗妃有杀子之仇不说,此人?阴险狡诈,绝非良善之辈,如今他被您伤了脏腑,如今就如同一只断掌的老虎,不如咱们私下找到谢临远,与他合作,必能为汗妃一举报仇,永绝后患!”

眼前这两位同为周人?打扮的男人?,不是旁人?,一个是察兰汗妃最信任宠爱的养子,西契的枢密院副使,天?威将军伯都,而另一个则是伯都忠心耿耿的下属拖剌。

土勒的家族乃西契贵族,也是默答的亲叔叔,如今位居丞相?,在西契可谓权势滔天?。

这两年土勒受了宗缙的好处,频繁在默答面前为宗缙说项

前不久那阔在居庸关被俘,宗缙的叛军更是被谢瞻与郭尚率领的朝廷军打得节节败退,宗缙不得不遣使者去西契面见土勒与默答,献上十万两真金白银请求默答能够拿出三万西契骑兵去山西支援他。

土勒自然是劝默答帮宗缙,以达到渔翁得利,浑水摸鱼之效。

遥想三百年前曾是契族统治中原,太祖皇帝参加农民起义军,竟硬是从一个讨饭的和尚登临九五,把统治了中原百余年的契人?驱逐回了漠北。

土勒认为,中原越乱,西契便越有可乘之机打回中原。

但察兰汗妃与土勒政见不同,也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长子阿弥坦死在宗缙手?中,而是宗缙本为奚人?,为了高官厚禄却?认张元伦为义父,受隆德帝赏识后平步青云,不但不感?激反过头来却?背信弃旧主,谋朝篡位。

此等阴险狡诈之人?,绝不是能合作的伙伴。

默答对土勒的建议犹豫不决,然而宗缙也不是好得罪的,隆德帝暮年昏聩,太子又庸碌无能,徒有贤名。

谁知宗缙最终会不会扭转战局,若假以时日他成了气候,回过头来找西契算账也未可知。

是以默答两边都不欲得罪,只命土勒率领一万骑兵前去山西驰援宗缙。

伯都这次南下,正是奉察兰汗妃之命破坏西契与大燕的合作,取宗缙首级为死去的弟弟阿弥坦报仇。

“谢临远与我族有杀母之仇,他恐怕不会同意。”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靠自己?,伯都淡淡说道:“听闻宗景先与其长子宗瑁素来父子关系不和。”

拖剌说道:“您的意思是?”

伯都低语几句,拖剌大喜,由?衷敬佩道:“将军放心,此事属下一定办妥!”

不提伯都预备如何离间宗瑁与宗缙父子关系,却?说半月前谢瞻收复了河北最后一座沦陷的城池,留下卢坤义镇守河北。

居庸关一战后宗缙与朝廷各自元气大伤,又因快要入冬,打仗行?事多有不便,故双方达成一致暂时休战。

既无战事,谢瞻便向?隆德帝请示,带上了沈棠宁和一百个侍卫,夫妻两人?准备回琅琊老家探望将近半年没有见过的女儿。

连着坐了将近半年的马车赶路,考虑到沈棠宁的身体,进?入山东境内后,谢瞻便改行?了水路。

虽然花费时间长一些,但至少不必每天?早起早睡地赶路,比陆路也更为安全?。

清晨风浪不大,熹微的晨光倾洒在碧蓝色水面上,正是难得的静谧时刻,而此刻主人?的船舱之中,却?蓦地发出一道物什掉落的刺响。

锦书正在煮茶,听到动静后连忙循声向?舱门走去。

经过窗户时,那窗户恰巧没掩严实,半扇窗敞开了,屋里发生的一切被经过的锦书看了个一清二楚。

锦书瞪大双眼。

只见自家姑娘的腰肢被姑爷两臂紧紧箍在怀中,压在墙上。

而姑爷似是刚刚练完拳回来,上半身没穿衣服,蜜色的手?臂上青筋紧绷,几乎是与姑娘的腰肢一样粗细。

被这样一双手?臂搂着,姑娘怎能动弹得了,她艰难仰头承受着,梳好的发髻散了乱了,耳边的珍珠坠子也随着男人?的动作一摇一晃。

她还在费力地去歪头挣扎,以至于娇嫩的唇瓣被男人?吸吮到变形。

她往何处躲,男人?便往何处堵她,堵得她脸蛋胭红如血,像那熟透了的蜜桃一样,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握拳抵在男人?的坚实宽阔的胸膛上。

