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拉钩(1 / 2)
陆断没想到还有这出,一把扯掉被子坐起,伸手揪着喻白的耳朵,“你想干什么?杀我灭口?”
“不是……”
他动作太快,喻白反应慢,没来得及跑。
膝盖抵在沙发边,脑袋顺着他手的力道往前倒,晃悠两下,栽在陆断怀里。
“唔!”喻白发出一声闷哼,温热的呼吸洒在陆断胸口。
陆断松开手低骂一声,睡意彻底被搅没了。
喻白撞在他锁骨上,鼻头一酸,可怜兮兮地从他胸前抬起头,柔软的掌心还撑在陆断肩头。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给你盖被子。”
他揉揉鼻子,脸和耳朵都羞愧红了,一双泪眼刚好撞进陆断眼里。
陆断深吸一口气,像是满腔怒火一股脑浇进了水里,噗呲噗呲地全灭了。
“一边儿去,我要洗澡。”
-
陆断洗澡的时候,喻白揉着耳朵去卧室拿手机。
他的手机从昨天下午关机到现在,一打开,消息排山倒海般地“叮叮”过来。
姜姜发了很多微信,问他约会怎么样。
喻白抿着唇,打字回复: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还有黎阿姨和妈妈的未接电话、微信,关心他的情况。
除此之外,还有十多条是季述安的信息,问他在哪,说很担心他之类的。
「学长」:小白你别这样,别让我找不到你,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说好不好?我当面跟你解释。
喻白眼眶酸酸地攥着手机,深吸了口气,给季述安发“分手”,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拉进黑名单。
姜姜教过他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喻白平复了好一会儿起伏不定的心绪,才给妈妈回电话报平安,说自己没事,和陆断见面了,玩得很好。
等跟妈妈聊完,浴室的水声还没断,喻白就到楼下去买早餐。
豆浆油条,小米粥,还有蒸饺。
陆断擦着头发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眉间最后一丝戾气也散了。
小哭包还挺会来事。
“可以吃饭啦。”喻白坐在对面,察言观色地看着陆断的表情。
毕竟陆断昨晚没休息好,是因为他。
今早被吵醒,还是因为他。
甚至还被他用被子埋了……
“看什么?”陆断陡然掀眼皮。
喻白被抓包了有点尴尬,挠挠脸,闷声闷气地低头喝粥。
过了会儿,又把脑袋抬起来,话似乎已经憋了很久,“…昨天的事你能不能帮我保密?陆断哥哥。”
“你有事求我的时候才这么叫是么?”陆断抬眼看他,冷哼一声,“知道了。”
不就是和一个狗男人谈过么?
有什么值得说的?
“拉钩。”喻白伸出手,小拇指翘出来。
陆断:“。”
“你多大了?幼不幼稚。”
喻白瘪瘪嘴,主动去够陆断的手。
他刚摸到手指,陆断就把手拿下桌面,同时身体往后撤,笑着睨他,“干什么?跟我来硬的?”
餐桌太宽,而且上面还有吃的,喻白摸不到他了。
他半个身体都扒着桌子,抬起头,一双眼睛委屈而幽怨地看向陆断,两侧嘴角往下一耷。
“你敢哭一个试试?”陆断指着他警告了句。
到底还是板着脸跟他拉了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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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还有一周实习就要开学了。
他今天是晚班,回自己家洗了热水澡,又换了干净衣服,把头发重新扎了一个揪,背上书包出门。
雨要下不下,喻白又回去取了把伞,到宠物医院是十二点零七。
“小白来啦~”前台姐姐一看到他就弯着眼睛笑起来。
就连她怀里的大肥猫也跳上了台子,急切地冲着喻白“喵~”了两声,屁股左右扭扭。
“哎呀哎呀,花花一看到你就来劲,都不高冷了。”
喻白笑了下,露出小白牙。
花花一看喻白不摸它,赶紧用圆圆的脑袋使劲儿拱喻白的手心。
“…你又胖了。”喻白给他顺毛,咕哝一句,挠挠它的下巴。
花花只管享受:呼噜呼噜~
“喻白。”林医生穿着白大褂从诊室出来,招呼道:“正好你来了,这有两个切片要看,给你吧。”
“好,来了!”喻白眼睛一亮,拍拍猫头,进了化验室。
…
喻白看完两个切片,又把上午的病例打印出来收好。
人刚出化验室就被刚做完手术的姜姜拽进了药房。
喻白身形一晃,“哎呦。”
姜姜神色焦急,“怎么不回消息啊,什么分手了?季述安怎么你了?”
提到季述安,喻白眼圈控制不住地发酸,他忍了忍,闷声把情况都说了。
“出轨!?”姜姜“嗷”一嗓子,又赶紧瞅了眼外面,捂着嘴,“他怎么……”
“这狗渣男!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姜满眼心疼地摸摸他的脑袋,哄道:“没事咱不伤心嗷,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你把他拉黑了没?”他警觉。
喻白呆呆的,“…拉黑了。”
“那就行,对渣男就该这样果断,我们白白真棒!”
话没说几句,听到外面有人叫诊。人声交谈中混杂着小猫病弱的叫声。
林医生在前面诊室喊:“来个人!要10ml注射器。”
“来啦!”
姜姜仰头立马应了句,表情“呼啦”一变。
他伸手拿注射器的同时严肃认真道:“许老师今天没来,你换完工作服直接去化验室啊,我们需要你!走了。”
说完就风风火火出了药房,到诊室门口又镇静自若地走进去,“林医生我来了……”
紧接着,整个医院就跟陀螺一样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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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虽然平时反应有点迟钝,看起来呆呆的,但做事的时候特别认真,尤其是在化验方面。
他面对不同的宠物主人的时候多少有些不知所措,软乎乎的脾气只会让人觉得他没脾气好相处,却不信服。
但是对着这些仪器就不一样了,喻白可以心无旁骛地和它们“相处”。
这一下午,喻白看了十几张染色切片,同时还做了很多个化验,板子都丢满了垃圾桶。
晚上8:25,马上下班。
喻白整理好仪器,揉了揉发酸发涩的眼睛,捏捏脖子,站起来蹦蹦跳跳地活动了一圈,放松下来。
然后绕到前台撸花花,等着到点下班。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姜姜今天是全班,早九到晚八点半,这会儿累的跟狗一样,不知道从哪摸了条果冻在吸。
还顺手塞给喻白一个,“草莓味的。”
喻白跟他排排站,也吸吸果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