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确定是初吻?(1 / 2)
食客们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夙平郡王哀嚎着扑上去, “邵阳,我的儿!”
“不要碰齐绍阳!”姜栾皱着眉推齐绍麟,“快拦住他。”
齐绍麟虽然不太乐意, 还是上前抓住夙平郡王的胳膊拖到一旁。
夙平郡王气急,对着他又打又踢,“你们要做什么!”
“父君,我好疼!”
齐绍阳惨叫着, 疼的都没有人声了。
也无怪,那壶开水刚刚烧好,给他兜头泼下,简直要把他给烫熟了。
不一会儿红肿消退, 齐绍阳的皮肤又变的一片惨白, 迅速起了大量水泡,十分瘆人。
若是夙平郡王此时去拉他儿子,必然会将这小子抓的皮肤溃烂。
姜栾自有打算,立马吩咐左朗, “去取干净的水和纱布来。”
左朗闻言转头走了。
恰好今日有从山上挑下的泉水未用,可以给齐绍阳镇凉。
但是齐绍阳这小子虽然疼痛难忍,一看东西是姜栾拿来的, 立马道,“我不要用,你们快给我走开!别来害我!”
“没错, 你们这些人别来害我儿子!”夙平郡王也在旁边儿叫嚣着。
左朗冷着脸要将不老实的齐绍阳按住, 却听到姜栾道, “既然如此, 那便不强求了。”
劝退左朗后, 姜栾又对齐绍麟道, “麟哥,放开他。”
齐绍麟闻言松开夙平郡王,夙平郡王立即扑到了儿子身上。
齐绍阳那一身严重烫伤,水泡起的又大又密,被夙平郡王一扑就破裂了好几个,疼的他嗷嗷直叫。
夙平郡王看在眼里,简直疼的心在滴血,恶狠狠的瞪着姜栾,“你这个贱人……”
“麻烦,在场之人可都看到了,”姜栾纳闷的说,“是你儿子先踢翻了水壶,意图害我,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我不计前嫌帮你儿子治伤,怎么倒成了‘贱人’了?”
围观的食客们听的连连点头:
“小老板以德报怨,不计较的要帮这父子俩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还不领情……”
“这人是谁?”有人问道,“怎的如此嚣张,开口闭口的‘贱人’?”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是云江城齐府上的夙平郡王,说起来和小老板还是婆媳关系呢。”
“嚯,原来是个恶婆婆啊!但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没听我说吗?夙平郡王,人家可是郡王呢!再说了……”那人压低声音,小声道,“听说和江城主关系好着呢。”
“素来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龙和蛇狼狈为奸,那确实是无懈可击了。”有人总结道。
绿水洲虽然也归属云江城管辖,但毕竟隔着一条江,绿水洲的百姓们自然不把这不知所谓的郡王放在眼里,顶多对江城主忌惮一些。
江君禹在旁边听到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一向忙碌政务,秉公执法,只不过因着公事与夙平郡王父子俩打交道多些,竟被扯上这种腌渍事。
先前因着云江指挥使空缺一事,夙平郡王已经缠磨了他许久。
原本这个位子就合该是齐府的,只是齐府嫡长孙齐绍麟心智有缺,年岁合适的齐绍康却并非嫡亲血脉,最小的齐绍阳年纪又不够大。
江君禹是在齐绍康和齐绍阳之间动摇过的,但郡王毕竟是郡王,再加上齐绍阳在他面前一向表现良好,江君禹已经有了心思,做这顺水推舟的人情。
谁知道偏偏发生了今天这一幕,令他看清了夙平郡王两父子,若是真将指挥使的位置交给这种人,将来会被城中百姓如何编排?
江君禹简直都不敢细想。
夙平郡王不知道自己一番骚操作弄丢了心心念念的职位,甚至连江君禹就在现场都没看到。
他只一心关注儿子的伤势,憎恶姜栾。
推己及人,夙平郡王怎能相信姜栾会如此好心?其中必定有诈!
花朝忐忑的上前,“郡王,还是先给公子上了冷敷吧……”
“你是站哪边的?”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
其实夙平郡王有一点是对的,姜栾并非真的“以德报怨”。
他还没有圣父到那种地步,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去帮助陷害自己的人。
但姜栾明面上的身份毕竟还是齐府孙媳,该有的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
谁知道夙平郡王竟疑心病至此,死也不肯用他的法子。
如此一来反倒正好。
围观百姓中有心善的人看不得孩子受苦,站出来道,“我是大夫,饭庄小老板做的没错,快给孩子上冷敷吧!否则稍后烫伤严重,甚至毁容……”
夙平郡王充耳不闻,冷笑着对姜栾道,“你这个小贱货,生怕我不上钩,还指派人在这演戏,你以为我会上当?”
“你!”出言提醒的那人一片好心喂狗,简直气急,索性由他去了。
“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郡王,”姜栾淡淡的说,“非要说话如此难听不可?”
“你是什么恶心货色云江城何人不晓?”夙平郡王冷笑道,“不过是仗着绿水洲的这群蠢货对你不甚了解,才……”
“够了!”有人在旁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
“你又是什么东西,被姜栾这小贱人收买……”
夙平郡王刚要把气撒到开口的那人身上,转身定睛一看,便愣住了,“江……江城主?”
江君禹素来一副君子的模样,头一次在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围观众人奇道:
“江城主居然在此?”
“嘘!”
方才闲言碎语的百姓们顿时不敢说话了。
夙平郡王显然也没想到,江君禹那么忙的一个人,竟有空来绿水洲一个不起眼的饭庄里吃饭。
但夙平郡王向来跋扈,不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话有什么不妥,所以极其疑惑江城主怎么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
“江城主,您……”
江君禹勉强收拾好自己复杂的心情。
再说就算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也得“大义灭亲”,不然不就跟夙平郡王父子俩成了一丘之貉了?
江君禹冷漠的说,“夙平郡王还是不要在此处继续撒泼的好,令公子的伤势不要紧吗?”
夙平郡王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叫“不要在此处继续撒泼了”?
连齐绍阳都听出来江城主语气不善了,再加上自己又痛的厉害,便拉了拉郡王,“父君,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好,”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夙平郡王着急忙慌道,“我们快去看大夫!”
父子俩蠢作一团,花朝这个“明眼人”此刻可是如芒在背。
她早料到此行结果不好,经历了昨夜之事简直视姜栾为妖魔,不敢再与其做对,跟着夙平郡王转身就要走。
“你留下!”夙平郡王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今日可是要来搞垮姜栾饭庄的,事情未成,怎能离开?
花朝只得踌躇着留在原地。
此刻她斗志全无,十分怀疑——真的能成事吗?
夙平郡王带着儿子灰溜溜的上了车,“有一家饭铺”也恢复了先前的秩序。
姜栾朝江君禹拱手,“抱歉,让江城主和江公子看笑话了,原不过是姜某的家事……”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江皓,只不过白看了一场热闹。
只觉得这郡王怎会如此蠢钝可笑,百里兄果然没有说错。
到头来要收拾姜栾,还不得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