只是这点力气显然姑爷是不在乎的,他的手?甚至还、还不顾姑娘的劝阻……

锦书腾得就烧红了脸,不敢再窥探主子闺房事,猫下腰悄悄把窗户掩上,就匆匆逃开了。

屋里,沈棠宁近乎要窒息的时候,谢瞻才终于喘着粗气放开了她。

他一松手?,沈棠宁急忙背过身去系自己?的衣襟。

因为脑中发晕,她的手?颤了好几下都没把小衣的盘扣系上。

在这之前,沈棠宁一直不愿与谢瞻亲嘴。

可能是因为嘴巴离着脑袋最近,她觉得这是只有心意相?通的男女才能做的事,与谢瞻做起来,她浑身都不舒服。

但自从她中了天?蚕蛾之毒,与谢瞻有了肌肤之亲后,一切都变得不受她的控制了。

刚开始,她躲着不愿他亲,他也不勉强。

可这天?蚕蛾每回毒发,事到半途她都会神志不清,情不自禁,有几次清醒过来,谢瞻就在搂着她“啧啧”亲嘴,叫她真真羞愧欲死。

晚上也便算了,再后来,他白日里也要与她亲嘴儿,她不愿,他便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来诱哄她,若不给他亲,他就一直说一直说。

譬如今早,他练完拳回来时她在梳妆,说自己?胸口的伤不大舒服,叫她给看看。

她自然紧张地凑到他胸口上看,趁她一不注意,就被这坏胚搂着亲了脸,说什么只亲一口,尝尝她的唇脂味儿,亲了一口,舌头又不顾她的挣扎伸到她的嘴巴里,说……

“宁宁,我来。”

察觉到颈后火热的鼻息袭来,沈棠宁身体一僵,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

谢瞻靠过来,却?只是拨开她身后散落的发,替她系好系带,十指如梳,再给她一点点梳顺散下的如瀑青丝。

沈棠宁慌乱的心,逐渐平复了下来。

“我自己?来吧。”她有些不自在地道。

谢瞻手?中并不停。

“你头发太长,我先帮你梳顺了。”

沈棠宁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人?真耐着心帮她把打结的长发都理顺了,一点没扯疼她的头皮,还在身后还编了个辫子,得意地问她编的如何——

当?然,她一点都不喜欢他编的这个辫子,又粗又丑,中间几股好编错了,他硬要编,编的实在太难看了。

“你也帮我梳。”

编完辫子,谢瞻把小银梳塞到她手?里。

沈棠宁用手?理了理他的鬓角。

“你头发都没乱,不用梳。”她敷衍着道。

谢瞻不管,背对着她坐好,勒令她快些。

沈棠宁觉得他有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无奈地帮把他头顶上的发冠拆了打散,走到他面前低下头端详,看他鬓角有没有碎发,捋到后面去。

谢瞻突然搂住她的腰,又趁机在她香腮上香了一大口。

沈棠宁没站稳,“啊”了一声扑坐到了他的腿上。

“别胡闹,还没梳好呢。”

她有些窘迫,轻轻捶了他一下。

明媚的日光从窗外?射入屋内,两人?背光而坐,那日光尽数洒落在了她细白如瓷的脸蛋上,使她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团朦胧柔美的光晕中。

就在这团光晕中,她笑了起来,杏眼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脸颊两侧犹染着适才亲吻时留下的淡淡绯红,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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