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的睡衣,是毛绒长裙。
先前他抱的混乱,布料随意堆叠着,两人之间还有一些阻碍。
这一下,他单手托她,另一只手麻利抽掉了知意两腿时间的毛绒衣服,散在腿两侧。
真丝的,蕾丝花边的,肉桂粉色的。
知意感受到许则匀的轮廓。
她脸颊的红,蔓延到耳朵。
人面对未知,总有些恐惧。
知意也不能例外。
她紧张,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拼命搂着。小脸埋着。
整个人都轻轻窸窣发抖。
许则匀侧头,嘴唇轻吻她的侧脸,问:“害怕?”
知意点头:“一点点。”
他笑意绽开:“从来没见你怕过什么,原来是怕哥哥啊。”
许则匀抱着她,往房间内走。
月亮躲在云后,仍没有吝啬光辉。
薄如蝉翼的布料,让两个人好紧密。知意的头越埋越深,她什么都懂,羞赧的紧咬下唇,不敢发出太过旖旎的声音。
许则匀把人轻轻放在床边,扯过她的手臂。她太紧张,用力到勒的他不能呼吸。
他半蹲半跪,臣服在她裙周,重新把柔若无骨的小手抓在手心,拉进,落上一吻。
“腓腓,我去洗澡。”
知意低头,看这个仰着颈,表情虔诚的男人。
他连头发都是硬的,耳骨也硬。
眉峰险峻,鼻梁优越。
桃花眼灼灼其华。
薄唇,因为和她接吻,一片莹润。
她小小声:“嗯。”大概所有的害羞都落在他眼里了。
许则匀进了主卧的浴室,和刚刚知意用的独立大浴室不是同一个。
她听到哗啦啦,花洒喷溅的水声。
平复了起伏的心跳,知意站起来,拉开床头柜——里面是空的。
秀眉微蹙,她和许则匀认识了十六年,也许现在都算不上是恋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既然冒进,便无畏这一刻来得快。
但保护措施还是要有。
知意穿上拖鞋,满屋子走,用眼光搜寻。
她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子,见过带塑封的长方体盒子,见过单独**的片装塑料袋子。
有经纪人,赤裸裸把这东西塞给男艺人:“不论男女,除了保密,还要做好措施。”
第一次见时,知意不淡定的眼皮跳了一跳,板着脸强调:“注意私生活简单,检点些。靠粉丝吃饭的人,载舟覆舟的道理要牢记。”
后来不得不认清,这圈子是塌方式的混乱,见的多了,也淡定了。
知意溜达了一圈,确认这间套房里没有那东西。
眉毛蹙得更紧了,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她想:这个原则必须坚持。
许则匀从浴室半干不湿的出来,就看到小姑娘满脸愁容的站在那儿。
他愣了下神:“怎么了?”
走过去,带着水汽蒸腾。
“又生气了?”
她撅着嘴:“没有。”烦躁啊,这要怎么问?
多少有点烫嘴。
许则匀捏她的脸颊:“小气包。”
“是不是在你身上?”知意眼光转了转,她就不是能憋得住事的人。
“什么在我身上?”许则匀一脸不解。
不是,他怎么这样?
知意脸色变了又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计生用品那三个字说出口。
她气闷闷,甩了甩头发。